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抹在詭譎氛圍中產生的笑容,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危險警示出現,艾蓁寶兩手緊抓著小包包,兩腿慌亂站了起來。「抱歉李先生,我……想到跟人有約,先告辭了。」默數一二三,她打算轉身就跑。
「等等,艾小姐,別忘了我的小禮物。」
「這個真要給我?」驚喜聲硬生生被自己壓下,「我想……還是不用了,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天人交戰著,天知道她多想佔為已有,只是眼前猛獸正張大嘴等著她,再喜歡她也不敢要。
李毅豺狼般的目光注視著她掙扎的表情,笑容不變,一等她轉身,和氣迷人的神色遽地變得陰險狡猾。
他要的東西一定會得手,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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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
奔出咖啡店,在艷陽照射下,兩條腿卻像處在寒冬中般不停輕顫,忽地,一股比方才更加恐怖,還帶著恨意的注視感朝她襲來。
大白天的,她為什麼會覺得……陰風陣陣,背脊一陣冷寒?
加快腳程,伸手攬了一輛計程車,艾蓁寶想也不想的報了一個地點。
結果人站在高聳的保全大樓外,她才怔愣住。
知道雲一嘯在這里工作是一回事,但是她來這里是要做什麼?
頂著烈陽,她汗流浹背的站在玻璃旋轉門邊,就在同時,那種被人憎恨的注視感又出現了。
「是誰?」喝聲一止,進出的公司人員,每個都用怪異的眼神看她。
寒毛直豎,真的有人在看她啦!
她左看右看,還真不知道是從哪發出那股怨念的,該怎麼躲才能避開那種注視……
「寶兒,妳怎麼會來這里?」
這聲音好低沉,好好听,好有磁性、還很熟悉……
循聲望去,如見救星般,她知道自己該躲到哪了。
「寶兒,妳……」
起初讓艾蓁寶的出現嚇了一跳,接下來,雲一嘯更因一古腦兒沖進自己懷中的嬌軀怔愣了老半天。
身體倒是比主人早一步反應過來,雙臂牢牢一抱,嘴角咧出滿足笑容。「寶兒,妳是特地來找我的吧!傻瓜,怎麼不進大廳里等,反而在外頭曬太陽。」
艾蓁寶不說話,只是把臉埋進寬闊的胸膛里,害怕的感覺消失了,只听得見他穩健有力的心跳聲。
第一次感受到,原來這就是完美男人的胸膛,好強壯、好結實呀……
似乎只要他一使勁,就能將她揉碎。
她心頭有股說不出的奇妙感覺,心跳很快、渾身發熱,她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來這了,因為想見他,他能令自己安心。
「雲,這位小姐就是……咳咳,造成那個的凶手吧!方便替我介紹一下嗎?」戲謔的聲音揚起。
艾蓁寶仰起臉,看了看陌生男人,視線再兜回雲一嘯臉上。
耶?咦?
「雲大哥,你的右眼被人打了嗎?」好大一塊瘀青呀!
「噗」的一聲,傅宇翔忍著笑,幫好友解釋道︰「雲說這是他昨晚睡覺,不小心摔下床時弄傷的。」
艾蓁寶注視著雲一嘯不甚自在的模樣。「雲大哥,你都多大了,睡覺怎麼還會摔下床呀!」
雲一嘯漲紅臉,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一旁的傅宇翔則是笑得毫無遮攔。
拿刀凶手天真的告訴你人是你自己砍的時,你能怎麼辦?
「最新消息,今天雲先生和傅先生會一起進公司。」
「傅先生終于回來了嗎?真是太好了,我好懷念博先生風趣的言談,還有他的溫柔眼神,終于又可以見到了,咱們二十樓少了傅先生,真是失色不少。」
「就是嘛!每次傅先生只要對我點頭一笑,哦∼∼我工作就特別起勁。」
「妳這叫犯花痴吧!」
「噓,別說了,頭兒們來了!」
兩個外貌同樣出色的男人走在一起,眾人目光自然移向此處,但是今天,一雙雙看過來的神色卻是充滿錯愕及幻想破滅。
愛慕、崇敬的眼神全都變了調。
「請問,有沒有人知道,那個笑得跟白痴一樣的男人,還有那只讓人牽著走的熊貓是誰?」
嗚嗚嗚……這不是他們認識的頭兒啦!
