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感興趣的是莊內的寶庫,她為什麼會覺得胸口苦澀呢?
兩人停步在石屋門前,石門由上到下立有三道鎖孔,但第三道鎖孔徒有鎖孔的樣子卻無孔插入鎖匙。
她取下不離身的三把鎖匙,拎起第一把紅珠瓖頂的鑰匙,先將上銷給解開,讓銷匙維持在原位;接著,用另一把藍色較小尺寸的鑰匙,塞入第二個鎖,把它轉至與第一把鎖反向的位置;此時,最後一道鎖發出了「叩」的一聲,原本沒有孔的鎖,突然裂出一個隱藏的銷口,好讓人插入這最後一把鑰匙。
「喀!」門打開,看著他帶著興奮的眼神踏步進入,她的心里有股說不出的難過低潮梗在那里。
想不到她的魅力居然連塊玉石都比不上!
她錯了,什麼偷心招式,對他根本都無效,還說什麼在乎她,要真在乎她,那為什麼不留下來呢?結果她心沒偷成,反倒賠上了自己的心……
花無情頓時覺得好失落,雙肩一垮,她緩緩自靠著的牆慢慢轉過身,眨了幾下略嫌干澀的眼,朝外面落寞的走去。
突然,她的身子讓人用力一扳,來不及驚呼,一個濕潤的唇便抵了上來,靈敏的舌長驅頁入,直搗芳香柔軟的園地。
一陣繾綣錦蜜、大膽火熱的親吻後,他同她喘著息,聲音粗嘎道︰「你不是特意來誘惑我的嗎?怎麼這麼一會兒就放棄了?」
杏眸圓睜,她的臉上是一片愕然。
他輕笑,眼底滿是火熱的神情,攔腰抱起她,腳跟一勾,身後的石門應聲關上。
有沒有血珀,他明早會來鑒定,他等著她已經夠久了,誰知這個傻女人只顧著和他東扯西扯,就是不肯把用意說開,他忍不住了,干脆自己親自替她開場。
「你……我……」
一晃眼,她已回房,人也讓他輕放至床沿,她低著頭,兩手不知該往哪擺,顯得尷尬極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那他干嗎故意裝作不知道嘛!
哎呀!那接下來她該說什麼、做些什麼啊?
彎來,他抬起她窘迫通紅的臉蛋,笑著問︰「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來我這兒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沉迷在他魔魅般的熱切注視下,她不自覺的開口︰「我來找你!生米煮成熟飯……」
一句簡單的話,卻讓他覺得自己的理智盡失,扯弄著自己的衣帶,他將她按倒在床上。
「對男人不該這樣講,這樣不具誘惑力。」
濃濁的氣息吐在她敏感的耳邊,她早已虛軟無力,只能任他輕柔褪去身上的衣物。
「那……我要怎麼說?」她喘著息,小手不知是該推拒他還是拉向他。
「你該說,今晚好好愛我吧!」
粉光的胴體令沉灼的視線布滿了欲念,他埋首在她的香頸間輕嚙,手掌為她細致的肌膚注入滾滾熱源,引著她陣陣輕顫。
她听得羞死了,拜托,什麼……什麼好好愛我?這麼煽情的話打死她,她都不會說的。
「你……的手在干什麼……你的身體……你你……」兩人交纏的身軀為她帶來不知名的感覺,令她不知所措。
「如你的願,煮飯。」他再也難以抑止,立刻開火。
「煮飯……」她的聲音頓時淹沒在他的口中。
等等……哪有這麼快?她還沒把話說完……她還沒說煮成了後,他得對她負責……等等……
可是,她發現自己完全開不了口了。
第八章
溫暖的床褥裹著粉女敕的嬌軀,被單中探出一條雪白皓臂,向軟榻另一處探去,結果撲了空。
沒有觸踫到原本該存在的暖源,縴臂的主人不安的挪了挪身子,透著陽光的窗格,隱隱飄進嘈雜的嗜呼聲,讓睡意漸淺的人兒逐漸清醒。
誰那麼吵不讓她好好休息?她好累……
陡地,一雙惺忪的水眸睜大。
她昨晚真的和他……她真的成了煮熟的米飯了。
放眼環顧空蕩蕩的房里,一種無形的怒意籠罩心上,還帶點被人遺棄的心酸。
可惡!他怎麼可以在吃了好幾「碗」白飯後,就把她撇下,一聲不吭的不見,他把她當成什麼,免費的白飯嗎?「花老板、花老板,你醒了嗎?」有人慌張的闖進房里。
來的人正是遲兒,就見她慌張的顧不得少女羞怯,七手八腳將帶來的一套干淨衣物遞給只靠暖被裹身的花無情。
「花老板,您……快去鋪子里,不得了了,有人……有人來鬧場了……」
她見老板沒有穿衣的打算,索性動手快速替她換上。
「玄公子說,要讓你休息……還叫我們誰都不許……打擾你,可是,我怎麼想都覺……不妥……」
「玄睿,他在哪?」她听到重點,整個人忽然回過神。
「也在鋪子里……啊……等等呀……花老板,你的衣服……還沒穿好呀……這腰帶……」還沒綁好,頭也沒梳,怎麼就這樣子跑了出去!
