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
額頭又一次親上車窗,這回她連眼楮都懶得睜開了,稍稍把頭一抬,繼續「點」。
斐勁霆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這樣還能睡得著,她都不痛嗎?.
听見自己的輕笑聲,他一怔。
小紅帽對他做過的事情,他沒有一天忘記過,處處找她麻煩就是故意報復,誰料到欺負她的同時,他居然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還覺得她可愛?
叩、叩、叩!
再這麼撞不去,等回家,她額頭上鐵定有著紅腫的小包。
手不由自主探上前,把那個頻頻用頭撞向車窗的女人勾到自己身邊,任她靠在自己的肩窩,安穩沉睡。
靠著靠著,她整個人都倚在他身上,換了個舒服的倚靠物,她臉上有著淺淺的微笑。
他在煩惱,而她卻笑得開心。
心有不滿,他出手了一下那張看似柔軟的臉頰,出乎自己所想,她的皮膚這麼滑女敕,他上癮了,手指舍不得移開,不過受虐者開始蹙起彎眉來。
手一松,他該死的又心軟了,不想吵醒她的好眠。
這一晚,大野狼輸給了小紅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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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命令放假一天,楊媚媚自然不會放過休假機會,打算睡到一覺自然醒,可惜天不從她願。
她讓電話吵醒,一接起,劈頭便是一陣下悅指責聲。
「楊媚媚,妳居然蹺班!」
「妳……香香?」瞌睡蟲立即嚇光,楊媚媚猛地睜眼。
「妳還好意思叫我的名字,我問妳,妳今天怎麼沒去公司?」不過幾天沒聯絡,這家伙該不會已經讓人退貨了吧!
「妳怎麼知道我今天沒去公司?」
「我打電話去找妳。」路香香哼了聲,「上班一個多月妳就曉班,妳活得不耐煩,不想贖回計算機了是吧?」
「老板放我假,我正大光明的請假,才沒有蹺班。」
「放妳假?」駱香香口氣里有些意外。
「是呀!」她揉揉眼,神色有些蒙的盯著天花板看,「因為我的腿受傷,沒辦法上班,所以老板放我假,要我休息一天。」
「上次車禍的扭傷?」
「對。」講到這個,楊媚媚不免小小抱怨,「香香,妳上次為什麼沒來醫院接我?害我在醫院被護士小姐瞪。」
如果香香來了,她就不會跟斐勁霆牽扯愈來愈多的債務。
「有差嗎?最後不是有人去接妳,沒讓妳睡在醫院里就不錯了。」口氣突然一轉,駱香香感興趣的道︰「媚媚,妳一定是扭傷得很嚴重,連路也不能走了是吧?」
「是呀!昨天我又下小心摔了一跤,二度扭傷,腳踝腫得跟棒球一樣大。」是錯覺吧?她覺得香香好像很高興听見她受傷。
「那昨天是誰送妳回家?」
「我老板。」一醒,才發覺肚子早在叫了。
昨天折騰一天,回程路上丟臉的睡倒在他身上,到家後連晚餐也沒吃,繼續倒頭睡。
她坐起身,小心的把受傷的腿挪到床邊,準備下床覓食去。
「這麼說,是他扶妳上樓?」
「不,他嫌我走得慢,所以抱我上樓。」霸道得很,不容她說不。
幸好,放在她家的那架望遠鏡有被她以白布遮好,不會被發現。
「哦?」駱香香喜上眉梢,听來大野狼似乎已經踏進小紅帽的陷阱中。
「香香,妳打電話來,就是為了查我勤?」
「不,妳老板斐勁霆打電話給我,我很好奇,妳到底對他說了什麼,不然他干嘛找我問關于妳的事情?」
「我沒有說什麼呀!問我的事?我有什麼事情好問的?」
「這也是我打電話找妳的原因。」她口氣一頓,又道︰「媚媚,妳老實講,斐勁霆他親過妳沒?」
駱香香沒頭沒腦的進出這麼一句話,楊媚媚差點絆到椅腳,造成三度扭傷.「香香,妳別說嚇人的話好不好?」
一顆心差點被嚇得跳出口來。「我是去工作,而且他沒事親、親我干嘛……」