眾人抱頭掩泣,擁有頭兒名片,卻沒有頭兒形象的兩名男子進入專用辦公室里。
「大哥不在,來我這兒講吧!」傅宇翔很久沒笑得喘不過氣了,撫著發疼的肚子直搖頭。
尾隨他身後,女人簡單的用套在單眼熊貓頸上的紅繩牽著男人走進來,熊貓男的表情是尷尬無奈,眼神卻很寵溺。
原來女主角大人像頭餓狼似的扒開某人衣服,小手探入模索,模得男性胸膛的主人身上一把火,觀眾則是看得直瞪眼,限制級畫面就在一塊白玉的出現後轉成了溫馨級數,女主角大嘆好險沒撞傷,憐愛輕撫著某人頸上掛著的玉佩,就連走路也不忘抓著玉佩走。
「艾小姐,先請坐。」
神游的女人讓雲一嘯拉入位上坐好。
暗宇翔一臉的興災樂禍,可憐喲!摔傷的男人連塊石頭都比不上。
「艾小姐?」傅宇翔拿出了一迭資料紙。
眼睜睜的看著玉佩讓主人藏入衣里,艾蓁寶扁起嘴來。「叫我寶兒吧!有什麼事?」
「這些資料請寶兒妹妹看一看,照片上的兩個男人不曉得妳認不認識?」無視某人凶狠瞪視,他就偏要叫妹妹。
「沒見過,他們是誰?」
「破壞妳屋子的人。」
杏眸用力睜大,用著仇人目光狠狠瞪著,原來是她的殺書仇人。「抓到他們了嗎?」
「警方已經鎖定他們的蹤跡,想請寶兒妹妹仔細想想,知不知道他們在妳屋里找什麼東西?又或者妳最近拿了什麼價值不凡的東西?」
艾蓁寶的臉上浮現出大大的不明白。「我根本沒見過這兩個人,怎麼知道我會有什麼他們要的東西?」她皺眉納悶。
好奇怪,今天人人都在跟她要東西。
「這兩人是白艷以前的手下,我推測是白艷要他們下手的。」鏡片後的黑瞳精光閃爍,傅宇翔黑瞳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
白艷的手下?現在是在玩黑社會游戲嗎?她怎麼都听不懂?
姣好的月眉被她擰著失了原狀,雲一嘯伸手撫平。「算了,寶兒,听不懂就算了,就當那個傅小人什麼都沒說,別想了。」
揉揉她的眉心,順道送了白眼過去。
就說寶兒是無辜的嘛!
「雲一嘯,什麼叫傅小人?」傅宇翔挑高眉問。
「就是專在人家背後放冷箭,最愛裝出一副溫和樣,滿腦子的賊主意倒有一大堆,連自家人也愛欺負,兄弟有難,就會袖手旁觀的人。」
雲一嘯說得口沫橫飛,傅宇翔則是陰惻惻的笑了。
都被說成這樣了,那自己不做個真小人豈不是太辜負小人名號?「不談這事可以,那來說說你捅出來的爛攤子,那個對你鐘情的西班牙公主……」
「寶兒!」雲一嘯突然大斥一聲,扯下脖上系的玉佩拋給虎視眈眈的小女人。「乖,去外頭等我,不要亂跑,我有事要跟傅小人說。」
一聲口令,一個動作,艾蓁寶不愧訓練有素,一溜煙地人就閃了出去。
「你養小狽呀!」傅宇翔偷笑。
寶兒妹妹離去前的表情像極了主人賞賜了多大的肥肉一樣,只差沒淌下口水,一口吞下去。
「去你的,沒事別在寶兒面前亂說話。」雲一嘯露出白眼。
「不過提一下西班牙公主,做什麼這麼緊張?」
雲一嘯當然緊張,還沒追到寶兒,中間怎麼可以殺出個程咬金來,只是死鴨子要堅持嘴硬精神。「我哪有緊張,我是怕你說的話讓寶兒覺得無聊,才要她到外面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