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德經過他身邊,撂下幾句僅有兩人才听得見的話,「還有,是你自己要放手的,就別表現出一副眷戀不舍的模樣,別怪朕沒提醒你,韓子莫的醋勁是很大約。」
路少凡一怔,只能收回看向笑容的注目。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什麼也沒做的就離場,李昭德不禁嘆了一聲,真是勞師動眾呀!
「小笑,照顧好自己,有機會回來十一局晃晃,局里的家伙知道多年的伙伴竟然是女兒身,每個都巴不得想見你耶!」白老爹有種待嫁女兒心的感覺,突然舍不得眼前的丫頭。
「想見我做什麼?」
「想知道到底是我們的眼楮有毛病,還是某人的身材真的干扁到不行,不然男人眼女人明明差這麼多,怎麼會看不出來?」
白老爹臨行前的一句話簡直讓笑容氣炸了。
「你听听他說的是什麼話!」感傷之情,全教白老爹的這句話給打散了。
韓子莫淨笑不答,捧著手中如寶的箱盒,天空密雲散去,又露出了耀眼的亮光。「我們過了這一關了。」
他很滿意,無論如何,至少他們都不用向閻王報到了,「笑容,你想成為海賊頭子的新娘嗎?」
把嬌小女人輕松的攬上一只臂膀,一手搬著箱子,一手則是珍愛的女人,踏著滿足步伐,不用再躲子此地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笑容環住他的頸子,眸中帶笑卻裝傻。
「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他輕輕在她耳邊低喃,見到兩朵紅雲隱隱乍現,不禁心喜,「你不是愛跟我出海,想跟我跑遍各地,晚上也愛跟我的身子同寢,愛同我做些舒服的親近事……」
笑容朝銅牆鐵壁的胸膛重重一捶,而他就愛看她難得的小女人羞怯樣。
「這些都是妻子的權利,你不想要嗎?」
「韓子莫。」
「嗯?」他滿心歡喜的等著她的回應。
「你說我們該怎麼通知那群逃得老遠的人,我們已經沒事了?」
腳步一頓,呃,這還真是個好問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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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了十天半個月,容皓派遣手下乘船回來一探究竟,得知不但韓子莫平安無事,就連來不及逃離的村民也一個個相繼安好的待在炎島上。
「真想不到,你竟然成了奉天皇朝的護國將軍。」容皓感觸良多。
這頂官帽扣下來,他們不再是海賊,還得替那頭陸上的皇帝鞠躬盡瘁,舉凡奉天皇朝附近的海域都是他的管轄區,一有商船遭襲,便得出兵扶持。
炎島人口暴增不少,全都是朝廷派駐而來的水兵,听令子韓子莫一人,供他差遣。
「其實這是個大好的報仇機會,子莫,如果你有心,可以起兵叛變。」
年輕皇帝太相信韓子莫,將水兵大權交予他,如韓子莫有異心,絕對有機可趁。
好友的問話,令屋內的韓子莫沉默不語。
他的視線投向窗外某處,那個和采衣以及硯青一邊談話,一邊吃包子的笑容,她的臉蛋變得圓潤了,紅撲撲的雙頰更是充滿健康的氣息,只服半只紫參就有這樣的療效,他相信兩只紫參都給她塞進月復里,笑容的頭痛定是不會再犯。
「李昭德對我有恩,我不得不從。」
李昭德不失為一個言而有信的家伙,他讓炎島上的村民享有特權,隨時進出陸上不需任何差文,甚至還派遣技能之上來此改善居民生活,對于島上村民來講,利多于弊。
這都不足以收買韓子莫的心,李昭德唯一押對寶的就是笑容。
「對一個女人有恩,輕易就討好你了,果然呀!人家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以前那個充滿壯志抱負的你上哪去了?一個女子而已,就能令你言听計從,左右你的想法……」
容皓的風涼話瞬間讓韓子莫的臉色一臭。
在笑容面前是一回事,在其它人面前又是另一回事,堂堂男子漢豈會被一名女子左右,更何況是翱翔在海上呼風喚雨的他。「胡說!笑容只是我養的一只小老鼠而已,誰被她左右了?」
是喔!
