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自己,雨露覺得月兌序的靈魂仍飄在半空中。「莫晴沒說,接吻會、嗯、會這麼可怕!」她沖口而出。
天啊,這悸動太猛烈、太可怕了,仿佛她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剎那間有了自主意識,會掙月兌她而去。
「莫晴?」易酆瀧的氣息總算平穩。「接吻可怕?」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由她口中听到這號人物,沒松開抱著她腰肢的手,他改以另一手托起她的下顎。「莫晴是誰?」他不喜歡她嘴里老是掛著其他人。
看著他眉心間的結,雨露毫無心機的伸手輕撫。「莫晴是我工作的同事呀,她很聰明喔!」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發起脾氣,會不會是他也有同樣的感覺?那種心髒快由嘴里跳出的感覺?
「你的同事?」不能否認,她縴縴手指的輕輕慰觸,令他感到舒服,「是她告訴你,接吻是件可怕的事?」他沒漏听了她沖口而出的話,決定將事情問個水落石出。
他絕對拒絕別人誤導她錯誤的觀念,斷送了他往後的「性」福。
「接吻!」搖搖頭,看著他的眼,雨露發覺自己臉紅了。「沒有啦,莫晴怎麼可能說!」
其實相反的,昨天莫晴告訴她的,可是兩性間的種種甜蜜,還有、還有做那一件事時的感覺。
「那她都說了些什麼?」壓抑下叫囂的欲念,他執意來個大盤問。
「什麼?」支吾著,小腦袋中一想起莫晴的話,雨露的臉兒就不禁更為酡紅。「你別問了啦,她真的沒說什麼!」小小的手揮開了他擒著她下顎的大掌,她索性捂起了臉來。
看著她的舉動,易酆瀧頓覺好氣又好笑。
沉默了會兒,他決定不再作逼問,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而目前他最想做的,是接續方才的情境,所會發生的事。
「雨露。」他生澀的開口喚她,聲音听來低沉且暗啞。
「做什麼?」她終于松開捂著臉的手,露出一雙靈動的眼兒看著他。
「你不喜歡我吻你嗎?」他干脆直接挑明問,氣息貼近她。
雨露搖搖頭。
「喜歡?」見她搖頭,他的俊臉壓得更近,他從未像此刻一樣,如此按捺著自己的脾氣。
雨露又搖頭。「不是很喜歡。」她老實的回答,然後揪起眉頭來看他。「是不是,如果我做你未婚妻的話,你就會常吻我呀?」她小心翼翼的問著,知道他的脾氣不好。
「當然。」他沒否認,但自信心有些受損,詫異于首度有女人不喜歡與他接吻。是他吻人的技巧退步了呢?還是……
「那你就吻吧!」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雨露先閉上眼,然後躺得直直的,一動也不動。
莫晴說,做那件事都會由接吻開始,而她既然決定了要喜歡他、愛他,要成為他的未婚妻,那早晚都會做那件事的吧?
既然如此,那她也只好忍忍嘍,反正吻一下就過了嘛!
「有這麼夸張、痛苦嗎?」見她的模樣,易酆瀧突然朗笑出聲,原本有些竄升的脾氣于剎那間煙消雲散。
睜開一眼來看著他。「其實也不是那麼不舒服,只是我不喜歡心髒好像快要跳出來的感覺。」他的笑容令她松懈,一松懈,她很自然回復了本性,不做作地侃侃而談。
「原來!」易酆瀧恍然大悟,眸底綻出了笑意。「心跳加速是自然現象。」捺著性子,他首度發現,原來做那件事,除了是純粹的發泄之外,還是件有趣的事。
「自然現象?」睜開另一眼,甘雨露一臉狐疑,「心律快得像要跳出口來,是自然現象?」那心悸的人干嘛要去看心髒科?是自然現象,就是沒病嘍,沒病看什麼醫生呀?
「嗯……這不一樣!」易酆瀧有些懊惱,他干嘛要像上健康教育一樣的教導著她呢?直接做了,不就知道了嗎?
