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看著她,他重申他的愛意。
「我討厭你!」她想都不想地回嘴。
「你說謊。」如果真是討厭,那她喜歡的又是什麼?他可不認為她會是個隨意跟人親吻的女人。
「你只是沒有勇氣面對你自己的真心罷了。」他點明。
「面對我的真心?」她哼了一聲,恨極了他似能透析她心思的眼。「別說得好像你什麼都能看透,你不是我。別妄下斷言。」
「是呀,我確實不是你。」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她,嘴角微勾起一抹輕笑。「但至少我勇于面對自己、面對我自己的情感。」
她的心思似在剎那間被人給說中,心讓人給透視了。
而他的話是在嘲笑她不敢面對情感,諷刺她懦弱嗎?從小到大,他可是除了那群護士之外,另一個嘲諷她的人。
雒予歆蔥白的指霎時掄起,緊握成拳。
「我這兒不歡迎你,你請便!」她直接以行動表示.飛快地走向門邊,刷地拉開門。
「我還不想走。」嘆了口氣,他雙手抱胸地看著她。
「滾!」她似乎真的被他給惹惱,連多說句話都懶。
看著她盛怒的臉,他終于向門邊移動。
「你真的那麼在乎我的身份背景嗎?」走到她身旁,他停下了腳步。
她咬著唇,不說話。
「如果我不是軍火商,我們之間會發展的順利些嗎?」他再度問。
她將頭給撇開,干脆不看他。
「予歆。」他不喜歡她的態度,忽然伸手端起了她的臉,與她對視。「你知道我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這麼認真過。」
她索性問起了眼,不肯看他。
「雒予歆。」他不得不懷疑,自己何時練就了一身好脾氣。
她充耳不聞,緊閉著眼。
看著她的臉,看著這張首度會讓他想印人心坎里的臉,岳遠不得不承認他覺得挫敗,過往他要的女人,勾勾手指,她們哪個不是主動爬上他的床。
他的視線就這麼直直地落在她的臉上,兩人僵持了很久,最後岳遠深深地吁出了一口氣,然後她感覺到他的移動,越過了她,走向門。
他終于放棄,要走了嗎?一抹悵然油然而生,她心里好矛盾。
「砰——」門扉離開了她的手,傳來被人用力甩上的響聲。
咚——她的心忽然墜落,不明所以地,墜人了很深很深的黑暗之中。
雖不願意承認,但罪魁禍首是他,他的赫然離去。
須臾,雒予歆深深地吁出了口氣,然後緩緩地張開眼來,視線先往客廳掃了一圈,然後以極緩地速度拉向門邊。
「嚇——」看著門邊站著的人,她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他、他不是走了嗎?怎會……
「小騙子。」岳遠雙手抱胸,早將她方才的表情全攬入了心里。
他走向她。「我們的心早已彼此互屬。」他高壯的身軀貼近她。
雒予歆慌得往後退開一大步。「我警告你別過來,否則我不客氣了!」她掄起雙拳,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因為心思讓人給徹底窺見,她有無限的懊惱和驚慌。
「如果你喜歡玩暴力,我也不在乎!」依舊是。」張似笑非笑的臉,他心情愉悅地連眉宇都微微上揚。
「不要臉!」瞧他又說出若有隱喻的話!
