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脆拿根棒子敲昏這個淚人兒比較快,不過他會舍不得下手,算了!
他認命地嘆了氣。「她們現在有了錢,已經決定去過自己的生活,你就別窮擔心了。」
「是喔,那就好……就好……」突然,姬兒猛翻著自己的袖口衣帶間,表情顯得緊張萬分。
模到了!
呼……她安心的吁了口氣,好險還在她身上,沒有留在許家。
「你藏了什麼東西在衣服里?」
「沒……什麼東西,沒有呀!」姬兒邊說邊抓緊袖口。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睡著前你好像說要告訴我一個秘密嗎?那是什麼……」他注視著她,許久都不說話。
「魄,你干嘛不出聲?」他的樣子好怪!
「如果我說……有一天你找到了你的親人……」
「我只要有你就夠了!」姬兒甜甜的對他笑著,還是不變的那句話。
「你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爹娘是誰?」
像在思考,過了會兒,她搖搖頭,紅著臉說著。「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我只知道,老天對我已經很好了,她讓我遇見了你,有了你,我還要去找什麼親人?你就是我最親的人了呀!」
單單一句話就讓他覺得好滿足,只要他呵!「姬兒,你真是……」
突然,姬兒袖縫中的東西掉了出來。
「這兩個紅紅的是什麼玩意兒?」長臂一伸,他比姬兒更快一步撿起那兩個她私藏的東西。
「還我啦!」
「你哪來的這東西?」
「我……買的啦!」
「你什麼時候買的?」
「就……就是那天我和灰灰留在許府外的時候,我向一個提籃過路的婆婆買的啦!」忘了一提,那個老婆婆一身襤褸,非常可憐。
「哪來的錢?」
「我……我……」
鳳離魄當下了然。「我不是警告過你不準再把身上的東西拿去賣錢!你要幫助人也不是這種幫法,以後不準再買這些有的沒的東西,一點用都沒有……」
「這個不一樣……唉……你別丟呀!把‘同心結’還給我啦!」
「同心結?」這啥名堂?不過兩個紅繩各打一個結,她干嘛一臉它多重要的模樣。
一時的松懈讓姬兒這著了機會,連忙從他手中搶過那兩個同心結。
「什麼是同心結?」瞧她那寶貝樣,還輕輕幫它們拍灰塵咧!
「這個……」姬兒仔細的將結繩拉好,頂了張紅通通的臉蛋,伸手拿起其中的一個放到風離魄的手里。
「你不會要把這個給我吧?!」他皺眉。
「老婆婆說,同心結可以讓兩人的心永遠在一起,如同這結般,緊緊纏繞。一個給你,一個給我……象征我們兩人永遠不分離。」
「一個大男人帶著紅色的東西能見人嗎?」他嘴上掛著埋怨,但仍舊收下了。
美目一瞋。「人家就是想給你嘛!」她希望能和魄永遠在一起。
「你不都口口聲聲肯定我心里面有你,不會丟下你,干嘛還要送我同心結?」果真,女人家就是女人家!
「啊!你怎麼……」會知道她對可娜說的話?老天!他全听見了是吧!
「我是不介意你想把臉埋進我胸膛里,不過這里可是馬車,你確定要我扒開衣服這麼做嗎?」見她臉紅得足以媲美方才同心結的火紅色,風離魄大笑出聲。
他咬著她的耳道︰「你不是想听秘密嗎?我告訴你……」從他嘴里緩緩吐出了幾個字。
「咦?魄,你……」姬兒掩不住羞意,喜出望外地看著他,眼眸中再也隱藏不住對他的濃濃愛意。
「魄,我也有事想告訴你。」
「快說!」他等著她的同等待遇,不是她的自言自語,也不是在睡夢中的夢話。
「我……我們等一下不要再坐馬車好不好?外頭那匹馬好辛苦唁,除了馬夫外,還得馱著這輛馬車和我們兩個大人,實在好可憐喔!還有,到你家後,可不可以請人幫我把狗兒雞兒接來,它們都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好記掛它們,還有……」
「蠢女人!笨女人!呆女人!你要跟我說的竟是這些?