心動、意即動,不再多說,他一只不安分的手,攀上了她的胸口,輕輕的搓揉。
「你!」臉蛋倏地竄紅,甘雨露想打掉他的手,但卻沒直接行動。
「你會知道,這都是自然現象。」他的氣息再一次的貼近她,性感的唇輕輕地吻過她的頰靨。「而且一會兒後,心髒會跳得更快。」
不由分說,接下來的時間,他沒再浪費一分一秒,只讓自己的行動,徹底的證明了理論。
老練的挑開了她的衣襟,「你的這件‘戰袍’真美!」隔著柔軟的蕾絲,他滿意于掌下包撫著的高挺柔軟。
他記得她將內衣稱為戰袍。
「當然了,這是莫晴特別為我準備的!」對于這件內衣,雨露感到驕傲。
「什麼?」該不會連這種貼身、應該只穿給他看的東西,她都請教別人吧?
「沒、沒……」連忙搖頭,雨露急急地喘息。
因自己差點說溜了嘴,更因易酆瀧游移的手,已勢勢的撩高了她的裙擺。
「我好熱。」氤氳著眼,甘雨露發覺這會兒不只是心跳加速,連身子都猶如著了火般的炙熱。
「熱呀?」易酆瀧邪邪一笑。「這是當然的,不熱,一會兒後你又怎能融化在我的懷中呢?」
眼里充滿著迫不及待的需要,他輕輕地點吻著她,一路由細膩的頸項往下游移。
「可愛的小雨露,我已無法再壓抑著自己不要你了!」易酆瀧起身,三兩下就解決了身上多余的衣物。
「跟著我,你很快就會知道心跳加速是自然現象!」臉上溢滿笑意,他重新吻住她。
接下來,他除了會讓她明白,狂烈的心跳是自然現象、炙熱的體溫也是自然現象,他還要帶領著她一同遨向絢麗的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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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星期的時間,甘雨露依著易酆瀧的要求,請了一星期的假,沒到百貨公司去上班。至于易酆瀧整頓公司內部的工作,則如鴨子滑水一般,在台面下進行著收集罪證的工作。
直到紐約總公司派來的人,終于抵達了台北。
夕陽西下,連續下了幾日雨的天空,因乍然放晴的關系,而使烈陽的余暉看來火紅如烈焰。
一向寂靜的二十六樓總經理辦公室里,今日特別的不同。
因為,辦公室里一反過去的寧靜,而擠滿了一群人。
除了總公司新派到的英籍奧斯頓先生之外,還有公司內部的各部門經理,總經理秘書黑澤南,和一位助理小姐。
而除了奧斯頓和黑澤之外,其于的各部門主管無不面面相覷,私下竊竊私語,揣測著。
終于,在牆角的立式大鐘敲過了整點的報時聲後,辦公室的門讓人由外頭推了開來,走進來的,正是放了整整十天大假的易酆瀧。
一人到辦公室內,他的視線飛快地掃了一圈,在心里一一點過了該到場的人頭,發覺無人缺席後,他嘴角滿意的緩緩揚起笑容。
「今天叫大家上樓來,最主要是介紹總公司派來的奧斯頓先生給大家認識。」他邊說著,邊走到了辦公桌前。
放下手中握著的資料,他再度轉身,來到眾人面前。「你們大家一定覺得很奇怪,既然公司的內部營運正常,為何紐約總公司要派人到台灣來呢?」他突然打住話,銳利的眸光掃向黑澤,然後停佇在奧斯頓身上。
三人先後交換過默契的眸光,然後易酆瀧走向助理小姐,端過她手上的茶水,若無其事的輕啜了口。
大家看著他的動作,私下又是一陣竊竊私語,揣測著這陣子來公司內部傳囂甚上的事。
放下茶杯,易酆瀧抬起頭來,一對銳利的眸光掃過眾人。「吳經理,你一定在猜,下一個被公司裁撤掉的會不會是你,對吧?」他隨便點名,找了個總務部門的主管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