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海盜們因太過氣憤阿德的挑釁言語,竟塞住了他的嘴!
每一官局都是獨立運作,難怪她不認識,也幸好大家不熟,不然要是這家伙供出她和少凡,他們就會一起完蛋了。
「要是能得到寶藏的下落,可是大功一件,誰都想邀功。」路少凡的雙眼罕牢盯著嘴里被塞了布團的阿德。
尋寶任務落在第十一局身上,偏偏有人眼紅,不願第十一局建功,私下偷偷派出高手來搶功。
「各位兄弟,該怎麼處置朝廷的走狗?」韓子莫嘹亮的嗓音令周圍船員各個鼓動起來。
「扔下海、扔下海、扔下海、扔下海!」
韓子莫手才高舉,四周立即靜了下來。
「小笑!」
笑容一怔,這男人沒事叫她做什麼?
「你過來。」
肩臂遭人一推,笑容斜睨了一下助紂為虐的路少凡,硬著頭皮走上前。「頭兒有什麼交代?」
韓子莫挑了眉,不著痕跡的將笑容帶離路少凡身邊,將她拉來與自己站在一起。「把昨天我所講的念一遍給大家听。」
小笑瑟縮了一下,潤潤唇道;「這傳訊者,斷手臂;道不可告人之事,斷舌裂齒;見……」
「好,那就決定了,斷了他的雙手後,就把他扔下海去。」
她倒抽一口氣,這男人,還真夠狠!
海賊頭確實凶狠殘暴,笑容堅信絕對不能讓這男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分,她還想活著回去呢!
就在眾人提刀準備處置膽大包天的奸細時,一陣愉悅的呼喊聲突然由頂上發出……
「老大、老大!」
大蝦興奮地從眺望台上一躍而下,在韓子莫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霎時,韓子莫眼神進出光彩,再一次高舉手臂。「兄弟們,又有肥羊出現了。」
笑容不知大家是在樂什麼,倒是喧嘩大叫的歡呼聲幾乎要將她震聾。
「奸細先扣押著,大蝦,由你掌舵,其它人各自去準備,可以好好活動一下筋骨了!」命令聲完,韓子莫刻意瞄了一邊皺著眉頭的小老鼠。
一陣寒風刮來,笑容起了個顫。
為什麼他看自己的視線,好毛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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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發毛的原因了,那男人果然不安好心,安排她這個「生手」學他們提刀去搶商船。
慘的是,她和路少凡被分成兩組,自己不幸地被安排在韓子莫這組先發人員。
先發陣容就是頭批登上商船掠奪的人馬,對她來講,這根本就是送死隊。
近年來由于海賊層出不窮,商船都會雇用功夫好的家伙來護航,可想而知,這會兒船上正上演著很激烈的刀劍棍棒混亂戰。
趁著一陣打斗的混亂中,笑容利用別腳的功夫左閃右躲,躲至幾個大圓木桶之後。
眼下情況是海賊佔了上風,再撐一下下、一下不就好,等到海賊打贏,她就可以露臉了。
正當這麼想,一把大刀倏地朝圓桶處劈去。
「啊!」笑容人一閃,嚇得連滾帶爬避到角落。
「該死的海賊,有種上船來行搶,那就別躲!」
男人持刀使勁朝她揮砍,逼至角落的笑容僅能利用手抓物自救,抓了什麼就朝對方扔去,可惜就是做垂死的掙扎,對于靠近的男人一點嚇阻力都沒有。
「這、這位兄弟,有話好說,何必……動、動刀呢!」陰森森的刀面讓她連話都說不好。
「跟你們這批賊寇有什麼話好說的,滾出我們的船!」男人站定在她腳邊,凶狠的瞪著她。
「少凡、少凡!」情急之下,她只能猛喊路少凡的名宇,可惜當事者還在另一艘逐漸逼近的小船上。
遠水救不了近火,眼見大刀就要落下。
「看來我真的好運用盡了。」不敢想象被劈兩半會是什麼慘狀,她閉緊雙眸,免得看到一堆自己的血。
但等了許久,除了周邊仍然傳來的乒乓的打斗聲外,她沒有感受到被劈兩半的劇痛。
忍不住偷偷掀了個眼縫,她身前有個蹲的男人,犀利的黑眸直鎖著她瞧,這眼神有點熟悉,好像是那個總愛讓她感覺毛毛的家伙……
咦咦?她吃驚的瞪大了眼,看清楚了這雙眼眸的主人,不就是那個害她遭到這樣驚嚇的韓子莫嗎?
