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不過──」她想解釋,卻又被截斷。
「再來,听說有很多人親眼目睹趙軒抱著你走出公司?」
「呃……有,可是──」
「你只需回答有或沒有,不需多費口舌解釋。」尤筱君照舊打斷她的解釋,喝了口咖啡繼續問道︰「听說你和趙軒一起逛街,而且在大庭廣眾下相擁,甚至兩人還在街上玩了起來?」
丁湘琳驀然紅了臉,急著想澄清,「那是因為他──」
「有或沒有?」尤筱君大喝了聲,表明不想听她廢話,只想快點知道結果。
「有!」丁湘琳嚇了一跳,飛快地回答。
「呵呵,隨便問了四個傳言都是事實,還說我誤會你。」尤筱君笑咪咪地說。哎,原來湘琳不好意思承認,只好用這種方法讓她知道,真是太可愛了!
「你別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丁湘琳心急地辯解。
「呵呵呵……不用解釋,我全都明了了啦!」尤筱君不由分說地道。
這下完了!連筱君都誤會她,那她豈不是永遠都得背著「勾引趙軒」的黑鍋了?
噢,讓她死了吧!天知道她情願勾搭一頭豬,也不願勾搭那頭狼!
還在氣?眉毛不是已經長出來了嗎?還是在氣他對她上下其手的事?
瞧她這些天都板著一張臉,不看他、不和他講話,甚至對他說的話充耳不聞,整天像木頭似的呆坐在那兒。
他對她的沉默感到焦躁不安,更無法接受如此安靜的她。他喜歡她吱吱喳喳像麻雀般聒噪,喜歡她對他拳打腳踢的倔強,喜歡她無法靜下來的活潑朝氣,喜歡她……所有一切,縱使她心理異常也無所謂了。
因為愛就愛上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
愛圳~沒錯,他是愛上這個潑婦……咳──不,是美人兒了。
這些天他想了又想、掙扎了再掙扎,終究無法因她心理異常而放她走,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她不理他沒關系,他有的是辦法讓她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趙軒移向兀自發呆的丁湘琳,神色自若地調侃道︰「啞巴了嗎?怎麼不說話?小心憋出內傷來。」
見她別開臉,他邪佞地道︰「你該不會還沉溺在那天我帶給你的歡愉中,不可自拔吧?」呵呵,看她能忍多久?
SHIT!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害她都不敢直視他的臉了!不,不能氣,不要理他,這是激將法。丁湘琳提醒自己。
嗯哼,性子當真這麼執拗?看來得用賤招了。
趙軒俯首靠近她,「跟我講話,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
死色胚!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要她屈服,真……真是太無恥了!
丁湘琳捂住嘴巴,身體連帶椅子往後挪,腿一抬就往他的命根子狠踹過去──
「啊──放手!死趙軒,我叫你快放開你的咸豬手,听到了沒?」
「嘖嘖,真是最毒婦人心!我是獨子耶,若你把我傳宗接代的寶貝給踹壞了,拿什麼來賠?」趙軒著實嚇了一跳,沒想到她會出此狠招,幸虧他眼明手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誰教你逼我和你說話,還……還說出那樣的話,意圖不軌。」她掙扎著想縮回被他抓住的腿,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哦?‘不客氣’三個字哪里意圖不軌了?」他邪惡地模了下眼前誘人的玉腿,「除非是你自己想歪了。」
丁湘琳倒抽一口氣,臉蛋通紅,心兒更是卜通卜通地跳。
「誰……誰想歪了?我才沒有呢。」狠狠白了他一眼,她咆哮道︰「你到底放不放手啦!還有,不要亂模我的腿!」色鬼!
「放開你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這些天為何都不理我,不說我就不放。」他霸道地命令。
「你還敢問!」丁湘琳氣憤地揮出一拳,卻被他輕而易舉的閃過。
趙軒放開她的腿,真心地說︰「你若是氣我在你家對你上下其手的事,我跟你道歉。」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向女人陪不是了,希望她識相點才好。
「呃……我……雖然生氣,但我現在氣的是另一件事,不是這件。」真是丟人啊,只要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她就臉頰發燙。
不是這件事?那還有哪件?他想不出來。
看見趙軒一頭霧水的模樣,丁湘琳不由得火冒三丈。
「你是聾了還是瞎了?難道听不見、看不到公司上上下下把我傳成什麼樣子?」她說得咬牙切齒、怒發沖冠。
趙軒恍然大悟地笑了。「喔,原來你指的是公司的人說你是勾引我的狐狸精這件事啊。」
「廢話!」她氣呼呼地啐道,「這一切全是你害的,虧你還笑得出來,王八蛋!」
趙軒輕而易舉接住迎面而來的粉拳,稍稍一使勁,就將她從椅子上拉起,攬進懷里,汲取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你在公司也有一段時日了,難道不明白能成為勾引我的‘狐狸精’是件榮幸之至的事嗎?」他魅惑地在她頸上落下細吻,溫柔而緩慢、深情而蜜意,擾得丁湘琳禁不住逸出嬌吟。
天,她一定瘋了!不然怎會該死的喜歡趴在他胸膛上的感覺、喜歡他這般寵溺地吻她,甚至愛死了他男性體魄的味道,以及霸道狂傲的性格.
錯不了,她果真瘋了!
丁湘琳掙月兌他的懷抱,氣憤難當的吼道︰「我才不希罕當那人人稱羨的狐狸精!況且我根本就沒有勾引你,卻平白無故背了個大黑鍋,真是倒楣到家了!」
「不,他們沒有誤會你,你確實吸引了我。」他決定藉此機會表露情意。
「呃……吸……吸你個大頭鬼啦!你別亂講,不然耶些三姑六婆又要借題發揮了,你不要害死我!」講什麼鬼話,害她差點接不下去。
「我喜歡你,是認真的。」收斂起嘻皮笑臉及邪魅氣息,趙軒嚴肅地說。
腦中轟的一聲,丁湘琳整張臉頓時燒紅。
現……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看來她不僅瘋了,還連耳朵都有問題,不然怎會接二連三听見絕不可能從他嘴里吐出來的話語呢?
剌激太大,她──暈了。
趙軒瞪大眼,無法置信竟有女人在他表露愛意的下一刻暈倒,而且由她臉上的神情看來,顯然是嚇暈,而不是樂暈。
他氣炸了!
「秀琴!不好了、不好了!」江嘉惠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秘書室。
正處于忙碌狀態的方秀琴恍若未聞,仍舊專心地操作電腦。
「哎呀,別打了,事情不──」她的話被另一個尖銳的嗓音打斷,隨即有道人影快速地沖進來。
「不好了!壞消息呀!」馬思萍氣急敗壞的吼。
秘書室里的所有女人登時張大眼望向她們,有志一同地想知道最新八卦,就連忙得不可開交的方秀琴也停下手邊的工作。
「你們知道嗎?那只騷狐狸已經成功擄獲董事長的心了!」馬思萍又氣又恨地說。
「什麼?!」眾女驚呼出聲。
「你怎能如此斷定?有證據嗎?」方秀琴急切地問。
「當然有,這是董事長自己放的話,說丁湘琳是他的女人。」江嘉惠插話,她要說的也是這件事。
「唉!那我們全都沒機會。」秘書之一哀聲嘆氣地喊。
「那是你們這些丑女人,可不包括我。」方秀琴冷哼。
縱然她說的話傲慢無禮,卻沒人敢反駁一句,只因她是秘書室的頭頭。
「對嘛、對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也敢跟我們秀琴相提並論,笑死人了!」馬思萍拍馬屁地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