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她拐回去,嘿嘿!他就不信他拐不到她的愛。
很好,他正武向食物宣戰。
「只要傅大哥喜歡,要我住多久都成。」池光光也綻出笑臉,完全不知道她在無意間把自己的一生給賣了。
看來傅大哥終於恢復好心情了,他開心,她自然也開心。
兩人又叫又笑的吵鬧動作完全讓某個人變了臉色。
「你們鬧夠了沒?到底要不要看我的表演?」神廚把刀子用力插入木板中,受不了的大聲怒道。
池光光瞥了一個目光過去。這個人脾氣好大,真凶哪!
「你會要的小亮亮也會,那麼神氣干?對不對,小亮亮?」她偶爾還是有瞄幾眼,並不覺得演出多麼精采呀!
不對。蘇亮亮苦笑。沒事拖他下水做什麼?
「哦?」神廚不以為然。
這女娃好狂妄的口氣,以為他就這麼兩下子嗎?很好,他就讓他們在死之前見識一下「神廚」絕非浪得虛名。
「既然小泵娘這麼說,那位小兄弟,不如你上來同我比劃一下,還可以增點樂趣。」
「去嘛、去嘛!小亮亮,去跟他比個高下。」池光光興致來了,在旁不斷起哄吆喝著。
從來不打算沾惹這事的蘇亮亮愁眉苦臉地站起來,非常不情願的被迫登了場。
☆
「小兄弟,就用這桌上現有的食材,做出你的絕活手藝來,讓在座的各位替我倆比較一下誰烹煮的東西最好吃。」
「還望神廚前輩手下留情。」雖然苦著臉,蘇亮亮還是很有禮貌的回禮。
語畢,蘇亮亮的表情明顯變了,面對他學習了十五年的技藝,他的容貌刻劃出專心的神情。
鎊自站在方桌的一角,他們執起菜刀的柄端開始使起變化多端的技法。
兩人旗鼓相當的氣勢以及聚精會神的態度,讓圍觀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們對食物由衷的熱忱。
這才是真正頂級廚師該有的態度吧!大家在心里一致這麼認為著。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一盤色香味俱全的八味拼盤和一碗溢著米香的鮮味清粥出現在大夥面前。
「小兄弟,你就做這東西呀?」他還以為這小夥子有多了不起,哈,單憑一碗粥想贏過他?
蘇亮亮回以一笑。「晚輩的功夫還差前輩一大截。」
「這樣吧!你我各嘗一口對方的手藝後,再讓席間的朋友來品嘗可好?」他要讓這小子知道什麼是技不如人。
「可以。」蘇亮亮快手一揮,拾起一塊鹵肉片往嘴里放去。
「嗯,香味夠,有嚼勁又不失肉質原味,好吃。」蘇亮亮毫不吝惜的夸贊。
這一句話說得池光光心里癢癢,恨不得立刻沖上前去代替蘇亮亮的位,可惜在傅子翔的瞪視下,只好暫放心中蠢動。
神廚舀起一匙不起眼的粥吞去,本想隨口夸個幾句,不料,那入口即化和濃郁海鮮美味的口感令他當場白了臉。
若非絕對的火候,是沒有辦法將海鮮味的精髓融入熬煮得當的米粥里,看不出來此人年紀輕輕卻有十分完美的功力。
「小兄弟,想不到你有如此超凡的手藝,我佩服。」
「是前輩過獎了。」
「小兄弟,你的全名是?」
「晚輩蘇亮亮。」
厲眼一眯。「你姓蘇?」
天底下有這般巧合的事?他怎麼忘了去留意,這小夥子說不定和那老家伙有關系,不要緊,他想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他以手示請蘇亮亮回坐。
「感謝各位的欣賞,我會命人將粥與拼盤分放在碟碗里給大家送去,現在讓咱們先向這位厲害的蘇小弟敬杯酒。」神廚指揮著小喜子到後頭取來酒壺替在座的每人斟酒,而他自己則取來先前早擺在身旁的酒壺仰頭一飲。
見所有人陸續將杯中物飲去,神廚噙著詭笑。「難得今日有此興致,我就同各位說個故事。」
