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來現在我能做的就是回家等你大駕光臨。」
「你可不可以別整天黏著我?」威詠昨天晚上在陳雅文的幫忙下順利搬進來,為了表示謝意,一大早她就上市場買菜回來又洗又切的,準備煮一頓豐盛的晚餐答謝陳雅文。可是龍霸頤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前跟後,讓她很難做事。
「不可以。」龍霸頤回答得理所當然。
「為什麼不可以?」威詠停下手邊的工作,轉身張著大眼瞪著他。
「因為你現在的身分是我的女肌友,要是不親熱一點,以我媽精明的程度,一定會懷疑的。」
威詠想了想,是有這個可能。
「那怎麼辦?」她緊張了。費了這麼大的心思,到頭來卻不被相信,那不是很不劃算嗎?
「很簡單,只要親熱一點,一定能騙過我媽。」龍霸頤為了一親芳澤不擇手段。
「那……只能牽牽小手。」只是演一場戲,她不想只犧牲太多。
「那怎麼行?」他都幾歲了,才不屑玩這種小男生把戲。
「為什麼不行?」
「拜托,你都已經住進來了,牽牽小手就想讓我媽媽相信你是我女朋友,門兒都沒有!」龍霸頤冷嗤了一聲。
「要不……大不了再讓你摟個肩膀。」
「不夠啦!以我花名遠播的程度,我媽不會相信的啦!」就算沒拗到一個吻,也得摟到腰才行。
「喂!這樣不行,那樣不可以,你到底想怎樣?」威詠不耐煩的吼他。
「噓!你小聲一點行不行?想把我媽吵起來啊!」龍霸頤乘機捂住她的嘴,把嘴唇湊近她的耳朵旁警告她,順便偷了個香。
「好吧,最多就一個輕輕的擁抱,就是那種禮貌性的擁抱。」這是她所能給的最大讓步了。
「不行啦!那種擁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威詠簡直氣壞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當成我的身體是拍賣物品嗎?竟然還跟我討價還價?」
「話不是這麼說,為求逼真,只好委屈你了。」龍霸頤再次提議︰「起碼要摟腰、吻臉頰。」
「不行,最多只能摟腰,不準吻臉頰。」
雖然不滿意,但是龍霸頤尚能接受。
「好,就這麼說定了。」有豆腐吃總比什麼都沒有來得好。
「現在你可以離開,讓我好好的煮飯了嗎?」她真是敗給他了。
「可以,不過我想先實習一下,免得得等一會兒我媽下來的時候,我們的表現太過生澀,引起她的懷疑。」
的確有這個可能。
從小她就不喜歡別人踫觸她的身體,萬一等一會兒龍霸頤摟她腰的時候,她一時忘記,反射性的賞他一個巴掌,那就完蛋了。
「好吧!」
威詠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讓龍霸賾覺得好笑。
「你一副要上斷頭台的樣子,誰會相信我們正在談戀愛?」
龍霸頤腦海里靈光一閃。「我恐怕得先渡一點戀愛真氣給你。」
「什麼是戀愛真氣?」談戀愛還得先練氣功嗎?
「這就是戀愛真氣。」龍霸頤雙手摟住她的腰身,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
從來沒有親吻經驗的威詠只能呆愣的任他親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聞到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感覺到他的唇冰冷卻柔軟,給她一種舒服的感覺……
好一會兒之後,威詠忽然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的初吻莫名其妙的被奪走之後,她連忙推開他。
「我們剛剛已經達成協議,不準有親吻的動作。」她紅著臉。
「我剛剛不是在吻你,而是在渡真氣給你。況且我們達成的協議是不準親吻臉頰,又不是嘴。」龍霸頤開始強詞奪理。
被他這麼一反駁,還陷在初吻中無法自拔的威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愣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傻傻的回答︰「那……真氣到底渡給我了沒有?」
「嗄?」不會吧!她真的相信?「呃……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就可以成功的,就像我們念書一樣,必須經過幼稚園、小學、國中、高中、大學,如果想更上一層樓還得修碩士、博士。」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訓練?我怎麼都沒听別人說過?」戀人之間的親昵動作,她約略知道一些,但,卻沒听過他這種論調,他到底是不是在騙人?
「這種事情你怎麼可能會听說過,哪一家公司做出來的財務報表是真的?你會把自己的經濟狀況告訴別人嗎?你真是單純得可以!」龍霸頤發現威詠雖然在某些事上十分精明,但是對情事好像一無所知。
威詠很認真的思考著。
他說的好像滿有道理的,即使是伸手想借錢的人,都不可能把自己的經濟狀況向人據實以告。
「那有沒有速成法,可以幫我快一點學會戀愛的功夫?」或許就是因為她不會戀愛功夫,所以才沒有人追她。
「這種事情急不得,只要多多練習就可以了。」果然人要相處之後才會了解對方,要不是有這個機會,他還不知道威詠也有天真的一面。
「多練習?需要找很多人練習嗎?」那還得了!
「不不不!」龍霸頤心急地阻止她的念頭。「你千萬別再找別人,亂練可是會走火人魔的。記住,每個人渡真氣的方法不同,所以一次只能跟一個人,而且必須將精華都學到了之後才可以考慮換一個人練。」真該感謝那些寫武俠小說的作者,沒想到那些虛擬的招式可以拿來唬女人。
「這樣啊!那就趕快練吧!」威詠毫無預警的勾下他的脖子,笨拙的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嘴,一雙水汪汪的眼楮張得大大的,主動地要求他。
有這麼好康的送上門,龍霸頤當然二話不說地欣然接受,而且還十分配合的逐漸加深這個吻,有技巧地吸吮著她干淨、甜美的玫瑰色唇瓣,想吻得她意亂情迷,最好還能上癮。
龍霸頤知道威詠鼠雖然說話直接、行為不畏世俗眼光,但是對感情這件事,她可是極度的保守。
不過威詠的甜美他可不敢要得太多,萬一他吻得天昏地暗、失去理智,那可就糟糕了。他費力地把已經快要失去自制力的自己給拉開,結束這個醉人的吻,拼命的大口喘息,以壓抑生理的。
威詠看著他像跑了百米沖刺一樣的喘氣,對他的「渡真氣」之說更不敢懷疑。
「如果這樣太傷身,你還是不要把真氣渡給我好了。」為了成就自己的戀愛功力而傷害他人總是不太妥當。
「不,怎麼會?」
他像是要展現英雄氣概似的,低頭又是一陣熱吻,但卻有人在他們難分難舍之際闖進來殺風景。
「啊!歹勢!」陳雅文才剛起床,正想到廚房里倒一杯鮮女乃,卻看見兒子和女友的火辣鏡頭。
威詠推開龍霸頤,向陳雅文解釋︰「伯母,我們正在練……」
龍霸頤伸手捂住威詠的嘴巴,阻止她還沒說出口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過來人嘛!」陳雅文以為威詠要說的是他們正在熱戀,所以會有這樣的行為。
但是威詠卻把陳雅文的話解讀成︰她是過來人,也是練過功的人。再加上龍霸頤拼命地對她使眼色,告訴她這種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所以她只好乖乖的閉嘴。
陳雅文倒了杯鮮女乃走了之後,威詠開口跟龍霸頤說︰「原來你媽媽也練過功。」
龍霸頤呵呵的傻笑,含糊地帶過她的問題。如果有一天讓她知道他在騙她,不知道他會有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