掄著的拳頭往前一揮,她真的采取了攻擊,或許是因為她知道他一定能躲過,也或許是因為自己所表現出的失落而感到無措。
總之,兩人開始了一連串的近身搏擊,雒予歆的側踢讓岳遠給輕易化解,她的右勾拳被他的一手給輕易撂開,最後的一記過肩摔,她根本扭不動他。
見機不可失,他突然反手擒住她的衣襟,微側身反將她給摔了出去,身子輕盈的讓她心一慌,等待著是落地時身上會傳來的疼痛。
但,沒有!並沒有預期的疼痛。
因為他成了她的人肉墊,而幾乎也是同時,他一翻身就將她給壓在身下。
「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如宣示般,他再次吻上了她。
一切似乎進展的太快了,當兩人的唇再度地貼合在一起,如燎原般的火熱迅速被煽燃,吻著,吻著.兩人就進了房間。
躺在床鋪上,岳遠一遍遍吻著她的額頭、眉、眼……最後又回到她微腫的雙唇上。
「我們……我們太快了。」她的氣息不穩,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該拒絕他的,她一向是有所堅持的人,何況幾分鐘前他們才惡言相向,還互動拳腳。
「怎會快呢?你明知道這不是問題。」他的吻再度烙下,不過這次是往她縴柔的頸線進攻。
他樂于制造關系——制造兩人間暖昧的關系。
「岳遠,不是這樣的,我們才認識幾天。」她被逗得笑了,因他細碎且挑逗的吻。
「時間不是問題。」他在她的頸窩烙下一個很深的吻痕。
「喔!」予歆痛得叫出聲。
她的雙手推著他悍重的身軀,心跳疾速狂飆。「不要再吻我了,痛死人了。」
「不吻這兒,那吻這兒好了。」他的一只大掌倏地罩上她胸前,低頭烙下親吻。
「喂。」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唇,「別得寸進尺喔!」
她瀲灩的瞳眸泛著水光,看來格外迷人。
「這就是我的本性。」
「喂。」予歆驚喊一聲,感覺一道電流經由他吮吻處刷地竄入體內,很快地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輕輕地顫抖著,他看在眼里。
「為我綻放吧,我最愛的女神。」他的動作極快,兩人的衣衫一件件的被拋下了床……
雒予歆一臉窘態地趴在床上,她將被單高高地拉蓋過頭,將自己緊緊地裹住。
天啊!她真的跟他做了?她是不是哪根神經秀逗了?
睨了眼自己一身的赤果,她懊惱地幾乎大喊出聲。
「談談你為什麼討厭護士?」不知是為了尋找話題,還是忍不住想問出心里的疑惑,他問道。
他修長的手繞過她,扯掉她攏高的被單,很自然地將她擁在覺彎里。
「討厭就是討厭,有什麼好談的?」予歆極不習慣他的親密,她伸出手推了推他,試圖掙月兌他的擁抱。
「就像不願面對自己的情感一樣,你也逃避這個話題?」他的手驟然使力將她摟得更緊,一翻身即又壓于她的身上。
「我沒有逃避。」這姿勢很暖昧,惹得她頰上又飄起了兩朵紅彩。
他看著她,一手輕輕撫觸著她縴柔的顎線。
「你有逃避,就如我對你的追求一樣。」他的眼神很溫柔、很迷人,沒了慣有的邪氣,輕易就讓人松懈心房。
予歆有幾秒鐘的迷失,為他那對黑瞳所吸引。
「就算、就算有吧!」不能否認地,他仿佛擅于透視她的心思。
「為什麼?」他喜于她的坦言。兩個人未來有幾十年的時間相處,他不希望彼此有秘密。
他還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呢!「能不能請你先移開身軀?」她沒好氣地指著他結實的身軀。
雖說她的心理建設很強,但,他這樣壓著她,她腦袋都快不能思考了,那還要她說什麼呢?
挪了挪偉岸的身子,他側躺著,不過修長的腿卻執意與她糾纏。
「現在可以說了吧?」他的雙眼緊盯著她亮麗的臉。
「喂,先把你的手放下!」她忽地抬起手,拍掉他在她手臂上游移的毛手。
他的手雖被拍掉,但卻轉而進攻她光果的背。「我在等著,別岔開話題。」
她怎能忍心剝奪他的享受,她細女敕的肌膚在他掌下所帶給他強烈震撼的享受?
「你!」她又氣得說不出話來,索性噘起嘴。
「快說吧!」
他的俊臉與她貼得很近,屬于他的男性氣息充斥于她的鼻問。
知道拗不過他,知道他霸道到不行的個性,她索性說出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