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你剛下飛機就被迷昏了,那這卡片是誰寫的?」紀舞雲將卡片拿出來給他看。
「我不知道。」夏濟帆看了卡片一眼,眼底閃過懷疑之色,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指著卡片上所說的事情。
「樂夫人的確不是我和樂無愁的生母。」冰敷過後,夏濟帆的疼痛減輕了,和紀舞雲一起站起來坐到椅子上。「我才覺得奇怪,你要出書,為什麼沒來向我確認?」害他找她找個半死。
「我以為羅賴琶說的比較對……」紀舞雲心虛的說。其實那時候的她害怕與夏濟帆接觸,怎麼可能會去找他?
「結果咧?你所寫的很多內容根本與事實不符。」夏濟帆有點吃味她那麼信任羅賴琶。
「那你說,到底什麼才是事實?」
*****
「我的養父在臨死之前,將我母親的日記交給我,看了日記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還有一個親阿姨,甚至還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弟。」夏濟帆開始跟她說明。
「你是說一開始你就沒騙我了?」
「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男人,該騙的時候騙,該說真話的時候,我一句謊話也不會說。」夏濟帆又在耍寶了。
「是啊!問題是什麼時候該說謊、什麼時候不該說謊,都得照你的標準!」紀舞雲白他一眼,「廢話少說,我要听重點。」
「既然個人有個人的生活,我並不想打擾他們,免得讓人家以為我是為了樂家的財產才出現的。」
「那你干嘛後來又出現?」
如果他堅持不出現,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她也不會失身,最後還不小心愛上了他。
「沒辦法!我的養父在過世前寄了封信給我阿姨,她就找上我了。」
「她找你做什麼?」紀舞雲拿起筆記本,拼命的做筆記。
「你在做什麼?」夏濟帆最討厭她從來沒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亡羊補牢呀!我打算幫上一本書出版一本續集,補救我所犯下的錯誤。」紀舞雲記錄完剛才他所說的話,又問︰「然後咧?」
「然後就是在加拿大的事情,我都說過了!」夏濟帆賭氣不說,為什麼他的重要性永遠被她排在寫作後面?
「現在要還原事實的真相,你必須仔細的說清楚,別等到書出版了又說要告我。」紀舞雲嚴正的說。
這一次她學聰明了,干脆在作者欄上寫夏濟帆口述、伍芸執筆。
夏濟帆雖然心理不平衡,但至少覺得說故事的時候可以跟她肩並肩坐在一起,不必害怕她會離他而去,這樣也挺好的。
「然後我就回台灣,在愛情大飯店遇見了你。」他嘟著嘴,一副得不到她關愛的表情。
不過這些紀舞雲都沒注意到,因為她覺得夏濟帆又在胡說八道了。
「認真點兒,我們第一次相遇是在加拿大。」她可得小心些,搞不好夏濟帆又在設計她。
「我很認真啊!阿姨要我回台灣跟她見面,我就住在在愛情大飯店,免得被人發現。那一天剛好是愛情大飯店公布預言家預言的日子,而我就坐在飯店的大廳里,看著你打電話,然後失魂落魄的坐著。我听見主持人在叫你的名字,你卻一點也沒反應,我才故意弄翻酒杯提醒你。」
紀舞雲偏著頭努力的想。「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就是這樣才讓我傷心啊!我這麼帥,你竟然一點也沒注意到我,所以我才答應我阿姨的建議,和樂無愁互換身分。」
「可是樂無愁好像不願意換,是不是?」這是紀舞雲百思不解的地方。
