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知名音樂人,不精通一、二件樂器怎麼行?」他半開玩笑地自招。
「我第一次現場听小提琴的演奏,原來它的音色這麼棒。」令她陶醉不已的,當然不止動听的琴音,還有出色的演奏者。「有機會的話,我也很想學拉小提琴。」
「你現在先打好鋼琴基礎,以後有空再學小提琴,不然對沒有音樂基礎的人來說,同時兼顧兩種樂器會很吃力。」
俞東彥看得出來她有音樂天分,鋼琴學得很快,節奏和音感也不差。
其實水靈一直在緊張,和他這樣單獨相處,氣氛曖昧極了,她不找點事來做的話,唯恐自己會把持不住。
于是她的一雙小手與小嘴沒停下來過,找開精美的巧克力,一口接一口吃了起來。
「這個巧克力很好吃,你也吃吃看。」她雙頰微紅,笑逐顏開。
俞東彥搖頭拒絕,瞧她興奮地細心挑選品嘗,吃得津津有味,像個貪吃的孩子,不禁佩服巧克力的魔力真大。
他隨手拿起盒子,想看看是什麼品牌讓她這麼贊不絕口,他以後也可以買回來給她吃——
糟糕!這盒巧克力居然是紅酒口味,俞東彥大吃一驚,想要制止她,但是已經太遲了。
水靈突然一把抱住他的頸項,大膽熱情地親吻他的臉頰。「我今天好開心,謝謝你!」
懊死!是誰買這個巧克力當成禮物的?他在家里舉辦生日派對,無非就是不讓她有踫酒的機會,這下子全破功了。
平常的他摟著她就會瀕臨失控,現在面對主動熱情又美麗自信的「她」他實在……
俞樂彥一把拉下她的手,暗暗告誡自己不能沖動,一定要克制。
「酒心巧克力耶,好好吃喔。」水靈改用雙手抵住他胸膛,閃著俏皮慧點的大眼迷惑著他,笑意醉盈盈的。
這種氣氛實在太危險,他不能繼續滋長想要吻她的念頭,既然不能保證可以克制,就只有趕快全身而退。
「已經很晚了,你也累了,快點去休息吧。」他強裝出冷靜自若,抓牢她的臂膀,把她拉離自己。
她神情一黯,「你不想繼續和我待在一起嗎?」
「你在說什麼?」他打哈哈。
「你一副想趕快把我打發掉的樣子,明明就是不想再看見我。」她感到相當氣憤。
「你多心了。」他不想讓她誤會!
「我沒有。」她顯得咄咄逼人。「你說我是獨一無二,不管哪種個性都是我,但你卻在我喝了酒後,和我保持距離,你是不是內心很討厭我,不願意和不再是小女孩的我相處?」
「你不能喝酒,而且喝酒傷身,對身體不好。」面對能說善道的她,俞東彥知道蒙混不過去,也不能用哄騙小孩子的招數,但他更不可能說真話。
「你騙人。」水靈的翦水雙瞳一瞬也不瞬盯著他,卻嗤笑出聲,浮現一抹得意的笑靨,表情漸漸變柔變媚。
「我知道了,你怕和我獨處,是因為危險。」她雙掌撫著他的臉龐,小臉緩緩欺近他,像秋波的美目正勾住他魂魄,吐氣如蘭的櫻唇極盡誘惑。
「你不知道怎麼面對我,害怕自己會把持不住,對不對?」
不待他回答,她堵住他的唇,深深印下屬于她的標記,不容許他拒絕、遺忘,她要他牢牢記住她的甜美。
她無疑在放火,燒掉他僅存無幾的理智,摧毀他辛苦建立的圍牆,俞東彥再也壓抑不下,反被動為主動。
他一把摟抱著她的細腰,大掌插入她的發里,托住她的後腦,熱切地輾轉深吻,吸吮她的甘香蜜美。
一旦偷嘗禁果,在飽餐饜足前沒人願意罷手,他把她推拿在地毯上,熱吻更加熾烈,激情勢不可擋,一串串的碎吻瘋狂地灑在她的粉戲曲果肩上,繼而渴求、迷失、沉淪、縱情,一切理性都在剎那間被撲滅!
