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賣瓜都能自賣自夸了,她親自生出來的瓜,哪有不捧的道理。
「我家烈兒長得又俊又高,對妳又這麼好,不是我亂蓋,想嫁他的女人多到不能再多,沒道理妳不喜歡他;雖然他那張嘴巴有時候欠扁了點,他的舉止也霸道許多,還有他輕浮的外表實在爛得可以……」
秦冰兒啞口,這到底是捧還是貶?
「伯母跟妳保證,妳要是嫁給了烈兒,依他喜歡妳的程度,絕對會比現在更疼妳、寵妳。」
「我……就是不明白自己哪點吸引了他。」
般了半天,她的未來媳婦是不知道兒子為什麼喜歡她,所以才這麼猶豫呀!
「嘿嘿,這個問題,我想妳還是去問烈兒好了。」不方便泄兒子的底,祁母只能神秘笑一笑。「除了這個外,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問題需要我回答嗎?」
遲疑了一會兒,秦冰兒想問為什麼祁伯父總喜歡在她身邊轉圈圈打量她的身材,想知道祁伯母為什麼總是一個人抱著手提電腦自言自語。
不過這些,她好像沒立場去問。
「既然妳沒問題,那就OK了,我們快動身,他們還在等我們。」
他們?
秦冰兒被祁母拖出祁家,坐進早準備好的車內,來到一間服飾精品店,讓祁母徹頭徹尾打扮了一番。
換上白色合身小洋裝,一組俏麗的珍珠耳墜,典雅大方的銀煉加上清雅的淡妝,突顯了秦冰兒的縴細美麗。
誰說秦冰兒不漂亮來著,她只是從未打扮過而已,被硬逼著改造的秦冰兒站在寬大的圓鏡前,不敢相信鏡中那個散發光彩的女人是自己。
「走吧!我們快來不及了。」沒功夫讓小丫頭多注視鏡中人一眼,祁母催促著離開。
這回的目的地是一間擁有獨立隱密性包廂的私人俱樂部,預定好的包廂內,早有三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在等著她們。
才被祁母推入包廂內,秦冰兒便讓祁烈俊挺的模樣懾住了,她從來沒見過他穿著正式西裝,帥氣英挺的風貌,有股撼動人心的致命吸引力。
秦冰兒痴迷地望著他,連自己的手被交到他掌中都不知道。
祁烈直勾勾的凝睇著站在原地的秦冰兒,緩緩開口,「冰兒,妳好美。」
靶謝自己的母親,替他的冰兒挑選了件這麼適合的衣服。
當然啦!他最感謝的是自己,都是他讓她透露著健康和活力,才有機會展現自己美麗的一刻。
他的夸獎讓秦冰兒羞的頸膀都紅了,她眨眨眼,靦腆的回了一句。
「你……你也很帥呀!」
「廢話,在妳眼底,也只能有我最帥!」他朝她臉上偷親一口,遭來她羞怒的一瞪。
「你可不可以別老在伯父、伯母前面,對我這樣。」她推開他。
但他的手比她快了一步,一手扣住她的縴腰,一手扯住她的手臂,一個使力,他便成功將她帶到自己懷中,俊臉露出一抹壞壞笑容。
「對妳哪樣?」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故意大力啄了下她的唇,「是這樣?」又朝她坦露的香頸吮上一口,「還是這樣?」
是羞是怒,秦冰兒渾身燙得都要冒火了,這家伙真的很欠人扁,愈是不要他鬧,他就故意要鬧得人盡皆知。
「祁烈,難得你穿得這麼人模人樣,為什麼不能規矩點?」
「參加自己的婚禮,有什麼好規矩不規矩。」重要的是自己開心就好。
「自己的……婚禮!」好半天才會意過來,秦冰兒最後兩個字幾乎是用大叫的。
「是呀!」祁烈接來父親倒好的紅酒,將酒杯遞到她的面前,「這是我們的婚禮,我是新郎,妳是新娘。」
「我的老天,你們……原來你們……」措手不及的婚禮砸得她連話都說不好,她根本沒答應嫁他呀!