「有什麼嚇人?我認識的斐勁霆滿肚子的壞水,才不會好心載人回家,甚至抱人上樓,他對妳這樣好,還找我打听妳的家庭背景,不是對妳有意思是什麼?」
加上那日她故意打電話告知楊媚媚在醫院等人救命的消息,從斐勁霆刻不容緩趕去醫院的反應看來,結論與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香香,妳別開我玩笑好不好?」楊媚媚懼怕的抖了一下,「他對我一點都不好,甚至還常常欺負我,絕對不是妳說的什麼對我有意思,拜托妳別亂猜,很可怕!」
「隨便妳信不信。」從楊媚媚這里得到證明,當事者有沒有知覺,她一點部不想管。「好了,既然妳身體不舒服,那就休息吧!我不吵妳了,再見。」
連讓楊媚媚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電話就掛斷了。
「香香到底打來做什麼的呀?」楊媚媚一頭霧水,拜駱香香的驚嚇所賜,她現在一點都睡不著了。
一整天下來,因為腿傷,她不能往其他地方跑,窩在家里做個小閑人。
瞄一眼窗口的望遠鏡,想到駱香香帶來的驚嚇,一張小臉蛋很沒志氣的漲紅起來,她趨步上前。「他對我有意思?太扯了吧!」
邊說,那雙眼邊盯了上去。
「咦?」她不可思議的叫了聲,揉揉眼,又一次往鏡頭上看,再瞄瞄牆上的鐘,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才六點耶!他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不但回來,手上還拎著便當袋。
楊媚媚噘起不滿的小嘴,就知道這男人壞心,她不在就準時下班,她在公司的時候,就專找事情要她做。
不過,自上回他差點把廚房燒了後,就不曾見過他在家里吃過東西呢!
她猜想,他是懶得整理,所以今天的破例讓她覺得很意外。
「咦?他拎著便當要上哪去?」
早回家已經很反常了,現在又開啟車庫卷門,自己開車外出。
「帶著便當和人有約,這太奇怪了吧?」
就在楊媚媚好奇著他要上哪去時,她家的門鈴突然響起。
門鏈沒解開,她開了個小縫往外一探。
「是誰……」聲一頓,對著門外的男人發出大大的困惑聲.
他他他,原來不是出去,是特地來她家!
視線一低,瞥見他手中的便當袋,楊媚媚心里充滿不少震驚,莫非這是給她的?.
沒料到斐勁霆也有這麼體貼的一面,知道她行動不便,特地帶了便當給她。
有多久了,還會有人關心她一個人在家吃飽了沒?
吞下涌上來的感動,因為他的好心,她決定將他以往欺負她的惡行惡狀全都忘了。
「知道我是誰,妳還不開門?」他的聲音沒有不耐,只是饒富興味的欣賞她臉上豐富的表情。
從錯愕、不信,再到驚喜、感動,他解讀為她非常期待見到他,這令他感到十分滿意。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楊媚媚關了門,正欲解下門鏈的小手猛地一頓。
不對呀!他怎麼可以進她的屋子?
萬一望遠鏡被他好奇的拿來一瞧,呃……他會不會發現到她在偷窺他的秘密?
不行!不可以讓他知道。
門外的人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十秒鐘、二十秒鐘、三十秒鐘過去……一分鐘、兩分鐘……
開始覺得不對勁了,里頭說要開門的人毫無動作。
他敲著門板,「楊媚媚,開門!」
餅了許久,門緩緩掀了開,楊媚媚不安的露出張臉來。
「妳做什麼動作這麼慢?」那副像做了什麼虧心事的模樣,讓人不起疑心都難。
他大步邁入,銳利的眼眸打量著四周的家具,活像在尋找可以藏野男人的地方。
嗤鼻一哼,他的行為就像是在懷疑妻子出牆般,不過不屑歸不屑,他還是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