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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婕躲在龍妍妍身後,打量圈在她們周邊的大危機,幾名惡霸流氓,一個個虎背熊腰,看來就是不好惹的對象。
事情起源就是龍妍妍見到這幾個男人,欺負一個從酒吧離開的落單女人,不但將人拉進暗巷,還企圖施暴,女人呼救,卻沒人伸出援手。
看不過去,龍妍妍掛了手機就去救人,是啦∼∼她的插手使原本被欺負的女人有了空檔,道了謝一溜煙就逃離,扔下一干壞胚子找上龍妍妍和留在原地的任雨婕出氣。
耙管閑事又漂亮的女人不多,其中一個男人瞇了眼,認出短發的龍妍妍,驚呼一聲。「妳,我想起來了,上次就是妳揍得我頭破血流,害我花了不少醫藥費。」
當時,她身邊還有個男人,一腳踩裂他原本想揮刀的手臂骨。
「阿財,你太遜了吧!這麼一個小女人都收伏不了,真丟臉。」
「你們別小看這女人,她動起手來比男人還狠!」
「就是夠辣夠嗆,咱們玩起來才過癮,阿財,你要這麼沒膽,這女人就留給我們,你負責後頭那個丑的好了。」
「不必,她上次讓我那麼丟臉,今晚我要好好回敬她!」今晚那男人不在,他非可要好好的報仇雪恥。
龍妍妍不動聲色,朝身後發抖害怕的任雨婕道︰「待會兒我會想辦法把人引開,妳就乘機快跑離開。」
「不行,妍妍姊,我怎麼能放妳一個人留在這里!」
「照我的話做!」
聲才落,龍妍妍已和他們扭打起來,不是亂蓋,赤手空拳下來,幾個男人還真不是她的對手,抓不到她,身上還掛了彩。
「雨婕,快走!」龍妍妍著急的叫喚,也讓流氓轉移了目標。
男人的狼爪伸向任雨婕,她慌張的尖叫,尖頭鞋往前一踢,恰巧踢中對方的膝蓋,男人不穩,人往前跌,任雨婕邊跳開邊伸手一推,又一個恰巧,男人被推向牆壁,不知道被什麼絆到,一頭狠狠的撞上牆壁,頭疼得暈了去。
運氣好吧?
又一個男人上前想甩她巴掌,任雨婕人一蹲閃過,狀似害怕地閉上眼,抱著人家的腿用力一按,男人還不知發生什麼事,就莫名其妙被撂倒,任雨婕起身想逃,卻笨拙地被長裙絆到,一腳狠狠踩上男人的肩胛骨,男人吃痛的頻頻大喊。
輕輕松松解決兩人,任雨婕的表情復雜極了,說是吃驚倒不如說是在嗤笑。
相較于她的「好運」,龍妍妍就截然不同了。
不甘心打輸女人,有人執起路邊的鋁棒,有人拿出刀械,酒醉加意氣用事,理智全無,只想給龍妍妍一個教訓。
「老天!」任雨婕低呼一聲,腳步再快也趕不及,那群人正朝著龍妍妍揮棒、落刀。
閃了一邊自然另一端遭殃,龍妍妍的手臂被劃了道深深的傷口,淌下鮮紅色血痕;但她也沒讓對方好過,回敬他們硬拳,夠讀他們痛得在地上打滾猛咳了。
還有三個……
龍妍妍一個旋身,不禁怔愣住。
手持棒子,再次展現絕佳「好運」的任雨婕,抖抖抖地站在三個倒地的男人中間,臉色發白,「哇」的一聲扔下棒子沖向龍妍妍。
「妍妍姊,妳的手流血了!」該死,怎麼沒注意她被劃傷,流這麼多血,傷口肯定不淺。
「雨婕,先報警,說這群人酒罪鬧事,還持刀威脅……」
「妍妍!」
喊叫聲自身後響起,兩個女人同時回頭。
龍妍妍盯著面戴口罩的詭異人影老半天,從那雙擔憂的黑眸里,她認出對方,「你,令過揚?」
這家伙不是病重嗎?怎麼跑來了?
