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妳們多少年了,不過只是希望讓我填上父親的姓,妳們卻選擇漠視我,等到現在需要我的幫忙了,再跑來找我,這不是很虛假嗎?」
「妳……妳這個死丫頭,還敢頂撞我,妳知不知道如果我承認了妳,我有多丟臉嗎?妳比心鈴大,就代表我還沒當上柳夫人,我老公就跟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妳要我怎麼承認妳!」
秦冰兒選擇在心里感嘆。「媽,您都听見了嗎?這樣的情況,回來真的對我好嗎?」
「柳夫人,您還在跟她唆什麼?秦冰兒不會幫妳們的,我勸妳們還是用我的方法。」門邊傳來柔柔細細的女音。
是郝柔。
「可是……這樣真的不算犯法嗎?」柳夫人仍有些擔心。
「不管在商業界或醫界,知道祁家娶媳婦兒的人不多,表示祁家對這件婚事本來就不看重,祁烈娶的是秦冰兒,柳家的女兒叫柳冰兒,妳們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算出了問題,罪也是落在秦冰兒身上,甭擔心了。」
「妳們到底在說什麼?」秦冰兒臉色蒼白,郝柔的話讓人發毛,她的笑容更讓人感到驚悚。
郝柔的眼神里有著讓人發顫的冷意,她朝不敢下定決心的柳夫人,下一記重帖。
「看看吧!妳就會知道我說得不假,柳家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秦冰兒在報復妳們對她的所作所為。」
郝柔扔給柳夫人一個牛皮紙袋,秦冰兒認得,那正是祁烈的東西,當時她正抱在懷中。
柳夫人抽出里面的資料,臉上的鐵青頓時又加重了幾分。「秦冰兒,是妳,一切都是妳搞的鬼對不對?公司會虧損、會破產,全都是妳唆使祁家做的,原來是妳……」
被指控成罪人的秦冰兒完全茫然,幾張數據紙張打在她身上,捆綁的雙手讓她只能挑停落在腿上的這張,瞇眼細看。
這是……
收購柳氏股份的進度和數據表,下頭還有祁烈的簽名,最近一個日期是在前幾天……
祁氏企業,不就是祁家的公司嘛!
沒想到祁家擁有的公司竟是那樣的大,有雄厚的資本可以將柳氏吞食掉。
好吧!
她都把自己公公的醫院當成了小診所,也難怪她會忽略自己小叔工作的公司。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妳還想狡辯不是妳要祁烈做的?難怪每次找妳幫忙妳都不肯,因為讓我們面臨破產的就是妳!」
知道自己無論再怎麼解釋也沒用,秦冰兒選擇放棄,她低頭,默默注視著資料。
上頭都是祁烈的簽名,這些單據都由他親自過目。
他這麼對柳家,是為了自己嗎?
可不是嘛!他說過他會幫自己的,她要相信他呀!
秦冰兒露出苦笑,她怎麼忘了這麼多事,從認識烈以來,哪一次他不是呵護自己、保護自己、照顧自己、關心自己,他怎麼可能不在意自己……
「不說話就表示妳承認了,好,很好,那我也下需要再顧慮什麼了,郝小姐,一切就照妳的安排,周家那邊我會去安排,這丫頭就交給妳看管,最快今晚就可以解決了。」
秦冰兒呼吸一窒,額角沁出冷汗。「妳們究竟想對我做什麼?」
周家,不會就是先前與柳家要聯姻的周家吧!