我說我愛你耶!我想娶你作妻子耶!你到底有沒有給我听進去我說了什麼……」
馬車里不斷傳來咆哮聲,一聲震過一聲,嚇得驅馬的馬夫險些將鞭繩滑落,好在他的技術了得,依舊安穩地駕著馬車步入林里。
順帶一提,風離魄的回堡路程沒有想像中的順利。
這兩人終于抵達傲鷹堡時已是一個月後的事了,慘的是,當時兩人身上真的「僅剩」這麼一件衣服,因為所有的東西,包括銀票、飾品、錢袋、用品,都讓那個一路走一路哭一路救濟,將幾天路走成了一個月的姬兒給賣得精光,風離魄就只差沒將身上的褲子給當了才能回到家。
愛上這麼樣的一個女子,辛苦唷!
尾聲
再也沒有比「雞飛狗跳」這四個字更足以形容眼前的景象。
這是風離魄一腳踏進玄武堂里的感想。
他試圖冷靜自己的情緒,但當一只雞好死不死地朝他飛躍過來,停佇在他的頭頂時,風離魄發現「冷靜」這兩個字根本是個屁!
「該死的!這里怎麼弄成這德行!」
他的怒火來得不是沒有原因的!
早已習慣讓自己回來面對「空蕩蕩」的一室——因為那笨女人總是可以將能「見著」、能「賣錢」、能「救濟」
人的東西,趁他不在時全解決光了,哪怕是個桌腳她也不放過。
但現在……似乎已超過他可接受的範圍。
這廳堂里少說也有十來只雞,滿室亂飛亂奔還兼亂叫,尤其,雞群中還夾雜著一條自以為可以飛的狗,幾近發狂似的跟一群雞亂跳起舞。見著此景想讓人不抓狂也難。
本該在外頭待命的侍從,此時正手忙腳亂的追著四處竄逃的雞跑,甚至還有人忙著按著雞身替雞腳……上藥!
他眼沒花吧!那人真的是在替雞的爪子上藥!
「你們這是在給我做什麼?你,過來!」隨手一指,風離魄抓來一名神情畏懼的下屬。
「堂主,這……不關我的事呀!」
「那是誰叫你們這麼做的?快說!」
「是……是……」侍從囁嚅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風離魄重重的將聳立在頭上,開始伸著脖子高啼的雞抓了下來,扔進不敢吐實的下屬手里。
早該知道,見著雞受傷會吵著包扎傷口的除了她還會有誰。
才想著她,姬兒便已從外面奔跑進來。
「魄,你回來啦!我等你好久了。」姬兒迫不及待地飛撲進他胸前,兩手興奮地摟著他的腰不放。
「可以跟我解釋一下這些雞是怎麼回事?」
「哦,這個呀……這些雞本來都是要給大嫂熬補湯用的,不過大嫂說她其實並不想喝,還問我願不願意照顧這些待宰的雞;我看它們好可憐喔!所以就決定全部帶回來了,剛好還可以跟雞兒作伴。」姬兒喜滋滋的說。
「你叫誰大嫂?」原來罪魁禍首是水如月。
「不要叫那個女人大嫂,她根本是瘋女人一個!」只會作亂!
不叫她大嫂?姬兒古怪的看著他。自己才剛從如月「姐姐」那兒回來,的確今後都不叫她大嫂了,難道魄這麼快就知道了?
「魄,你好厲害唷……」
沒空理她的稱贊,風離魄忙著抓起她的手,將她往外帶去。
「什麼話先擱著,等我們先離開那瘋女人的範圍再說……告訴你,少跟她址上關系,不然小心我以後不理你……」
「咦?如月姐姐和我怎麼會沒關系呢?我們都已經結拜成了姐妹呀!」
「你說什麼?」風離魄的腳步顛了下。
「你剛剛不是要我別叫她大嫂嗎?我已為你知道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