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陽一撒入屋內,尷尬即充斥于樂上弦的小臉上,因為她發覺,臥房內並非只有項陽一人。
拉緊被單,她透過絲薄曳地的輕紗床帳,瞧向數步外,正低頭交談的項陽和魯誡。
她不知道他們談些什麼,不過,項陽不時會回過頭來,打量著床上的她。
而且他的視線仿佛能夠透過薄紗、穿透被單,瞧見全身赤果的她,令她緊張且無措。
樂上弦將小臉深埋在松軟的枕頭間,羞紅再次染上她的頰靨,她甚至不敢豎耳偷听他們在說些什麼。
發覺絲帳里的人兒有了動靜,項陽抬手制止了魯誡再往下說。
「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他銳利眸光飄向幾步外的大床。
隨著主人的視線,魯誡了解樂上弦已醒,便不再多言。
「主人,那——我們還是先去接紀小姐嗎?」魯誡猶豫著問。
今日一早,紀老頭派人傳來消息,要項陽先到新加坡去接他的孫女,然後再一同前往古晉,給的理由很簡單,只說是為了讓兩人培養情感。
但是,現在主人已有了上弦小姐,還會答應迎娶紀老頭的孫女兒嗎?
他猜,應該不會!
他從未見過主人對一個女子如此動心、動情過,甚至可說是——嗯、迫不及待。
由今早上弦小姐依舊躺于主人的大床上看來,說主人跟她沒任何關系,恐怕說破了嘴,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何況,他能確定,主人的浴袍下,應是赤果的。
「嗯。」項陽只回以簡短單音。
「可是——」魯誡有些猶豫的看向大床。
主人是不可能放著上弦小姐單獨留在台灣的,那,屆時,會不會產生誤解呢?
「照原定計劃。」項陽的視線也飄上床鋪。「樂樂得跟在我身旁。」經過了昨夜,他更是一步也舍不得讓她離開身旁。
「可是,主人……」魯誡難免還是擔心。
「照著去做,我自有主張。」簡短幾個字交代著,他的心思全在樂上弦身上。「還有,查一下我們身旁的人,我想紀老頭沒理由知道我人在台灣。」
「主人的意思是,我們有內奸?」魯誡會意的問。
項陽淡淡點頭。「我懷疑紀老頭向我調資金的初衷。」揮揮手要魯誡退下,他轉身走向床鋪。
他擔心的是,也許一開始,對方即打定主意,目的在于借由他的力量查出樂家人。
「我會小心調查。」魯誡應聲,轉身預備退出去。
項陽突地喚住他。「記住,除了樊和我,誰也別相信。」沒回首,他走了一步,突然又回身。「對了,還有一件事。」他低頭神秘的于魯誡耳旁交代,隨後才又轉身走往床鋪,探手掀開絲帳。
對于項陽交代的事,魯誡有些猶豫,不過他還是識趣的迅速退出了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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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白色絲帳,項陽壯碩的身軀躺回柔軟床鋪,側身擁緊一旁的人兒。
「別裝睡了,醒了就睜開眼兒,看看我。」他的吻直接落于她迷人潔白的耳窩,甚至張嘴輕輕含著她柔女敕的耳朵,以舌舌忝弄著。
「嗯!」羞紅著臉兒,樂上弦輕喘了聲,全身竄過一陣顫栗。
她縴柔的小手推拒著項陽壓近的胸膛。「別壓我,我、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睜開假寐的雙眼,她望入項陽深邃眼底。
「我知道你醒了。」他的吻又變得粗暴,在她細致的肌膚,烙下了微紅、略紫,深淺不一,專屬于他的痕跡。
「項陽,不要嘛!好疼喔!」她的聲音發顫,氣息不穩,推拒著他的吻,知道他是刻意。
移開唇,深邃的眸光凝入她的眼里,粗糙的拇指輕撫著他的最愛——那柔女敕嫣紅的唇瓣。
「哪兒疼?」一語雙關,經過昨夜,他知道他是她的惟一。「要不要我瞧瞧?」他一只手甚至探入被單下,使壞的撫過她的細腰、平坦小骯,往她的柔秘處探去。
「討厭啦!」知道他又故意逗她,樂上弦的雙手推抵著他的大掌,小臉驀地竄過一抹嬌紅,滴溜的一對眼兒,直勾勾的瞪著他。
昨夜他要了她一整夜,縱欲無度的索求,還不夠嗎?
