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一直沒忘記過她,那一夜,那個攀牆耍詐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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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陸家
夜很深,窗外烏雲遮天,月無光。
陸宅大廳里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與屋外寧靜的夜,形成了極大的對比。
陸家的僕人們忙碌地來回穿梭于客廳和小姐的臥房間,遞送著一樣樣的禮品,婚嫁物,為一個月後的世紀婚禮提前做準備。
這個婚禮雖早在一年前就決定,但由于小姐要嫁的對象,身分顯貴得可媲美一國元首,所以陸家由上到下除了人人感染到這份喜氣之外,也分外謹慎小心,就怕出了絲毫的差錯,而失禮于對方。
又是一陣忙碌,好不容易最後一個僕人離開了陸璃的臥房之後,房間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落地的長鏡前站著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子,女子的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的新娘禮服,錦緞布料上綴滿了如星子般耀眼的碎鑽,搭著衣裳上的刺繡,顯現出一朵朵光彩醉人的玫瑰,由細細的肩帶到剪裁合身的胸型,最後是浪漫迷人的魚尾捃擺,全是一級的繡工、最佳的碎鑽。
女子看著鏡中的自己,緊緊抿著的唇線卻沒有即將成為新嫁娘的幸福光彩。
她的眉輕蹙著,望著鏡中的自己發呆,直到房門外傳來了數下輕柔的敲門聲,才恍然拉回思緒,繼續強顏歡笑。
「進來。」維持著無波動的嗓音,她要求自己繼續當一個沒有情緒的大家閨秀。
門被人由外向內推了開來,站在門外的是個男子。
「他們都下去了嗎?」他指的是僕人們。
看看臥房里,再往外探探走道上,知道房間里只剩她一人,男子臉上有松了口氣的表情。
「哥,我已經叫他們都下去,別再端東西上來了。」轉過身來,陸踽離開了長鏡前,走向俊挺的男子。
「別再叫我哥,我可從來沒把你當妹妹。」陸瞿看著她,黑眸流露著濃濃的情感。
由見了她的第一眼開始,他早巳喜歡上了她。
「哥,你在說什麼呀?」佯裝不懂他的話意,陸瑀僵硬地笑著。
「我說什麼?」他上前張臂使力,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我不相信聰明如你,會不知道我心里一直在想些什麼。」
掙扎著,雖心痛,她還是得強言拒絕。
「我們是不可能的,一開始就不可能。」陸瞿從小就待她好,疼她、寵她,若不是礙于被領養的這層關系,她會勇敢說出對他的情愫。
「為什麼不可能?」他的眸子緊緊地注視著她,將她更緊地鎖在懷中。「你本來就不是我的妹妹,我們沒有半點的血緣關系,為什麼不能?」
迎著他的視線,看著他眼中熾燃的火光。「你知道,再過一個月,我就要嫁人了。」已將心中的勇氣用罄,她索性低下頭來,逃避著他的凝視。
「放屁!我不相信你會願意嫁給那個男人!」不準她逃避,他一手端起了她的下顎。「除非你看著我,親口告訴我,是你心甘情願要嫁給他!」
迎著他的視線,她的心里是酸楚的、是痛苦的。
然而她不語,面對他哪怕提再多的勇氣,她都無法坦然說謊,最後只好緊緊地閉上雙眼。
誰知眼楮才一閉上,陸瞿灼熱的吻即印了下來。
他饑渴的啄吻著她,逼著她張嘴迎接他滑溜的舌,執意與她纏綿糾結。
「你這個小騙子,我就知道你只屬于我。」寬大的掌輕輕地揉撫著她的秀發,他再一次深深地吸嗅著發中的馨香,一手探往她的背後,悄然地拉下白紗禮服的拉鏈。
