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就想說了,有傅大哥在,我伯什麼?」他干看她這麼古怪?是他沒給她機會開口。
池光光永遠不會知道她這句全心信任的話給了傅子翔多麼大的震撼。
一點一滴注入心頭的暖流,令他動容的再次緊緊環抱住她小小的嬌軀,將她抱得密不通風。
原來讓心愛的人這般信賴的感覺是如此的好,他恐怕是再也放不了手了。
暗子翔將嘴湊近她耳邊。「沒錯,有我在,我不準任何人傷害你。」
他決定了,他自己的女人就該由他來保護。
在如此感動的氣氛中,一句殺風景的話卻突然殺出。
「傅大哥,你說有個團員死了,那他先前付的食費怎麼辦?你說我可不可以要求小喜子把他那份食物分給我……」
暗子翔翻了道白眼,偏頭一含,牢牢制止那張小嘴再吐出令人頭痛的話語。
終於,寂靜的夜,四周除了蟲鳴外,再無其他聲響。
對於池光光的歸隊,團上沒有任何人表現異議,行程還是照樣進行著。
午後,小喜子宣布大家有半個時辰的休憩時間,可以到處走走逛逛,只要時候一到,回到午時用飯的酒樓集合就好。
暗子翔利用這段空檔,雖不情願,但還是將池光光交付給蘇亮亮看管,因為除了宇泰外,蘇亮亮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他則和宇泰分別調查其他人去了。
而現在,池光光低著頭,極度困惑地在街上走著。
「喂喂,小扁光,你差點撞到其他人了,麻煩走路專心點好嗎?」
「哦。」
「算了算了,瞧你一副失魂樣,咱們別逛了,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會兒吧!」
蘇亮亮直拉著她往左前方的茶鋪走去,向夥計點了壺茶和一些小甜點。
「說吧!除了吃以外,還有什麼事情可以困住你這顆笨腦袋的?別想否認,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在煩惱的模樣。」
「小亮亮,好奇怪耶!」
「我一點也不奇怪。」她可不可以講重點?
池光光瞪了他一眼,隨即說出困擾了她一天的事情,而她的問題卻讓蘇亮亮的嘴角一下又一下的抽動。
克制、克制,蘇亮亮,你要克制點呀!
他拚命忍著不狂笑,免得一口茶水全給噴了出來。
「你是說……你覺得好奇怪,為什麼傅大哥老喜歡偷吃……嗯……偷吃你的嘴?」要想不笑好痛苦呀!
蘇亮亮扭著自己的大腿,希望能用痛來抑止想笑的情緒。
池光光非常非常認真的點點頭。
「對呀!先前是因為有食物才要他喂我,因為那樣東西會變得更好吃呀!可是從昨天開始,明明我沒要他喂,也沒有食物,他為什麼還要那樣做,我的嘴很好吃嗎?」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蘇亮亮投降了,他以非常不雅的姿勢大笑,桌子被他拍得砰砰作響,似乎隨時有肢解的可能。
「小亮亮,你很過分,我的問題有那麼好笑嗎?」瞧他眼淚都笑出來了,她又不是在說趣事。
「不,對……不起,你的問題很重要,是非常重要,我不對,我不該亂笑的。」看來他昨晚引傅大哥出去果真對了。
吞了口茶水,蘇亮亮清了清喉嚨,將發笑的情緒安撫好再開口。「這樣好了,先不管傅大哥為什麼這麼做,我問你,你喜歡傅大哥吃你的嘴嗎?」
池光光沉默地思索了一下,然後眨眨眼小聲道︰「喜歡。」
他一吃到她的嘴,先前那堆又麻又熱又甜的感覺全都出來了,雖然沒有食物在她嘴里,可她就是感受得到,甚至覺得那種甜蜜滋味更勝美食的口感。
總之,她說不出來那種甜膩又帶點醺然的感覺是什麼,但她就是喜歡。
「既然你喜歡的話,就沒什麼好困擾的啦!」吃嘴?真虧這顆笨腦袋想得出來。
