一個月後。
「砰、砰砰、砰——」寬大的拳擊室里,練拳的沙袋讓人打得砰砰作響,可見那揮拳的人兒,多想發泄心頭的怒火。
「予歆,你再這麼打下去,這沙袋就要報銷了。」張論武貼心地為她拿來一瓶易開罐的果汁,拉開拉環後遞給她。「休息一下吧!」
又朝沙袋揮出了一拳,然後是一個左旋踢,雒予歆終于停了下來。
「謝謝。」拉掉手上的拳擊套,予歆接過果汁。
「打拳確實是一種發泄情緒不錯的方法。」論武笑說著,不過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
看他一副做錯事的模樣,雒予歆聳肩笑了笑。
「沒關系的!」她放作開朗地自我調侃。「我說過當朋友比當情人好,就是這道理。」
由那日的情況,論武已看出她和岳遠的關系,不過他這好友的貼心就在于凡事不會追問到底。
至于她與岳遠間的事,雖然她嘴里強說無所謂,但心里的傷卻很難復原。
他就像消失了一樣,沒告知、也沒電話,僅在三天後的傍晚,要阿鐵送來那柄古董青銅劍。
予歆很識趣,她想他的意思大概是要「揮劍斬情絲」吧!
「的確是如此。」論武無法否認她的話。
如果兩人的關系是情侶而非朋友,不巧他又成篇負心的一方,恐怕方才予歆飽以老拳的對象將是他,而不是沙袋。
「你怕啦!」听著他的回答,予歆突然噗哧一笑。
看來論武怕的,是她像打沙袋一樣的打他吧?
「看你揮拳的模樣,誰不怕?」論武說得煞有其事.正想再往下說,手機卻突然響起。
「是、好,馬上到。」按掉通話鍵,他滿臉嚴肅。「走吧,開工了,有人搶劫銀行還挾持人質。」
當他們到達現場時,雒予歆忍不住地蹙起了眉頭。
敦化、仁愛路口,又是同一家銀行?而銀行外早已聚集了大批的媒體和嚴陣以待的警員們。
「予歆呀,歹徒指名要你進去談條件。」朗叔手里拿著擴音器來到她身邊。
「挾持了多少人質?」邊檢查著身上的裝備,她邊問。
「就銀行的行員、經理,听說還有一個牧師,和一個律師。」朗叔說著,向她伸來一手。「你知道,不能帶配槍。」
為表配合,談判人員一向是如此。
予歆掏出了槍枝,交到朗叔手里。「你跟歹徒說,我進去了。」話落,她筆直地朝銀行走去。
「里面的人听著,我們的談判人員已經要進去了,你有什麼要求就對她說,她可以完全代表我們警方。」朗叔的聲音由她的身後傳來。
雒予歆來到門邊,在里頭等待的人將門開啟,讓她入內。
再次見到他的剎那,雒予歆整個人愣住了。
哪有什麼劫持案?銀行里是有不少人沒錯,但那些行員、經理全都坐在椅子上一字排開,而一旁真的是有個穿著牧師服的男人,而他身旁那西裝筆挺的男子,應該就是朗叔口中的律師。
「嗨,一個月不見,想不想我?」岳遠朝她走近。
走時匆忙是因為事出突然。而後沒撥電話,則是為了測試她,他想知道她會不會主動與他聯絡。
但事實證明,她還真能撐,一個月都過了,她還是無動于衷;所以,他只有投降,主動出擊了!
「怎麼了?太高興,呆了?」他來到她的面前,看著動也不動的她。
「你……」她單指指向他,氣憤地渾身顫抖。
「大家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一會兒後,你爸媽也會趕來。」他將事情解釋得更清楚,原來眼前和外面的狀況,全是他安排好的。
「我會嫁給你,名字就讓你倒著寫!」一回神,她不顧一切地朝他的俊臉揮出一記漂亮的右勾拳。
「砰!」毫無防備,被重擊一拳,岳遠指住了鼻子,向後退開了一大步。
「哇——」在場的所有人尖叫一聲。
「你把我打丑了,我怎麼當新郎?」放下手來,那麻痛的感覺在他顏面上散了開來。
「我管你怎麼當新郎!」她氣憤地上前,很快地再補上一記旋踢。
有了方才的教訓,岳遠這次機警地反應,雙手一伸,撩開了她的攻勢。「想不到我們新婚的第一天,你就這麼火熱。」
他的話很有震撼力,馬上引來在場所有人的歡呼。
「誰跟你新婚!」雒予歆快氣瘋了,繼續抱拳相向,但都讓岳遠給輕易地化解。
「你是個談判人員,怎可不顧人質的安全呢?」他擒住了她的雙手,笑著說。
「你該死的放開手!」什麼人質?這兒根本沒人質,是他要計謀將她給騙來的。
不過有一點她不明白,為何大家會配合他?
「不放。」放了豈不前功盡棄?「牧師,可以開始了。」他轉過身,對著牧師喊著,然後一手緊抓著她的雙手,另一手則緊緊鉗著她的腰。
他知道她氣他不告而別,但就因為她氣,所以他知道她在乎他。
但,要她點頭答應結婚,一定得等到她氣消,至于要等到她氣消,可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哪日,他可沒有耐性等下去。
「奉主耶穌基督之名,在此……」牧師上前念著前禱文。
「牧師,前面的省略。」岳遠大聲地喊著,因為雒予歆已不安分的一直扭動。
「你這是逼婚!我不承認,這些都不成立!」她大聲地喊著,雙腿還想踹他一腳。
「乖,你別吵了,我知道你氣我,等一下我會一一給你合理的解釋。」他挪開鉗著她腰肢的手,改而捂住她的嘴。
「岳遠先生,你願意娶雒予歆小姐為妻,終其一生,不論生、老、病、死,永遠相互扶持,一輩子珍惜疼愛她嗎?」牧師問著。
「我願意。」雖辛苦,但他說得很大聲,換來在場所有人的一陣掌聲。
「雒予歆小姐,你願意嫁給岳遠先生為妻,終其一生不論生、老、病、死,永遠相互扶持,一輩子服侍他媽?」牧師又問。
「唔、唔、唔,不願意。」她喊著,但聲音模糊難辨。
「她說願意。」岳遠替她回答。
「那奉主耶穌基督之名,在此宣告兩人成為夫妻,生死與共,終生相守,阿們!」
「我可以吻新娘了?」岳遠似乎比較在乎這最後的儀式。
「當然。」牧師點頭。
迫不及待地,他端起了她的臉,熱情地烙下深吻,然後眾人的鼓掌聲在這時響起。
「喔!」岳遠痛喊一聲,想當然耳,不配合的新娘子狠狠地咬破了他的嘴唇。
猶豫了下,他還是抬起手來,將力道控制得剛好,以不傷害她的情況下,以手刀將她給擊暈了。
彎身抱起新娘,他邁開大步朝外走,留下一室的歡動鼓掌聲。
必于那些該解釋的、不該解釋的,他想都留到床上去談會較容易些。
至于外頭那些配合的人呢?當然晚報或新聞,就會報導出他給的好處。
一本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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