面罩男望了望倒在地上的戰敗者,忍不住地嘆氣。「妍妍,妳又多事了。」不出所料,這女人又把自己惹進一團打斗中。「不是要妳少管閑事,妳就不能讓我少操心嗎?妳……」
他走近,黑瞳半瞇,那一條條的紅絲揪著他的心,帶啞的嗓音更低沉了,「妳受傷了?」
「被那家伙劃的,小傷啦!不要緊。」
又是那副不在乎的調調,當下,令過揚的表情冷峻下來,一雙灼人的黑眸凝睇著她。
「你做什麼?」
一個眼花,龍妍妍簡直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被這家伙一把扛在肩上。
「令過揚,你搞什麼!」龍妍妍拍打他的肩、他的背,他不痛不癢,自己依然穩穩的掛在他身上。
騙子,哪有人生了病還這麼有力氣,還是她年紀大了,運動過後竟推不開一個男人的箝制,還讓男人扛著她大步走,太丟臉了。
「放我下來!雨婕,別傻傻站在那邊,快幫我呀!令過揚,你要帶我去哪?」
「帶妳上醫院。」他的聲音里壓抑著火氣。
「不要,我房里有藥箱,不需要去醫院啦!令過揚,我說的話你听見沒?」動不了他,她索性揪起他一只耳朵大喊,「這是小傷,我不去醫院,不去醫院!」
火氣全開,令過揚放她下來,手仍扣緊她的腰,不讓她輕易逃開,一手扯下自己的口罩,直接吻上她頻頻發出叫聲的小嘴。
沒料到有這招的龍妍妍傻了,腦中一片空白。
噪音全消,令過揚再一次扛起這個讓他心亂,心痛,心煩,心疼的女人,離開現場。
從地上爬起一抹吃力的身影,正悄悄靠近被留下的任雨婕。
長裙讓任雨婕微撩,修長的腿在那人靠近時,抬起,回旋一勾、一踢,漂亮的將那人重新踩回地面上。
裙落,她恍若沒事人般,拍拍鞋上的灰塵,冷眼看著一排排在夜里閃爍的霓虹燈,為了妍妍姊的安全,是該整頓這個常常鬧事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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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吻了,該有什麼反應?
那算吻吧?雖然只有蜻蜓點水的一踫,但,他的唇就是踫到了她的唇,熱熱軟軟的感覺……
老天!那家伙明明在生病,居然用張帶菌的嘴親她!最該死的是,偷親她後又擺出一副冷漠面孔,只會對她冷哼,他以為他是誰呀?
強迫她去醫院,命令她坐在車上等他買便當,這會兒還當她這個主人不在一樣地自由進出她的家。
「令過揚,我好像沒有準你進我的房子。」
黑眸冷冷清清的瞪她一眼,扔了便當給她,自己找了處角落窩著,埋頭用竹筷扒著便當里的飯。
先吃飽,才有體力找她算帳。
「你有沒有听見我說的話?」龍妍妍的視線落在纏繞紗布的手臂,再移向一頭亂發的他,跑了幾個地方,他臉上的疲倦清楚可見。
胸口讓不知名的暖東西包著,她覺得怒意似乎一絲絲的流逝了。
打開自己的便當,她餓了,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兩個空便當躺在垃圾桶里,令過揚依舊是那副「大爺我不爽」的臉,在兩坪大的小廚房內,洗了路邊買的水果,削了皮送出來,最後又回廚房,清干刀具,再把垃圾打包好。
儼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典範,可惜屋里的一男一女,心思全不放在這上頭。
令過揚關了廚房小燈泡,看看手表,胃里東西應該消化完畢,他可以找她好好「身教」一頓,讓她明白,她不愛惜自己的表現,讓他的心有多痛!
「令過揚,你又要干嘛?喂!你到底想怎樣啦?」
上一秒才見他逼近的身影,下一秒她就被人抓住未受傷的另一只手。
這人今晚的行徑真是怪到極點,老喜歡出其不備的抓住她。
臉一紅,她不小心想到被偷親的事情,一個分神,被人推入臥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