容皓把話嚷在嘴里,沒給道出來。
有誰會想娶一只小老鼠為妻?
門讓人推開,黃色的身影倏地鑽入,撲進韓子莫的懷中。「我不管了,你去跟她們解釋啦!」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兩個男人都模不著頭緒;緊接著闖入的兩個女人不平的視線瞪著那話只說一半就躲進男人懷中的女人。
硯青劈頭道︰「頭兒,你在正好,容妹子說那些都是你告訴她的,但她卻死都不肯解釋是什麼,就由你說了。」
哪有這樣吊人胃口就閃的,太不道德了!
「我告訴她什麼?」
他瞄了一眼那耳朵跟小臉都紅透的小女人,後者很無奈又很小聲的道︰「先說好,這、這都是惡習使然,你不能怪我。」說完,頭又繼續埋進男人的胸膛。
是他說的,天塌下來都由他來擋,那她就把什麼都交給他了。
「采衣,你說,容妹子說了些什麼來著。」硯青推了邊的采衣,那些嚼來嚼去的話,她這種沒念過什麼書的人是記不住的。
「就前個晚上,容兒同我睡一間,我听到她嘴里喃喃念著什麼九十九招式,琴瑟和鳴、風拂喬樹、八爪交纏、騰雲蛟龍、水乳交融,方才我問她,她說這是韓大哥跟她說的,問她什麼意思,只說是招式,我們好奇的想追問,容兒就跑了。」
采衣說完後,四周一片沉寂,好半天,由破口大笑的容皓打破沉默。「老天!小笑,你果然不負盛名,連這種東西都能朗朗上口。」
容皓曖昧的往小老鼠主人的臉上一瞧,那極度想維持嚴肅的臉龐爬滿潮紅,真是精彩啊!
「頭兒,你快說呀!這到底是些什麼招式?听起來挺威風的。」硯青好想知道,這樣她就可以拿來對付常常取笑她身手不好的大謝了。
「硯青,這是一種只能兩個人練的招式,你去問大謝,他會告訴你。」容皓幫忙答腔。
大謝呀!別說沒替你這個好兄弟逮著機會,雖然卑鄙了一點,就看你懂不懂運用了。
「是嗎?那家伙會同我說?」她懷疑大謝那家伙會藏私,那天逃難時,就見他神秘兮兮的,好像要對她說什麼又不肯開口。
「我容皓什麼時候騙過你,打鐵要趁熱,趁大謝還沒隨子莫出海,你快去找他問個清楚,相信我,他是不會拒絕傳授的。」
硯青雖然半信半疑,但向來是直性子的她欲知答案,還是離開了。
留下來的采衣發覺男女主角皆不肯回答問題時,疑惑早已生出來,再見容皓那番曖昧的話語,采衣啊了一聲,臉頰紅撲撲的,不會是她所想的那樣吧!
「采衣,看來你知道答案了,那麼該找誰詳問細節,你不是硯青,別說你還需要我告訴你答案。」
容皓的話遭到采衣的一個瞪眼。
打從那天撤島來不及逃出,同大蝦困在岩穴一個晚上後,采衣也變了,常常不自覺露出甜蜜蜜的笑容,動不動就臉紅起來,就連大蝦也是,兩人間的那條曖昧線好像消失了。
「容兒,我拜托你,有些話不要亂說,你自己藏在心里就好,以後你還是別跟我睡了,省得我听到些不該听的話,丟臉死了。」自覺出糗的采衣抓著裙擺忽忽離左。
獨留下來的容皓笑夠了,之前的答案也要到了,自然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把這兒留給有情人,不是,是留給那個打死不肯在下屬面前承認栽在女子手中的男人說情去。
雜人一離開,韓子莫也就不再隱藏臉上對笑容的寵愛之情,揪出那個埋在他懷中笑得東倒西歪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