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我就……」
姬兒將視線往他身後一瞧,風高魄正閑閑站在那兒,兩手環臂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好像真的不打算出手幫她。目光調回眼前,姬兒有些接不下話,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要我不找她們麻煩也成。」許善豪一雙賊眼開始在她身上來回打轉。「你來代替她們如何?」
听了他的話,姬兒黛眉緊蹙。「我代替她們?」
「只要小美人乖乖的跟著我,我不但放過她們,每天還帶你吃香喝辣過好日子。」反握住她那雙柔荑,用力一帶,他將她拖至懷里。
姬兒怪異地看著他。吃香喝辣?她不用跟著他每天也都吃香喝辣了啊!
魄最喜歡的就是川辣牛肉面了,每回她都被那香味吸引,忍不住向他要一兩口嘗嘗,所以,她已經是天天吃香喝辣了。
「讓本公子先瞧瞧小美人的誠意有多少。」不等她回答,許善豪圈住她腰,一手輕佻的勾起她的下額。
「你要干嘛?放開我!魄!」
就在他要偷香之際,一顆小石子從後頭不偏不倚擊中他手臂的穴道,兩手一麻,許善家不得不放開姬兒。
「是誰躲在暗處偷襲本公子?」
周圍的家僕立刻一字排開,進人備戰狀態,而重獲自由的姬兒立即跳離了許善豪身邊。
來人是一名面容鐵青的灰袍男子,從他的嘴角冷冷進出句話。
「再踫她一下,我就將你那雙手剁下來!」
第三章
風離魄的臉色非常難看。
他本來打算冷眼旁觀,給那女人一點教訓,讓她明白幫人之前得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夠不夠重,哪知自己的堅持僅僅維持到那只色鬼將賊手探向她,就像是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一樣,他非常不爽。
「你……是誰?」扶著麻痹的手臂,許善豪閃身至家僕後面,惶恐的目光直盯著一步步逼近的冷面男子。
對方身上傳來的怒意令他不自覺打了個顫,不過仗著自己人多,他很快又恢復了先前高傲的嘴臉。「喂,本公子問你話你沒听見……」
一道厲眼投了過來,許善豪的舌頭頓時如被貓刁走般,立即噤聲。
「吵死了!你還不快滾開!」風離魄說完,忍不住將視線移到在地上忙碌的白色身影上。
她又在搞什麼鬼!英雄救美的過來解救她,豈料這女人回報他的竟是背對著他忙著……撿地上的花?壓著怒氣,他硬聲道︰「笨女人,過來!」
不過當事者並沒有听見他的話,依舊彎腰蹲身為她的撿花大業而忙著。
這些花好可憐唷!有的甚至才含苞待放,就被那些惡人一腳踏爛了,短短的一生就這麼結束了,好慘喔!
姬兒難過的將花一朵一朵拾起,放在才從地上拿起的花籃里,渾然不覺身後喚著她的男人此刻是多麼的不悅。
「你們還杵在這兒干嘛?快把那個女人給我抓起來!」許善豪一聲令下,一名靠近姬兒的家僕粗魯的抓起了她,姬兒驚訝之余,花籃也掉落在地上。
「這些花……啊,好痛,你不要抓那麼用力啦!」
姬兒被人用力拉扯到許善豪身邊,許善豪不客氣地用手掌掐住她小巧的下顎,強迫她的臉看向自己,姬兒疼得頻頻蹙眉。
這女人和那出手傷他的男人顯然是認識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大小聲!現在這女人在他手上,他就不相信那個男人敢對他怎麼樣。
「你是什麼東西敢叫本少爺滾開?哼!我就偏不走開,還要伸手模她。」
姬兒的兩道眉擰得幾乎要湊在一起了。這個人好討厭,淨往她臉上又模又捏的,弄得她好不舒服也好疼。
