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趙軒不是因為她父親的關系而痛恨她,不愛她了嗎?為何又堅持將她接回他家養病呢?這真的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唉!從真相大白至今已過了五天,趙軒對媽咪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真是急死人了。
不管原諒或不原諒,好歹也講清楚,但他卻默不作聲,問他,他就擺出一副置若罔聞的死樣子,讓她好生著急。
「怎麼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站在窗口吹風會著涼的。」趙軒從她身後擁住她,關心地道。
丁湘琳僵直了身子,不敢輕舉妄動。她怕……與他太過親匿會令她無法斬斷對他的情感,反而還無法自拔地愛他更深。
「怎麼了,都不講話?」他在她耳畔微微呵著氣,開始在體內作怪。
「你……你又不是麥芽糖,干嘛一進來就黏著我?」她想掙月兌,反倒被他摟得更緊。
趙軒不理會她的掙扎,逕自吐出靈舌描繪眼前小巧可愛的耳廓,手掌悄悄地游走至刀傷未愈而不能穿上胸衣的玉乳上,輕捧、輕揉、輕搓著,並用中指與拇指夾拉隔著薄薄上衣的粉蕾。
她的氣息愈來愈急促,身體也愈來愈無力,流竄在體內的快感讓她嬌吟出聲。
「啊……你不要這樣……」
她是喜歡的,但趙軒不愛她了不是嗎?她不想成為他發泄的工具,她要他愛她啊!
「這樣到底是哪樣?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在指什麼?」他壞壞地說,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丁湘琳抓住安在她胸前的大掌,卻無法阻止他似有魔力般的指頭玩弄她敏感的粉蕾。
「嗯……你別玩我的……乳……」哎呀,這麼羞人的字眼她哪說得出口?
趙軒將她翻轉過來,邪惡地笑說︰「你是指這里嗎?」他倏地俯首將一朵粉蕾納入口中,隔著衣物用舌尖逗弄、撩撥著。
她如被電擊般渾身顫個不停。不行,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軟化在他懷里。她使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離,同時退了好幾步,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你不要踫我!」她羞紅了臉,慌張地喊道。
「為什麼?你明明很喜歡我踫你的。」
「我……我不喜歡!你少胡說。」她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口是心非。
趙軒邪魅地笑咧了嘴,「你騙不了我的。你看你的臉有多紅啊,你看你的有多興奮地挺立啊,其實你是想的,對不對?」
他邊說邊邁前,這得她連連後退,直至貼到冷冰冰的牆,無路可退。
眼看趙軒就要撲向她,丁湘琳突然痛叫一聲,癱在地上,把趙軒給嚇壞了。
「怎麼了?哪里痛?你快告訴我!」他將她抱至床上,緊張地問。
「我……傷口發疼……」丁湘琳緊蹙著眉,小臉疼得扭曲了起來。
「你忍著點,我馬上叫醫生來。」他立刻抓起電話,卻被她扯得掉在地上。
「不,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她拉著他的手安撫道。
「不行!身體不舒服怎麼可以不叫醫生來?況且你的傷勢還未愈合,我不放心。」他才要撥號,話筒又被她拍落在地。
她是裝的,怎能讓他打電話叫醫生來?她就是故意要讓他擔心,誰教他想「欺負」她呢?
「我真的沒事,休息一下就會好的。」她繼續演戲,努力讓表情更加逼真。
「對不起,要不是我對你動手動腳,也不會牽動你的傷口。」趙軒心疼地撫著她的臉。
「那你不要再踫我了,好嗎?」天啊,她好想笑哦,事實上她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我會等你傷好了再踫你。」
呃……照這情勢看來,若他一直不送她回家,她不就得裝病裝一輩子?
那怎麼行?傷口總會有痊愈的一天,而他又不是呆瓜,能讓她騙多久?
「軒,我想媽咪,我要回家。」如今只有這個辦法了,況且她真的很想媽咪。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若你想見她的話……」趙軒蹙起眉頭,一時也不知怎麼說才好。
「為什麼你還不肯原諒媽咪呢?她並沒有錯啊。」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該死!」低咒了聲,他煩躁地轉身就走。
「喂!你別走,好歹你也將事情講清楚嘛!」又逃避!簡直要氣死她了!
咦?什麼味道啊?好臭!
原本睡得酣甜的丁湘琳,被這股不知名的異味給臭醒,令她不安地下了床,走至窗口,探視外面有沒有什麼異狀,結果──
沒有。
「奇怪,那怎麼會有這股濃重的燒焦味?如果外面沒有,那該不會是……里面?!」她腦中突地閃過一個駭人的念頭。要命!懊不會是火災吧?
那……那趙軒死到哪里去了,竟沒叫醒她好逃命?
丁湘琳胡亂找了條毛巾用茶水浸濕,然後才跑到門口用毛巾包住門把用力一轉,原以為會看到一片火海,但──
也沒有?!
只不過濃煙密布,而且更加濃重的燒焦味幾乎將她給嗆死。
捏住俏鼻,她小心翼翼地往樓下步去,環視整個大廳,很正常,什麼事也沒發生,那這些黑煙及臭味到底是打哪兒來的?
正當她疑惑不已,廚房傳出一陣清脆的破碎聲響,驚得她趕忙前去察看。
「喂!你干什麼?」她吃驚地叫道。
她她她……沒看走眼吧?!
趙軒竟然身穿圍裙、手持鍋鏟,手足無措地看著地上破碎的瓷盤,仿佛不知道應該先收拾地上的碎片,還是繼續翻炒鍋子里那團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
「你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被她瞧見這副窘樣,他覺得糗斃了。
可是他現在的模樣看在丁湘琳眼里,卻覺得可愛極了!
她終于知曉,這一大片黑煙及臭死人的燒焦味是從何而來了。
她充滿笑意的迎向愣在原地、一臉尷尬的趙軒,柔聲說︰「煮菜的時候要將抽油煙機打開,才不會搞得整間屋子烏煙瘴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家失火了呢。」
她邊說邊關掉爐火,幫他將那團慘不忍睹的「東西」盛到盤子上,還善意地撒了個小謊。
「我是被你燒得一手‘好菜’給‘香’醒的。」
見他買了一大堆做菜食譜,還有好幾卷烹教學的錄音帶,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想做什麼,所以她不忍潑他冷水。
但她不懂,為何他會有此驚人之舉?
「真的嗎?我做的菜真有那麼香嗎?」他的嗅覺早讓焦味給薰「死」了,根本無從分辨是香或臭。
若湘琳講的是實話,那他七早八早起來練習做菜就不算白費苦心。太好了!沒想到第一次下廚就有這麼好的成績,看來他若想燒一手好菜,指日可待。
「真……真的。」丁湘琳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突然從頭頂涼至腳底,有一股很不安的預感。
或許她不該口是心非地夸贊他……
罷思及此,她就差點被趙軒的話嚇昏。
「來,過來嘗嘗我的手藝,不然看你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趙軒笑笑地拉著她往飯廳走去。
阿娘喂!丁湘琳驚出一身冷汗,在瞧見飯桌上四、五盤清一色全黑的「東西」時,心底突地有一股非常強烈的渴望──
怎麼不讓她干脆死一死還來得痛快些!
他到底哪顆眼珠瞎了啊,何時瞧見她口水快流出來了?
反倒,是她的眼淚及滿月復的尿水嚇得快飆出來才是真的吧!
「喏,拿去。」趙軒遞給她一雙筷子,期待她品嘗後的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