花無情跑得快,不顧酸疼的身子,深怕慢了一步就見不著他。待她沖到鋪子里時,人已上氣不接下氣,腳一軟,差一點還站不穩。
「你怎麼這模樣就出來了?」
身前傳來熟悉的聲音,下一瞬間,她又回到那個思念的胸懷里。
「怎麼不多歇息會兒?跑得這麼慌張做什麼?」
他極富寵溺的口吻,讓她心里甜蜜蜜。
她微微搖著頭說道︰「沒,我听見前頭有吵鬧的聲音,想出來看看莊里發生了什麼事?」
說什麼,她也不會承認自己是為了想見他,才這麼急得沖出來。
「就算再想知道,也總該穿好衣服再出來吧!外頭冷,著涼了怎麼辦?」
他口氣雖不悅,卻隱含關心,他著實將她抱個滿懷,緊緊擁在自己的護翼下,一則將身上的暖意遞給她,二則不準有人窺得她單薄身子下的美好一面。
「小六子,進去把花老板的棉襖拿出來。」
被喚到名的小六子,如驚弓之鳥般嚇得原地一跳,立即逃命似的沖了進去。
一聲破天的嗓音尾隨小六子的動作而來。「死小子!你想往哪跑?你這男人想將我兒子藏到哪呀!」
花無情這才想到鋪子里還有其他人在,也好,這麼多人證在,他休想吃完抹淨就跑。兩手攬著他的腰干,她極力表現兩人的親密,將眼珠轉到嘈雜的一端。
在那邊吹胡子瞪眼的人,不就是上次來鋪里大鬧的婦人,她身邊依舊有個粗老漢站著,還有一堆看熱鬧的街坊全堵在鋪門口。
她明白這場騷動的原因了。
「你這女人,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還騙我說認錯人,說那是你未婚夫的兒子!哼,笑話!罷剛那個被你們使喚去的明明就是我兒子。」矮小的婦人手叉腰,鼻孔噴著勝利的氣息。
「各位街坊評評理,這無情莊的老板仗著自己有錢,連同拐了我兒子的男人,欺負我這個無錢無勢的老百姓,光天化日下竟搶走我惟一的孩子,我的兒呀——」
熬人演得賣力,努力擠出幾顆淚珠。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花無情冷眼看著以為自己贏了的女人,語氣顯得極為冷然。「別忘了,他可是你前夫的遺子,跟你可是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更何況,你怎麼不說說這些年來,你是如何虐待這個被你稱作兒子的小孩?你又曾在他身上鞭打出多少道傷痕?」
察覺有人對自己指指點點,婦人趕緊虛張聲勢嚷著︰「你們听听,她這是在承認拐了我的兒子,阿東,你還愣在這兒做什麼?快去報官呀!」推了身邊老漢一下,她催促著他快去動作。
一听見報官,花無情整張臉皺了起來,怎麼近日來她無情莊與官府還真有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