「不錯,這肌膚是又滑又女敕,就不知道其他地方是否也一樣……」
許善豪作勢往她的胸前欺去,就在他探出手時,「咻咻」兩聲,一把不知哪來的小刀筆直朝他發出,精準無誤的從許善豪與姬兒兩人間的小縫隙穿過,鋒利的刀鋒落去了許善豪的一撮發絲,牢牢嵌在後方的斑駁石牆上。
只是片刻的工夫,許善豪便已嚇得冷汗直流,連呼吸都快停止住。
「大……大膽,你……」
沒人注意到風離魄是怎麼出手的,只知道在許善豪發聲時,原先一個個挺直身子的家僕都不明所以倒在地上喊疼,兩個得以掙月兌的女人則是害怕的擁緊在一起。
「我警告過你,不準再用你的手踫她!」
風離魄厭惡和他廢話多說,直接快手扣住他那只正捏著笨女人的手,一扳,便听見許善豪當場慘叫的聲音。
空著的手也沒閑著,風離魄上前留住姬兒的腰,順勢一勾,將她帶入懷里。
她擰著眉的微疼表情讓他不悅,被掐紅的兩頰更讓他火大,扣緊許善豪的手勁不禁又加重了些,但他對姬兒說話的語氣仍是不怎麼好听。「叫你不要多事,你非要來雞婆幫忙,你活該被人捏疼!」
姬兒揉揉捏紅的面頰,忍不住疼痛的縮了下。
「你真是自找麻煩,回去記得再把我給你的藥拿出來抹上,很快就不會那麼疼了。」口氣雖凶,姬兒卻听得出他其實是很關心她的,乖乖點了頭。
一陣痛苦的申吟聲讓她好奇的轉頭一看。咦,這個剛剛抓她的男人怎麼慘白著一張臉?
「魄,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我準備要折斷他一只手,你說他痛不痛?」她不會想替他求情吧?!
丙然,風離魄沒有猜錯,就見她下一刻閃著可憐的眸光,懇求著說︰「魄,我想不用真這麼做啦!你瞧他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饒了他好不好?」
風離魄想吐血,這人剛剛對她做了什麼?在她為別的女人打抱不平時,還要替這種人求情?
他開始懷疑這女人不是過度善良,而是極度愚蠢,分不清什麼才是是非善惡,看來他日後得看著她更緊些才是。
「公子,你千萬不能放了那個敗類,因為他,我和妹妹相依為命的小木屋讓人毀了,害得我們不但流離失所,還得飽受他無時無刻的糾纏,公子千萬不能饒了他呀!」
一直沒出過聲的兩姐妹,姐姐已忍不住怒意的開口,不過風離魄沒怎麼搭理她,只是一個勁地盯著姬兒瞧,想听听她又會怎麼說。
「你……怎麼這麼壞,害得人家這麼慘,實在太過分了!」剛听完那姑娘的話,姬兒的確很憤慨,不過在對方血色漸失的臉龐下,姬兒的態度也漸漸軟了下來。他好像真的很痛哪……他也受了懲罰了不是嗎?
「你知不知道自己錯了,以後不可以再欺負人了,知道嗎?」
見許善豪猛點頭,姬兒咬著唇,緩緩看向風離魄。
「魄,他已經知道錯了,就放了他嘛!」
風離魄忍著心中的暗嘆,他就知道結局是這樣!
手一放一甩,他將許善豪揮倒在地。
捂著吃痛的手,許善豪恨恨注視著他們。「好樣的,你們給我記著,我爹許智元可是縣太爺的親弟弟,你們竟敢弄傷我,我一定……」
當他是只吠叫的狗,風離魄眉頭動也不動。
笑話,當今王爺對他們做鷹堡也敬畏三分,他會畏懼一名小小的縣令爺?在他不屑的同時,他的眼皮突然跳了起來。怎麼,又有什麼不祥的事要發生了嗎?
「咚咚!」以膝著地的兩聲自身後傳來。
他知道是什麼不樣事了。
「魄,求求你……
「不可能,你休想我會答應。」
「魄,我知道你最好了,拜托嘛……」
「錯,我一點都不好,所以不行就是不行。」
「就這一次,拜托啦,她們這麼可憐,就收留她們直到找到她們的姨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