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明白,因為我也是呀……耶?腦袋靈光乍現,徐阿瑛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麼老是對陸天臉紅心跳,一見他心就暖烘烘的,原來她早就喜歡上陸天了。
「可是憑什麼?你憑什麼能成為他的妻子,而不是我!」
這個好像確實是她的不對,因為陸天是她命人擄回來的。
「陸公子遲了數月未來送酒,我當時心中就有一點不安,果然他竟娶了你這種貨色的女子為妻,你知道我受到了多大的打擊嗎?我好羨慕你,但也好嫉妒你、好恨你,但沒關系,我知道我不會難過太久,陸公子遲早有一天會得知我的心意,之後我們就會在一起。」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即使沒我的出現,你又知道陸天一定會看上你喔!這提醒了徐阿瑛,陸天待她好是因為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還是他跟她一樣也喜歡著她?在綁他成親前,他是不是心中也有個在意的姑娘存在?
歐陽晴的聲音驟然變得陰森,眼底閃著惡意的光芒,「所以我恨不得明天他不會出現,這樣你就會消失,而陸公子也終會是我一人的。」
歐陽晴離開前的那抹眼神特別毒辣,可惜愁眉苦臉的徐阿瑛並未注意到。
此時,又有一道身影來到她跟前。
「陸夫人。」
她沒好氣的白了來人一眼。干嘛?你也要來告訴我有多喜歡我相公嗎?可你是個男的耶!
「我很抱歉把你卷入這件事里。」殷岩泉歉然道︰「相信我,我一定會盡力保護你的安全。」
基本上,她不大相信這里任何一個人——基于近日的相處,她發現這群人還滿容易出爾反爾,尤其是當觸踫到個人利益時。
他解開她的啞穴。「陸夫人,如果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我說。」
「真的什麼都可以要求嗎?」
「請說。」
「我想吃雞腿。」
第7章(1)
出乎意料之外,陸天並未在三日內趕到!
「殷兄,你怎麼看?」
「我沒料到陸公子沒來,也許陸夫人並下如司徒兄所想的那麼重要。」他投以一抹抱歉的眼神給那頭的徐阿瑛,「眼下我們該想想,西門邪一約是否該如期前往?」
「我們當然得去赴約,至于那女人,就照我上回的提議,將她交給西門邪,以便讓我們拖延一陣子。」
「司徒兄,我不明白為何你對于陸夫人就不能寬待些,若將她交給西門邪,你、我都知道陸夫人的下場絕非……」
「此事不必再談!我相信所有人都會贊同我的決定;事下宜遲,我們得上路了。」司徒策早已決定所有事,不容他人反駁。
若要說他為何會如此不顧人命,只能說,愈和徐阿瑛相處在一起,他就愈覺得心底發麻——徐阿瑛雖然臉上沒有和他印象中那女人一樣有記號,眼神卻是意外家極了他記憶里的女人,他不能讓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威名聲譽,毀在跟那個女人有關的人身上!
