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為什麼突然想寫古裝稿?
大概是寫了一陣子的現代稿,加上看了幾部古裝港劇的影響,然後就突然有股沖動,想要著手寫一部古裝故事。
不過寫呀寫,稿子寫了一半,腦袋瓜卻攪進一團混亂里,開始埋怨自己干嘛自找麻煩,現代稿那麼好寫不去寫,跑去寫什麼古代劇情,主角們在腦袋里打轉,直吵著接下來的混亂劇情里誰該先上場,一時間讓橙星有種想改成現代稿的沖動。
只是回頭一看,才發現這樣的故事要改成現代稿,除非我有想重寫的毅力,否則還是算了吧!嘲笑幾聲自己的妄想後,橙星只有努力埋頭地打打打。
頭昏歸頭昏,不知不覺地,還是把這個故事完成了,而且還是以自己從來沒有寫過的多字數完成,感動得都想替自己拍拍手了。
(有毅力寫出這麼多字,當然要為自己鼓勵一下,雖然事後刪字也刪了不少。)
交稿前,橙星特地調了行距,讓稿子看起來跟之前差不多的頁數,哪里知道還是被眼尖的編編發現了。
(要不發現也難,字數一統計就知道了嘛!)
可愛的編,親愛的編,這次是失誤,不是改邪歸正,也不是立志發憤圖強,下次我會略估好字數範圍,不會與先前紀錄差太多,嘿!
這次的故事,是寫一對男女婚後的故事,不知道看完書的朋友,對這樣一個看似遲鈍又不解風情的男主角是什麼樣的感覺?罵他鈍罵他笨,還是跟女主角一樣喜歡他?
橙星當然是喜歡!不然怎麼會創出這號人物,要真有這樣一個男人出現在眼前,一定抓來給自己用……好吧!以上純粹是本人的幻想。
為了不再佔字數,橙星不在序里廢話了,是什麼樣的故事,就請大家翻書了。
上回書里的序提到,橙星很怕自己會收到罰單,戰戰兢兢等了一個月的結果是……
罰單還是有,但不是自己擔心的那張(那是意外),而是另外一張,我超速了!
怎麼可能,我這麼遵守交通規則,這照片上的車子怎麼會是我?怎麼是我,怎麼是我……真的是我耶!
(相片上就妳一台車,人家連時間地點車牌車速都標示得一清二楚,賴不掉了?)
嗚∼∼好貴喲!罰單的錢繳得我好心疼呀!可惡的超速照相機,我記住你了!
楔子
仲春之際,春花爭相吐艷,芬芳燦爛,偌大園林里的百味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寧靜午後,蝶兒飛舞在爭奇斗艷的百花群間,穿過價值不菲的池上拱橋,越過四季不同風情的假山假水和亭閣,蝶兒興奮地飛呀飛,從瓖著珠寶的窗欞縫口,溜進了燻著香氣的閨房。
突然,一聲巨大刺耳的瓷器破碎聲嚇得蝶兒亂竄,震得頂上屋瓦嘎嘎作響。
「妳……妳這丫頭,實在氣死我了,枉我掏心掏肺地對妳,妳居然把我這麼珍貴的寶貝給打碎了……真是……真是……」身穿上好綢緞衣裳的俏麗姑娘,緊捉著垂在胸前的兩條發辮,雪白的嬌容此刻漲紅成朱甘色,一口怒氣梗在喉頭,幾乎說不下去。
只見那名被罵的女子,小眼兒一睨,輕輕掃過一地碎尸殘骸,視線立即對回氣到渾身顫抖的女人身上。
「妳……妳都沒話好說嗎?」女子橫眉怒目地瞪著毫無反應的丫鬟,頭上那串串珍珠墜飾,因主人氣惱得發顫,正搖晃著互相輕撞。
「小姐要奴婢說什麼,奴婢剛剛說的還不清楚嗎?」從那淡淡的口吻里不難听出,她也忍無可忍了。
「妳妳妳……」
「我我我、我什麼?小姐要不要先喝口茶再罵人?」被罵的丫鬟不慌不忙地比了比一旁純金打造的茶杯。
閃耀著金黃光澤的芸露茶水,是用取自于直上天宇的千尺高山的露水,搭配春季才能在邊疆采擷到的芸樹葉片沖泡而成,水軟茶葉甘甜,據說喝了這茶水,不但潤喉,還能讓聲音如夜鶯嬌吟般悅耳。
「妳!」女子一口氣喝光了金杯內的茶水,圓眼一瞠,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這丫頭以為喝杯茶就能讓她消氣嗎?哼,門都沒有!