神廚一邊收拾著桌面菜渣一邊說︰「相信大家都曾听聞過二十五年前的廚師大賽,那時雖然高手雲集,卻有兩位兄弟的表現最為出色,一同晉入決賽。
「這兩兄弟從小一起拜師一起學藝,感情好得不得了,甚至連決賽當天兩人要做些什麼都事先告知對方,兩人相約要一起取得勝利,但比賽過後弟弟卻敗選,哥哥則封為神廚。
「弟弟非常不甘心,他這麼努力想達到廚藝界的頂峰,甚至不惜偷偷換掉哥哥所用的食材,為什麼獲勝的不是他,會是他哥哥?更可悲的是,之後大家只記得譽為神廚的哥哥,而實力相當的弟弟卻教人給遺忘了。」
神廚幽幽的目光從遠方拉了回來。
「後來听聞神廚已死,而且傳下一名弟子及一本廚藝秘笈,弟弟就想,只要他找到那名弟子並毀了那本秘笈,那他就可以在廚界稱霸天下,完成他的夢想。」他狂亂的笑著。
「可你不就是『神廚』,人家說你死了,你怎麼還笑得這麼開心?」所有人當中最單純的張大毛有點听不懂。
張大毛的問題由傅子翔回答了他。「因為他根本不是神廚蘇立昌老前輩。」頓了會兒,他又道︰「我該稱呼你蘇立銘蘇老板嗎?喜洋洋美食團的創辦人。」
這幾句話在沉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蘇立銘的笑容僵在唇邊。
「又或者我該稱呼你另一個名字,李嘉義李大爺?」傅子翔抽出白扇,似沒事般揮搧著涼風而笑。
此起彼落的抽氣聲在在表示了大家的震驚。這……李大爺不是已經死了嗎?
「哈哈哈……青龍堂堂主果然不簡單。」蘇立銘由初時的怔然又轉為大笑,並將纏在臉上的布扯了下來,果真是李嘉義的臉。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你可知道你剛喝下去的酒摻了什麼?」
慕容容大驚,一張臉當下刷成慘白色。「你放毒?」那招她沒做成,他竟然成功了。
蘇立銘冷笑兩聲。「你知道這毒最厲害的地方在哪嗎?只要中毒之人一死,這毒性就會隨著流出的血排出,讓人查不出死因,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們之中有人承認是蘇立昌的徒弟並乖乖交出秘笈,我就給你們解藥。」
「我怎麼知道你這人說得是真是假?」
蘇立銘瞧了慕容容一眼,笑笑道︰「要不要我說幾個中毒特徵來給小泵娘听听呀!你們不會開始覺得頭昏昏、四肢無力,甚至……心泛絞痛……」
冷睇著慘白著臉的蘇立銘,傅子翔開口道︰「怎麼不繼續說下去?是不是發現這些徵兆全出現在你自己的身上?」
蘇立銘唇色青紫,整個人搖搖欲墜摔倒到地上。「不可能……你……怎麼……」該死,他根本沒準備解藥。
這回換成了傅子翔在冷笑。
「你忘了我曾探過你的四肢嗎?那時我便已懷疑了,一個病弱需要調養之人,近日內怎麼可能做過粗活?既不可能,那你掌中布滿的新繭又是從何而來?更何況你的四肢筋骨穩健極佳,擺明著就不是個文弱無力之人。
暗子翔客氣地朝嚇傻了眼的小喜子施以微笑。
「所以我便請小喜子幫忙,在替你準備的過程中,將酒壺內的酒對調,你壺里裝的才是本該要我們喝的毒酒。
「我想,你是在出發前殺害了真的李嘉義,而後買通差爺,在你預記的時間中將尸首運回李家酒樓,以方便事後月兌身,不過你與那名串通好的夥計間似乎出了些問題,可能他臨時反悔想要脅你,所以你才將他滅口。」
「傅大哥,那先前那位團員的死和他有什麼關系?」池光光歪著頭問,眼角卻偷偷注意著「某個東西」。
暗子翔揉了揉她的頭發道︰「他原本應該是想利用這六天時間,過濾掉我們當中的一些人,反正他從來沒打算留活口下來,蔡興得不過是他第一個下手對象罷了,就可惜他這次的團員實在不怎麼配合他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