所以,徐阿瑛必得除去,而既然不能弄髒他自己的手,就得借他人之刀。
午後,一行十人,加上徐阿瑛,前往和西門邪約定好的東坡里。
空曠處有座涼亭,那端坐著一名執扇的白衣男子,他的樣貌年輕、五官端正,正笑咪咪的望著他們。
徐阿瑛是第一次見到西門邪,直覺就是不喜歡他,因為他那雙眼太陰、太邪。
「各位,你們遲了一會兒。」西門邪扯開掌中薄扇揚呀揚,眼神輕蔑的掃過那群人,視線落在當中一名美艷動人的姑娘身上。「喲!上回跟你們交手時,怎麼沒見著這麼美的美人呢!」
歐陽晴眼還未眨,西門邪就已落在她身前。
心一驚,他的功夫未免好得嚇人!心神一凝,歐陽晴立刻板起冷臉,口氣高傲道︰「你要的人在後邊,不是我。」
「哦!原來那位才是準備服侍我的姑娘。」西門邪口中有著嘆息,不過他遲早會把這名冷艷美人搶到手;然後他來到「貢品」面前。
徐阿瑛狠狠瞪著那雙探向她臉蛋的手,一臉的厭惡,若不是她發不出聲,她一定會罵得他頭破血流。
「這美人眼神凶得很,不過我喜歡。」檢視完,西門邪婬穢的目光再三流連在她身上,「這次就看在美人分上,我不多跟你們計較,不過下一次可別再遲了,我懶得等人……」
「請等一等,西門公子!」殷岩泉卻突然擋在徐阿瑛身前。
西門邪眉一挑,「怎麼著?上回沒斷你一條腿,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這位姑娘不是自願前來,而是被我們強迫帶來的。」
「關我什麼事?」西門邪輕易推開殷岩泉,手向前一探,徐阿瑛就落入他的懷里。
殷岩泉的內心交戰,最後把心一橫,咬牙道︰「我想取消協議,請西門公子放了這位姑娘,殷某願意用命來抵。」
「我要你這條命做什麼?」西門邪一臉的不屑,「我要的是看著你們這群正義之上替我干盡天底下的壞事,這才是我留下你們一條狗命的原因。」
這男人真是惡毒!
「西門邪,我殷岩泉只要還留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替你做出喪盡天良的事!」
「看來你們今日前來並非議和,那好,我也毋須遵守那天的協議,留下你們的狗命!」唇嘲諷的一掀,西門邪眼露殺機,把徐阿瑛往前一推,他攤開雙臂,兩手各握著一把雙旋刀,「活動活動筋骨也好,男人就給我練練拳腳;女人嘛!我兩個都要帶回去。」那雙色眼瞄了瞄臉色蒼白的歐陽晴。
被西門邪狂妄自大的口氣逼急了,當下不少人也決定拚命跟西門邪打上一場。
「陸夫人,有機會就快逃!」殷岩泉乘機靠近徐阿瑛,快手解除她手上的繩索,並解開她的啞穴。
溜!溜個屁呀!徐阿瑛才恍神過來,身邊數條影子已飛奔上前,與前方西門邪纏打在一起!
疾掠而來的陣陣掌風卷起滿地塵土,頓時黃沙飛舞,就見西門邪從容不迫一躍而起,疾快的身形揮動雙刀直俯而下,對上所有人的合擊,西門邪招招凶悍狠戾,瞬間幾道身影飛出那片黃沙,重重捧落地面。
從沒見識過這等大陣仗,徐阿瑛是看傻了眼,雙腳根本離不開原地——百聞不如一見,原來相公每晚說的故事都是真的,真有人能以一對十還面不改色,只是相公說的故事沒那麼悲慘呀!
那些從空中墜落下來的人,有的只是手臂、肩背劃了好大的口子,淌著鮮紅色的血;有的卻慘了,胳膊、大腿全都躺在一邊,人只能在地上痛苦哀號;反觀西門邪卻一點事都沒有,他舌忝著掌中雙旋刀上的血跡,表情似乎相當享受。
惡!
幾個仍有一口氣在的人,包括南宮無極、司徒策和殷岩泉,使了個眼色力拚第二擊,可惜技下如人就是注定討打;倒是西門邪沒讓他們斷手、斷腳,只是抓了一個,再用對方兵器打上另一個人,幾番下來,大家都累壞了。
那個西門邪根本就是在要著他們玩嘛!
不消一刻鐘,那個口口聲說要保護她的家伙也跟著往地上一倒——還保護個屁!
「這男人太可怕了!」歐陽晴的眼中露出恐懼。
驀地,男人那雙冰冷帶著邪意的雙眸對上自己,徐阿瑛直到這時才想到自身安危,她怎麼忘了溜?
有人先一步拿刀架著她的脖子,她詫異的瞪著歐陽晴。
歐陽晴倒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西門邪,這女人我可以給你,但你要讓我和其他人安全離開。」冷眸掃過地上的血跡殘骸,禁不住顫抖,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