項陽的嘴角揚起愉悅笑紋,語氣里有無限的溫柔。「哪兒不舒服,就要告訴我,知道嗎?」摟著縴腰的手臂一扣緊,他薄唇輕輕點吻著她卷翹眼睫。
餅往,他也擁有過一些女人,他當然也知道,女人初夜的滋味不好受。何況他昨夜確實是放縱了,像是初嘗禁果的男孩,不斷地索求、貪戀著她甜美的身子。
項陽的吻、他溫暖揉撫的大掌、他的溫柔,讓樂上弦的心頭甜甜的,好不容易平穩的心律又無端的加速。
「不疼了。」晃動著小臉,搖不掉臉上的紅暈,她咬著唇瓣,含糊地說。
她明了,他指的是她的身子!昨夜,確實是有點疼,不過經過一夜的休息,已經好多了。
「真的?」項陽再次確認,薄唇貼近她紅艷唇瓣。
「嗯!」咬著唇點頭,她滴溜的眼里有著濃濃的羞澀,不敢抬頭看他。
大掌抬起她的臉兒,項陽低頭極細、極緩地吻過她的紅唇,許久許久之後,他深嘆了口氣,心有不甘的放開她,移開了薄唇。
「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們就出發。」由床上卷起身,他轉身準備下床。
出其不意,樂上弦卻探手扯住他的衣角。「項、項陽。」她努力的適應直接喚他的名字。
項陽回過頭來,黑眸緊凝著她。「嗯?」喉間發出的單音,是對她的溺寵。
思考了一會兒,樂上弦終于打起勇氣。「我、我、我的軟劍……」尾音低細的讓人听不見,生怕引來他的咆哮。
「軟劍?!」果然,如預期的咆哮聲傳來,幾乎震垮了房梁。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達目的不罷休,是嗎?
居然在與他纏綿了一夜後,腦海中所想的,還是她的軟劍!
「如果、嗯、你能還我的話……」豁出去了,她不怕死的接著說。
「沒有。」一口回絕,項陽擰起了劍眉。
他才不會拿石頭砸自己的腳,讓她帶把劍在身上,是方便拿來對付他嗎?
她這該死狡猾的貓兒,是該剪去利爪的!
「嗯、還給人家嘛。」兩人的親密,讓樂上弦大膽地撒起嬌,她扯著項陽的手臂微微地晃動。
「不行!」沒得商量,他不吃她這一套。
「項陽啊……」尾音拉長,她倚近身子,過火地把小臉埋入他的胸口,細細的雙臂攀上他的寬肩。
深嘆了口氣,將她由胸口上扯開。「軟劍沒得商量,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樣東西。」他站起身,走至幾步外的一個連壁矮櫃前。
修長的指在牆上找到了開關,輕輕一按。
暗格開啟,他由里頭取出一件銀色軟衣,將暗格推回,他重新啟動了防盜系統。
捧著軟衣,他大步回到床邊,掀開紗帳,在床沿坐了下來。
「這件軟甲給你,一會兒後穿上,沒我的允許不準月兌下。」
這件軟甲可是特殊材質制成,性質類似于避彈衣,但沒有避彈衣的厚重,而且透氣性極佳,還真能防刀劍利刃之傷,是幾年前他生日時樊所送,听說是經過一番工夫才拿到的。
噘著嘴,樂上弦因要不回軟劍而皺起小臉。「那是我防身的東西,你居然霸道的不肯還我!」她語帶抱怨。
「軟甲也一樣可以防身。」不理會她小臉上佯裝的哀怨,將軟甲推至她小手中。「記得穿上,我會不定時、不定點的檢查。」他嘴角揚起的笑邪魅得很,似在警告她,他隨時都有可能把她的身子扒光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