「我答應妳,有一天會替妳補辦一場包正式更盛大的筵席,冰兒,把妳的一切都交給我,由我來幫妳分擔,讓我給妳一個家,好嗎?」
秦冰兒震撼得屏住呼吸,她該反對,但卻無法拒絕他眼底流露出來的柔情。
他說他要給她一個家,一個有親人的家,一個在刮風下雨時可以避難的家,一個她從小就希冀有爸爸、有媽媽的家,鼻頭一酸,她有想哭的情緒。
這男人,為什麼這麼輕易就可以知道她想要什麼,讓她完全拒絕不了他。
沒有任何盛大的儀式,只有祁家人的慶祝,秦冰兒就這樣嫁給了祁烈。
陽光透過光可鑒人的落地玻璃傾入,灑落在相擁而眠的男女身上。
女人如扇般的睫毛掀了掀,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是張剛毅的男性面孔,一時間她才恍然想起,這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她身邊。
就在昨天,他成了她的丈夫,也是她該改口喚老公的男人。
頑皮的指尖滑過他的眉,緊閉的雙目,祁烈熟睡的模樣少了平日的輕浮,是這麼安詳滿足,秦冰兒看的痴了,手停在他的唇上。
他動了動,收攏雙臂把她摟得更緊,秦冰兒趕忙收手,兩具赤果貼靠的身軀告訴她昨晚兩人度過多麼難以忘記的夜晚,她羞得不知該怎麼面對清醒時的他。
那次在診所里果然不是她的錯覺,新婚之夜,這男人展露出火熱足以吞噬她的視線,逼得她連喘口氣都覺得困難重重。
他看她的眼神是這麼熾熱,眼底流露的熱情燃燒著她整個人,她真的相信自己在她眼中是最美、最性感的女人。
手指情不自禁又爬上他的臉,這會兒俊臉主人不堪其擾,睜開慵懶的黑目,直盯著被嚇著忙把臉埋入他胸口的女人。
「冰兒,這樣不行,哪有老婆挑逗老公到一半,就收手的道理,太不顧老公的人權了。」
胸膛被拳頭捶了一下,不痛不癢,祁烈沉沉的笑了。
挑起不知道是羞還是怒的紅顏,朝昨晚不知被他滋潤多少次的櫻唇一印,低聲道︰「早安,老婆。」
小女人顯然不習慣這樣的稱呼,扭扭捏捏的道︰「早安,嗯,烈。」
「嫁給我的感覺還不賴吧?以後天天有人在妳耳邊說早安,三餐都有家人陪著妳吃,晚上還有帥哥一枚幫妳暖床暖被……」
手肘拐他一記,「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老說些讓人听了想罵你的話。」她老公要能規矩一天,豬都能飛上天了。
秦冰兒拉起被單坐起身。
「老婆,妳想上哪去?」長臂一伸,他將她撈了回來。
「伯母……媽說,就快過年了,家里要買些東西,我答應今天中午要陪她出門辦年貨。」才當人家媳婦第一天就忘了約定,實在不好。
「不要,今天是我們新婚第一天,又不是活在古早的八股年代,還要向爸媽請安,反正結婚的人最大,我都還沒要夠本、看夠本,沒人有權利把老公、老婆拉離新床上。」
他把頭埋入她的胸口,閉目休息,在她赤果的紅女敕上吞吐氣息,惹得秦冰兒從頭到腳指頭處全染紅了。「祁烈,你不能這樣……昨天,我就和媽說好了。」
「我是妳老公,我說話最大,妳听我的就好。」
「可是……」
「沒有可是!」身為老公的男人不悅的挺起身,居高臨下的位置不偏不倚望著讓薄被掀到腰際的果胸。
黑瞳瞬間爆熱,釋放熱情十足的火力,空氣一瞬間升高幾百度,祁烈的吐氣聲變得強烈、大聲,眼神熾熱且饑渴,赤果果的滿布其中。
「祁烈,我們……真的要起床了。」為他這副狂亂的模樣心跳加快,她明白他眼中的暗示,不自覺舌忝舌忝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