「妳這個臭丫頭,都怪我平時寵壞了妳,讓妳目無主子,別以為我真不敢治妳,很好,我這就趕妳出去,看妳還能囂張到幾時,快,妳給我滾出錢府去!我再也不要見到妳!」
又來了!
「小姐──」這聲小姐,出自于另一旁想要平息主子怒火的丫頭。
「小金,不準說情,這次她是真的惹毛我了,我非趕她出去不可!」女子斬釘截鐵地道,氣得甩袖離開。
一刻鐘後,就見即將被趕出府的丫鬟,褪去原本華麗衣裳,換上一襲粗衣,從錢府大門大搖大擺,不,應該說是,讓人列隊歡送出去。
「小紫,一路順風!」
「紫丫頭,這次別忘了再替老劉我帶點新奇的東西回來。」
「紫姊姊,我們會想念妳的,還有,別忘了我們的禮物喲!」
听听,這樣是一個被主人趕出府的丫鬟應受的對待嗎?
「銀妹妹,等一下!」
話聲方落,一個滿頭笨重金飾,金黃繡花鞋,金黃色絲綢羅裙,一身金碧輝煌的女人,喘息著追了上來,任何人第一眼見到她,都會聯想到一樣東西──金子。
「金姊姊,別跑了,妳別忘了妳這一身行頭有多重,妳個兒又那麼小,跑起來會累死妳的。」
看到金梓手上用金色綢緞布包裹的包袱,銀紫心里有數。
「我……我怕追不上妳嘛……」金梓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金姊姊,麻煩妳轉告妳家小姐,沒有一個主子趕下人走時,還會送上大把的銀票和銀兩。」
扁瞧那布包的大小比上一次大了那麼多,就可以想見里頭裝了多少銀兩了!她一個人拿著這麼顯眼又沉甸甸的金包袱,擺明了就是告訴有心人士,我是一頭大肥羊,歡迎大家共襄盛舉來洗劫我。
金梓撇嘴糾正道︰「那不只是我的小姐,也是妳的小姐呀!銀妹妹,我們同小姐一起長大,妳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疼我們,她哪次趕妳出門,不替妳準備個妥當?就怕妳路上餓著、睡不好,小姐雖同妳斗氣,可心底還是掛著妳不放。」
銀紫拒絕接收那麼沉重的包袱,只從中抽了幾張面額不小的銀票。
「老實講,金姊姊,我已經有些膩了和小姐的爭吵,每次勸她都勸不听,非得鬧到最後把我逼走,小姐才會稍稍改善,可過不了幾日,她又故態復萌。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有時我還真想放下讓人煩心的小姐,好好過一過我想要的日子。」
銀紫這番話讓人听來有種不祥的感覺,似乎透露著她不打算再回來的意味。
「銀妹妹,妳這次打算跟小姐鬧脾氣到什麼時候?」金梓試探性一問。
以往若過了兩日銀紫尚未回府,小姐就會派人將銀紫請回來。
「我沒有鬧脾氣,是小姐親口說,我被她趕出錢府了。」銀紫道出事實。
「我知道妳在生氣,但是,妳也知道小姐沒有惡意,她只是氣妳把她剛買回府的拇指小花瓶砸爛。好好好,我知道,小姐不應該花一千兩買個……嗯……中看不中用的小花瓶回來,所以銀妹妹妳才生氣小姐又亂花錢。但是,妳也別忘了,老爺、夫人出游前,千叮囑萬交代我們要管教小姐,妳一走,錢家兩寶只剩一個,那我很可憐耶!所以拜托啦!妳氣消了就早點回來。」她個性一向懦弱,沒有銀妹妹,她根本管不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