「周老板已經不在意妳是什麼模樣了,如果把妳嫁給他,可以換取鮑司和柳家的不敗地位,我想這很值得,而且妳還該感謝我,我會讓妳用柳冰兒的名字嫁過去,對妳這個反咬柳家一口的女人,我算仁慈了。」
入耳的話,一字一句打翻了秦冰兒的最後希望,她們瘋了,竟然想強行把她嫁給周老板。
「太夸張了!妳不怕我去告妳們?不怕周家知道?」
「那也得等妳清醒,有意識後再說。」郝柔冷笑,驅上前靠近她。
「記不記得妳是怎麼被我帶來這里的,沒錯,是麻醉劑,這東西我在醫院想弄多少都可以,等我晚上給妳打了一針後,我包管妳醒來,婚禮老早結束,至于當周老板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很抱歉新婚之夜妳可能感覺不到了。」
「郝柔,我跟妳沒仇,妳為什麼要這樣害我?」烈說的沒錯,她應該謹慎點的。
「沒仇?」
郝柔眨眨天真的大眼,用著兩人間才听得見的聲音道︰「從小到大,我要的東西沒有一樣得不到手,只有阿烈,他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我不準妳跟我搶,等把妳搞定後,我會再去求祁媽媽、祁爸爸,以他們對我的印象,我總有一天會嫁給阿烈。」
她轉身向另兩人招呼道︰「走吧!先等柳夫人把周家搞定,晚上我再過來解決她。」
秦冰兒惶恐的看著離開三人那臉上得意的笑容。
她不要嫁,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秦冰兒的精神一直緊繃著,夕陽西下,房里沒有明亮的燈光,呈現一種寂靜的黑暗,更顯可怕。
倏地,她听見門把轉動聲,門露了個縫,流入幾絲亮黃的光線。
來了!
秦冰兒屏住呼吸,汗水從額上滑落,她盯緊緩緩靠近自己的人,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郝柔把麻醉針打在自己身上!
祁家正因為秦冰兒的消失,慌亂成一團,大伙各個面色凝重,為尋不到消息的秦冰兒和施樂銘擔憂。
郝柔再次惹毛了祁烈,而這一次,祁父、祁母再也不敢為她說情。
他們聯絡郝家和郝柔的朋友,卻沒有郝柔的下落。
沒人知道郝柔將秦冰兒帶到了哪?
也沒人知道郝柔想對秦冰兒做什麼?
但,一定不是好事,不然,天都黑了,為什麼秦冰兒遲遲還沒有回來?
心里忐忑不安,尤其是祁烈冰冷陰沉的面孔,更讓大家捏了好大一把的冷汗。
家里任何刀字類的東西,什麼水果刀、刀片、筆刀……全都被大家以防萬一的給收了起來。
怕祁烈生氣起來殺人砍人嗎?
當然不,祁烈只會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感來凌遲惹毛他的人,這才是祁家人最怕他做的事情。
「你已經站了一個多小時,不累嗎?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衛忻學也來了,多一個人多一份找人的力量,只是現在,多一個人只是徒增一份擔心罷了。
祁烈沒動靜,依舊杵立在窗邊凝望遠方,他的周邊彌漫著一股生人勿近的魄勢。
好吧!他都那德行了,大家能怎樣,只能愁著臉陪他一起等了。
門外,由遠而近傳來陣陣爭吵聲,這種情況下,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人沖出去一探究竟,祁烈首當其沖沖第一。
十九樓電梯旁,一個讓大家找破頭的小男孩,正和一名陌生高大的中年男子進行你拉我扯的游戲。
「你放開我,我沒有說謊,你看你看,那些人就是我說會幫我付車錢的人!」施樂銘一見祁烈,如見救星般大喊,「師丈,快幫我付錢給這個計程車司機啦!他一直以為我是騙子,不相信這里有人認識我!」
不是冰兒回來……
祁烈眼中的失望顯而易見。
替施樂銘解決了車費問題,祁母心疼小男孩臉上、身上的擦傷,急忙拿來藥膏替他抹上,卻遭到施樂銘的婉拒。「祁女乃女乃,沒時間擦藥了,你們快跟我去救秦老師!」
話才落,小小的身體瞬間被人抬了起來。
「你知道冰兒到哪去了?」祁烈著急的問。
原來施樂銘從車上下來找秦冰兒,卻在另一處發現她被一個陌生女人帶上車,小蚌兒的施樂銘猛追在車後,迎面一輛計程車,他招手跳了進去,跟司機說他媽媽就在前頭車子里,硬是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