他的唇瓣落在她胸前,純淨剔透的心鑽止住了他,鑽鏈的潔白刺痛他的眼、無瑕刺穿他他的心、堅硬刺中他的脆弱。
不翼而飛的理智自動回籠,他僵硬地停下來,撐起上半身,一邊調整呼吸,一邊靜靜凝視身下的人兒。
她的發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松月兌,撩人般的披散在美肩上,嬌媚嫣紅的臉蛋異常美麗,水眸半眯半醉,小嘴紅腫豐潤,性感誘人。
水靈也睜開了眼,雙手拴住他的脖頸,含情脈脈地大膽煽惑他,「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因為我喜歡老師,真的好喜歡。」
他倒抽一口氣,努力忽視心底的一絲絲、最後一點點激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當然,我才不會後悔。」她坦白得過火。
俞東彥拉開她的手,霍地站起來,他耙了耙微亂的發絲,煩躁地來來回回踱步,他的心情糟透了,不為什麼,只為眼前這個不可收拾的局面。
他的自制力竟然變得這麼差?他居然這麼沖動失控,抵抗不了美色誘惑,差點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他憑什麼對她的為所欲為?他明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不可以擁有她,他這個卑劣骯髒的男人,連心也變黑了,竟想佔有完美的她,破壞她的美好?
他瘋了!他不應該踫她!不管有什麼理由借口,他都不踫她!
好不容易苦心經營起家人的關系,一旦這層理性的束縛失效,就再也沒什麼可以將他們維系在一起。
他明明很清楚,想要把她留在身邊的話,就不能破壞掉這份和諧,不可以對她出手,但他還是讓彼此陷入了不能回頭的境地,這教他如何是好?
第8章(1)
被俞東彥不領情的反應傷害的水靈,用力一甩長發,起身箭步上前攔下一臉懊惱的男人,她不要不明不白被拒絕。
「我對你的感情,就讓你這麼為難嗎?」
俞東彥默然睨著她,眉頭深鎖地思量。良久,終于開口︰「我是你的監護人,我們是一家人。」
「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系,不算真正的一家人。」她反駁。
「我比你年長九歲。」他提醒。
「年齡不是問題。」迂腐。
「我們……」
「我們只是毫不相干的男女,為什麼不可以在一起?」她不要再听他的借口!
「你還小,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你對我的感情,只不過是出于感恩報答。」
俞東彥認為她只是一時迷途,對自己愛護照顧的監護人產生感情很正常,她只是誤以為這就是愛情。
「我不是。」她語氣堅定。
他逕自說下去︰「你將來還會遇上很多人,一定會喜歡上其他男人。」
「我不會。」她緊握拳頭。
他繼續像個老師般說教,大公無私地、不摻雜一絲感情,「你現在應該專注學業、努力當一個歌手,而不是談情說愛。」
「你為什麼要逃,不肯承認我的感情。」她氣得跺腳。「不管你找了多少冠冕堂皇的借口來拒絕,也改變不了我喜歡你的事實。」
沒錯,沒有任何說服力的借口已不管用,他只有實話實說,「你會有美好的將來,值得更好的男人來有你。」
什麼陳腔濫調?她以為他會給個新鮮一點的理由,起碼要讓她信服。「我已經找到了,你就是最好的。」
俞東彥噗哧地笑了出來,他爽朗的笑是如此突兀尖銳,直教她寒毛直豎。
「有什麼好笑的?」她立眉瞠目。
他收斂笑意,大掌慣性地輕撫她的頭,溫柔又寵愛。「你還太稚女敕,涉世未深,不懂得看人。」
「我沒有你所看到的美好,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好男人,你看到的只是我營造出來的假象,真正的我是你不知道,沒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