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可能做這麼花痴的事情……那她該怎麼辦呢?
「姐,你的手機響了半天,怎麼不接?」會計叫著冥思中的威詠。
「有嗎?」她拿出手機看了一下,的確有一通未接電話,但是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電話號碼,她不想回電。
她才想把手機放回皮包里,沒想到手機又響了,她順手按下通話鍵,「我是威脈。」
電話那一頭沉默了許久。
「喂?」威詠鼠以為是對方打錯電話,正想掛斷。
「是我。」
「你是誰?沒有名宇嗎?」她的心情已經夠不好了,不想再和人玩猜謎游戲。
「你好像隨時隨地都保持火爆。」龍霸頤全身酸痛,但仍不忘與威詠抬扛。
「是你。」他說話的方式讓威詠認出他。「你沒怎樣吧?」她這個登山老手回來之後,全身的肌肉都非常緊繃,雖然還沒到痛的地步,但是筋骨有點酸。
「沒事,只不過全身像被卡車碾過一樣,一動就痛。」其實沒那麼嚴重,酸痛是在所難免,但還不至于像被卡車碾過。
「你用熱毛巾敖一下,可以減輕疼痛。」她開始登山時也發生過這種情形。
「我稍微一動就痛得要命,哪敢下床?」
「這樣啊!」她該不該趁此機會接近他、纏著他、讓他沒時間找洪郁雯?
「你人在哪里?」他听見嘈雜的聲音,知道她絕對不是在家里。
「我在店里。」她答應要幫郁文,可面對他卻無計可施。
「你沒事嗎?怎麼還能到店里去?」唉!他真是小看她了。
「我還好,除了肌肉有點緊繃之外,其他的沒什麼大礙。」
「看來以後我要多多參加登山活動了。」他自嘲。
「這個星期恐怕不行了。」對喔!這麼一來,不就要兩個星期後才能見到面?傷腦筋,她到底要怎麼接近他?
「為什麼不行?」
「你的腳恐怕會痛到星期日。」她以自己以前的情況預估。
「不會的,我星期日一定會跟你們一起去登山。」龍霸頤堅持。
「那是下可能的事。」
「為什麼不可能?就算痛我還是要去!」知道她對登山活動有興趣,說什麼他也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如果你想讓自己的腳廢掉,我管不著。」這個人的脾氣怎麼這麼拗?
「你如果怕我的腳廢掉,要不……你來幫我熱敷。」龍霸頤厚著臉皮說,也做好了踫釘子的心理準備。
原來他心里打的是這個主意!
雖然這正中威詠的下懷,但是她也不能做得太明顯。
「我為什麼要幫你熱敷?」
「我听說登山隊里就屬你最熱心了,我想你一定會發揮你的愛心,讓我解除上的痛苦。」
很抱歉,我的愛心不用在這種事情上。
威詠很想用這一句話頂回去,但是一想到哥哥的終生幸福,她便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吞回去。
「好吧!告訴我你住的地方,等一下我就過去。」威詠無奈的答應了。
龍霸頤興奮的把自己的住址給她,期待兩人有好的開始。
威詠鼠來到龍霸頤住處的門口,但心里卻遲疑了。
她是個行事果斷的女人,從來沒有如此猶豫不決過。
就在她不知道該不該伸手按電鈴的同時,大門忽然打開。
龍霸頤興奮的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嘴里喃喃的念著︰「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他收緊雙臂,讓她的臉頰貼在他寬大厚實的胸膛上,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聞著她淡淡的發香。
威詠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陌生的悸動,耳朵听見他狂烈的’心跳。
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有過這種奇特的感覺,即使是展昭陽也不曾,她發現自己的心跳和他一樣的狂烈,鼻端吸進的陽剛味讓她不由自主的沉醉。
不遇她理智的告訴自己,千萬別太投入,她只是想成就哥哥和洪郁雯的婚事而已,何況龍霸頤不是一個她可以信任的人,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有新歡出現?
威詠輕輕的推開他。
「你的腿好點了嗎?」
龍霸頤這時才發覺自己太沖動了,他可不希望嚇走這個防備心很重的女人。
「哪有好,感覺很痛。」他又開始喊痛。
「浴室在哪里?我去拿毛巾幫你熱敷。」
「順著走道直走、右轉就會看見。」
威詠順著龍霸頤所指的方向,進到浴室拿熱水與毛巾。
龍霸頤乖乖的躺在床上,她伸手輕輕的卷起他寬松的睡褲,心里猜測他平常是否真的穿著礙事的睡衣睡覺?
他是那種不喜歡拘束的男人,在她的想像里,即使他沒有果睡的習慣,大概也是僅穿著一條小內褲睡覺……
她的腦海竄過他穿著小內褲的模樣,她不禁紅了臉。
「怎麼了,屋子里太熱嗎?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龍霸頤關心的問。
「不是,是因為熱水的蒸氣……」她真是羞恥,竟然在想這種事。
看龍霸頤一臉正經的模樣,她卻滿腦子的黃色思想,兩人的角色仿佛對調了。
她擰掉毛巾上多余的水分,將毛巾對折兩次,敷在他的小腿肚上按壓。
夜深人靜,屋外沒有聲音,連室內都靜得可以,滿屋子飄散著她的體味,一種帶著淡淡玫瑰花香的味道。
雖然空調的聲音響著,但她覺得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的喘息聲,所以她盡可能輕聲的呼吸著,但是她沒控制好的時候流瀉出來的聲音,像極了暖昧的喘息……
龍霸頤發現了她的舉動,因為他自己一樣憋著氣、一樣小心的喘息,卻掩藏不住因而加重的喘息聲。
空氣中充滿了她的體香,她正專心的熱敷他的腿、細心的按摩著,他發覺這時候的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迷人。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縱橫情場的龍霸頤第一次覺得求愛這麼困難。
「什麼問題?」她現在所做的事情等于是在服侍他,但是她卻不覺得苦,內心反而有一種滿足感,但她不知這種滿足感從何而來?
「你可不可以試著跟我交往?」不是他不懂得委婉,而是依據他的判斷,威詠是一個有話直說的女人,大概不喜歡迂回的男人。
「嗄?」听見他的問題,威詠一不小心在他的小腿肚上用力地按下去。
「啊!好痛!」要不是她呆若木雞的表情泄露了她的無措,他會以為她是故意弄痛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他的問題太突然了。「你的父母不是正在替你安排相親?」雖然她覺得龍霸頤其實不需要這種安排。
「我不喜歡長輩所做的安排。」
他不喜歡長輩的安排,所以才開口要與她交往?
這是什麼道理?他是不是想利用她騙父母?
「你喜歡我嗎?」就算要她假裝是他的女朋友,起碼也要有一點點喜歡才能裝得像。
「所以我問你願不願意試著和我交往呀!」男人總是愛面子,因為怕被拒絕,所以他沒把話說得太明白。
丙然和她想像的相去不遠,這樣也好,她為了哥哥的終生幸福接近他、他想利用她騙父母,這麼一來,她的所作所為就不算過分,反正是他提議這麼做的,這筆帳不能算在她身上。
不過她還是希望把話說清楚。
「為什麼找我?你也可以找郁雯。」
「找她不等于是自掘墳墓嗎?」他大叫著。「你想想看,兩家的長輩正極力撮合這件婚事,我若是和她約會,不等于是昭告父母婚事底定?」
等等,他的說法怎麼和郁雯的說法不一樣?他好像很排斥和郁雯做任何形式的接觸,可郁雯的說法卻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