一扭頭,方才要砍她的人已倒下,似乎被打昏丁。
「頭、頭兒?」是韓子莫救了她。
「你功夫真是差得可以,這樣也想到海上混?」輕蔑的口氣毫不保留。
打上船來,他便一直暗地里注意笑容的反應,她除了躲之外,就是嚇得哇哇叫,最後什麼掙扎也沒有,認命地閉眼等死。
這樣一個人,要功夫沒功夫、要膽量也沒膽量,到底為什麼能被委派奸細的工作?
對她的測試,倒讓他愈來愈迷糊,也愈來愈對她好奇。
不明白對方深邃黑眸里的迷惘是對自己,笑容眼角晃到一個黑影,月兌口道︰「小心!」
韓子莫的動作更快,沒等她喊出口,他早已掃過一條腿,將暗算的人狠狠掃踢在地板。
笑容替他松了一口氣,幸虧這家伙沒事,不然他要是倒了,有誰可以帶她離開這里?
「跟緊我。」
他下了道令,笑容緊緊跟隨,一遇到反抗的船民,她便躲至韓子莫身後,讓他去施展手腳。
讓她意外的是,韓子莫是傷人卻不殺人,他可以輕易用個木棍以一敵十,要殺個人對他而言簡直是綽綽有余,但他卻一再手下留情。
敝了,難道海賊也有良心嗎?
一個分神,她忘了跟上前,讓人逮到空縫,一個木棍迎面襲來,等她發現,除了重重吸口氣外,沒有其它的反應。
迎面擊下的棍子就在離她小腦袋好近、好近處,千鈞一發遭大掌緊緊握住,下一瞬間,持棒的男人被人一腳踢了出去。
笑容一怔,驚魂未定的看著二度救了自己的男人。
「你呀!連求救都不會嗎?」他就站在她身前,需要幫忙就喊一聲,為啥她情願等死也不肯呼救?
她思考著他的話,少凡又不在她身邊,求救?要找誰?
她怔愣的同時,韓子莫嘆了口氣,搞什麼測試,真是自找麻煩。
沒給笑容一個警訊,輕松的將她的身子一抓,笑容便像個麻布袋一樣,讓人扛上肩。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小腿踢了踢,不習慣這樣掛在人身
不顧笑容掙扎,韓子莫輕而易舉單手托著她對抗五個拿著刀棍的人;倒是肩上的笑容眼前一片暈黑,她被甩得頭暈腦脹,聲音愈喊愈虛軟。
「放我下來,我、我快吐了啦!」喃喃的聲音,男人卻听見了。
眼角巡視戰況已近尾聲,他皺眉放下臉色慘白的她。「你的體力也太差了吧?轉一轉就跟我說想吐。」
抱起來的分量輕得可以跟只小老鼠媲美,他懷疑要是遇到海上颶風,小老鼠會不會被風吹跑?「小笑,你到底是怎麼過日子的?你都不吃飯嗎?」
笑容含怨的瞅他一眼,人在極為不舒服之際,實在很難有尊卑長幼的口氣,「又不是人人都像頭兒你這樣人高馬大、身強體壯、無人能敵,也沒人跟我提過我是不是塊當海盜的料,得先訓練被當作麻布袋甩來甩去才知道,你以為人人都經得起被頂著肚子搖晃嗎?」
一個大浪打來,船浮啊沉沉的,腳雖是著地,但方才的不適感卻引來了她的頭痛。
暈眩了一下,她幾乎站不住腳。
「你看起來就像要昏了。」他的聲音意外帶了點笑意。
原來小老鼠也會有掙扎,居然敢頂撞他,還以為她永遠都是處在懦弱之下,唯唯諾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