「不,我們不能。」肌膚觸及了冰涼的空氣,讓陸瑀驟然回神地推開他。「爸爸養了我十幾年,我、我不能恩將仇報。」雙手緊握著敞開的禮服,她向後退了數步。
「恩將仇報?」見她逃避,他的濃眉驟攏。「這根本不是恩將仇報。」不願放棄,他一步步地逼近她。「你明明知道,爸爸他養你、教育你,一開始擺明了就是有目的的,他是在利用你呀!」
雙手一伸,他將她拉回了懷中,真想搖醒她、罵醒她。
「啊!」經他一搖,陸瑀的禮服不預期地敞了開來,尖叫一聲,她的雙手趕緊扯住衣裳,遮住走光的胸口。「我不管爸爸的用意是什麼,更無法在意他心中的盤算,畢竟他真的對我有養育之恩。」
「你寧可傷害我,讓我傷心一輩子嗎?」陸瞿氣岔了,無法接受她的答案。
「我……」她無法狠心地給予直接肯定的回答。
她知道她已傷了他,雖然這不是她所願意,也期望她出嫁後,他能找到一個比她更好的女子。
「如果你敢點頭說是,我就當作從來不認識你。」下了最後的險招,他執意逼出她的真情。
「我……」迎著他的視線,她想說是、更想點頭,但話語就是遲遲無法月兌口而出。
「我就知道你說不出口。」一眼就望穿了她的心思,他執起了她的手,拉著她就要往外走。「你無法將我忘懷,恐怕這輩子都不能。所以,如果你真嫁給了西武正澤那家伙,我也不相信你能得到讓我放心的幸福。」
耳畔縈繞著他的話,陸瑀被動地被拉著走。
「你要帶我去哪?」兩相比較之下,她較害怕的是一向行動派的他,就要做出讓眾人後悔的事來。
「我們離開陸家,離開台灣。」沒轉身看她,他仍舊拉著她走,語調中有不容妥協的堅持。
「不、不可以。」她想掙月兌他的手,無奈不能如願。
「我不想讓自己遺憾終生,而你終生悔恨。」他邊說邊走,直接伸手去開門。
「陸瞿,你不可以,我不跟你走。」陸瑀仍舊掙扎,心中無法漠視新娘跑掉後,陸家所會承受到的打擊。
西武家絕對丟不起這個毀婚的臉,接著會有的報復手斷,可令人不敢想像。
停下腳步,陸瞿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眸光依舊熾熱,他抿了抿唇,沒再多說話,下一秒,刷地一聲,拉開了門。
在門打開的剎那,門里的人驚愕,而門外的人則是震懾。
「你們兩個,都跟我進來。」幾秒之後,魏米蘭首先回神。
她沉著臉,一語不發的往內走,進到了臥房里之後,靜靜地等著兩個孩子折回到她的面前。
執著陸瑀的手,在轉身之際,陸瞿順便踢上了門,在心中一陣盤算之後,他折回到母親的面前。
「媽,請你原諒我,我無法看著小瑀嫁給其他的男人。」叩一聲,他在母親的面前跪了下來。
這突來的舉動嚇著了陸璃,更震愕了思緒仍舊混亂的魏米蘭,于是臥房里再度陷入了一大片的沉靜。
時間又過了數分鐘,魏米蘭終于深深一嘆。「你們在一起多久了?」由方才在房門外所听到的對白,還有陸瑀身上不整的衣衫,絕對可斷定,她的這對子女,關系已不再單純。
見母親仍舊和顏色,陸瞿大大松了口氣。
「小瑀大一時,就已經是我的了!」他毫不避諱地大膽說著。
大一!?從大一開始就……
屈指算了算,也就是說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少說也有三、四年之久了?
看了兒子一眼,她深吸了一口氣,再看向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小瑀,你老實的告訴媽咪,你是不是真的愛上阿瞿了?」
看著她,再轉頭看向一旁的陸瞿,陸瑀咬了一下紅唇,終于緩緩地點了下頭。面對養了她十幾年的母親,她自認無法說謊。
見她點頭,魏米蘭深深地吁出了幾口氣。「你們想走,等夜再深一點,僕人都睡了,再由後門離開。」再度睜開眼來,她說出了心中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