她不懂。「你這算什麼答案?」
「你呢,等會兒見著了博大哥,就跟他說你喜歡他吃你的嘴,然後他就會告訴你他這麼做的理由了。」
池光光不免有些懷疑。是嗎?只要跟傅大哥說……
心里才想著他,池光光就瞧見了站在斜對街角的傅子翔。
咦,傅大哥這麼快就探完消息回來啦……他好像在和人說話……
順著池光光怪異的目光,蘇亮亮跟著望了過去。
只見傅子翔和一名白衣女子有說有笑,緊接著兩人看到的是,側了身的傅子翔將頭微微傾下,而那名女子則稍稍抬起頭,兩人的臉漸漸逼近──
此時,一堆閑雜人等忽然竄至路中央,阻擋了茶鋪里兩人的視線。
就在礙眼的人群散去,他們再度看清時,那名女子卻慌慌張張的跑了,而傅子翔則是朝她跑的方向追去。
蘇亮亮發現到池光光一臉錯愕樣,倍覺有趣,於是他故意道︰「不曉得剛才傅大哥和那女子臉貼臉在做什麼?」
池光光抿著唇不語。
「啊!不會是傅大哥也在吃她的嘴吧!l他知道自己很壞,正在加油添醋。
池光光 覺有重物擊向自己的胸口,好悶好難受……
真如小亮亮所言,傅大哥真的是在吃其他人的嘴嗎?
蘇亮亮將小甜點盤推到黯淡無光的小臉前。「小扁光,嘗嘗看好不好吃?」
池光光面無表情的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小口,小臉瞬間皺成一團。
「很難吃嗎?」
「好酸、好澀……」池光光把點心放回盤內不吃了。
從來沒見到她有這副表情,真那麼不好吃?
蘇亮亮好奇地也拿起一個嘗了嘗,嗯,是有點甜,但不酸也不澀呀!
驀地,蘇亮亮的眸子亮了起來。
炳,小扁光果然開竅了!
第七章
暗子翔青腫了半邊的臉回來集合。
「堂主,你……你的臉……發生了什麼事?」
宇泰張口結舌的看著連笨蛋也知道那是被人揍上一拳造成的結果,只是這瘀青會出現在他主子的臉上,還真讓他嚇到了。
暗子翔逕自找了張椅子坐下。「你打探的結果呢?」
「李家酒樓現在由李家慶,也就是李嘉義的大兒子打理,李嘉義由於早年過於操勞以致現在體弱多病,所以李家慶特意替他安排此游,就是為了讓其父放寬心,好紆解壓力調養身體。」
听起來沒什麼可疑之處,至於張大毛,同他聊上幾句便知是個大老粗一名,嫌疑更是不大。
暗子翔偏頭細想,手又不小心觸踫到了臉上受傷的部位。
嘶,實在有夠痛的,魄那個家伙動手那麼用力干麼!
他的羽扇不過不小心勾到了那女子的頭發,而他好心幫她解了開,再好意的將她遺漏的手巾送回給她,魄這死家伙就說他調戲她,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一下,就往他俊逸的臉上揮來一拳,氣死他、也痛死他了!
魄最好永遠都不要回傲鷹堡,否則他一定也要在他臉上賞一拳才甘心。
苞著魄的那名白衣女子美則美矣,就是嬌弱了點,身子骨單薄了些,還是他的小扁兒可愛,小臉圓潤有朝氣……對了,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沒見到小扁兒?
就在他想到外頭尋人時,池光光讓蘇亮亮給拖了回來。
二話不說,傅子翔急忙上前拍去蘇亮亮的手,改將小扁兒的手握在自己掌中。
「小扁兒,你們上哪去逛了?」怎麼她的臉色怪怪的。
他丟了一道不悅的斜眼給蘇亮亮,該不會是這小子又做了什麼吧?
蘇亮亮直喊冤。拜托,誰惹誰不快還不知道哩!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見她不出聲,傅子翔擔心的問著。
池光光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