「他的確不同意,因為他以為我是回來搶他的位置的。」夏濟帆見紀舞雲非常投入這樣懸疑的劇情里,他乘機用左手不安分的撫模著她的香肩。
「羅賴琶也是這麼說的。」她一點也沒發現夏濟帆已經對她展開攻勢了。
「他當然這麼說,因為那是我阿姨給他的版本。」老天,她的皮膚好女敕喔!光是這樣的撫觸,就讓他興奮起來。
「為什麼要讓他知道這件事情?」唉!疑點真多,而且讓她百思不解,難怪她無法寫懸疑小說。
「羅賴琶一開始的時候對阿姨非常孝順,所以阿姨將她名下的股份給他,可他並不因此而滿足,處心積慮的想得到天神科技的經營權,當阿姨發現時,他已經小有勢力,所以阿姨才會想出這個辦法引他入甕。」
夏濟帆的頭偏到紀舞雲的頸窩,吸取她的發香,但是紀舞雲以為他累了,沒有多加計較。
炳!得逞了。夏濟帆興奮得簡直想要大叫。
第十章
「可是你又怎麼會到加拿大?還出了意外?」紀舞雲不解的問。
「還不都是因為你,我都還沒展開攻勢,你就跑到加拿大,我只好跟著去羅!至于那一場意外就是羅賴琶搞的鬼。那一部愛快羅密歐是樂無愁訂的,打算來加拿大時可以開,羅賴琶知道了就買通技工破壞煞車,而我剛好倒楣開著那一部車想追你,所以才會有那一場意外。」夏濟帆利用靠在她頸窩的機會,將嘴唇貼在她的頸子上說話,不時的在她的身上偷香。
「那……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就不是你設計的羅?」想起那一夜發生的荒唐事,紀舞雲到現在都還會臉紅。
「我發誓,那純粹是一場美麗的意外,絕對不是在我的預期下發生的。」如果能再和她恩愛一番,他很想再發生一點點無傷大雅的意外。
「你別以為這麼幾句話我就會相信你!」她可沒忘記他愛胡說八道的本性。
「你自己說是因為我狠心丟下你,讓你帥哥的面子掛不住,才想要征服我。」他覺得她一聲不響的走掉傷了他男性的自尊,可他的征服欲一樣傷了她女性的自尊。
「那是一開始的想法,人家後來發現你有好多好可愛又吸引人的特質,所以不小心就愛上你了,難道你不能高拾貴手,原諒我一時不察的不純正思想嗎?」
「可以呀!你慢慢等!」紀舞雲拍開他那只毛手,起身到浴室放水,夏濟帆那一身髒污令她受不了。
「洗澡吧!看你髒得像土里挖出來的一樣。」紀舞雲丟了一件她的浴袍給他。
「將就點兒,這里沒有你的衣服。」
「我被打成這樣,怎麼會有力氣洗澡?」既然吃不到她的豆腐,就換他讓她吃豆腐好了。
「那怎麼辦?你打算用鹽腌起來嗎?」現在是盛夏,不洗澡怎麼行?
「如果你受不了我身上的味道,你就來幫我洗。」嘻嘻,果然是個好方法。
「我……幫你洗澡?」她紅著臉。
「何必害羞?反正我已經被你看光、模透了,有什麼好害羞的?」夏濟帆猜想,她身上的肌膚大概也跟臉頰一樣泛著粉紅。
「誰……誰模透你了?」
「那正好,現在我全身無力,剛好可以讓你為所欲為。」夏濟帆假裝很痛苦的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時,還故意踉蹌了一下。
看見他傷痕累累、疲憊的模樣,紀舞雲不忍心和他僵持,無言的動手拉掉他的領帶,細心的替他月兌下髒污不堪的白襯衫。當他壯碩的胸膛在她眼前展現時,她的雙頰緋紅,手足無措。
「皮帶你自己解開。」
紀舞雲看起來像個嬌羞的小妻子,讓夏濟帆為之陶醉。
他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按在他褲頭的皮帶上。
「我們是夫妻,但是我從未享受過你的服侍,今天我要你從為我月兌衣服開始。」他自以為幽默的說。
「誰說你沒有享受過?你從冰湖里被我救起來的時候,全身的衣服就是我幫你月兌的!」紀舞雲不服氣的辯解,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落入夏濟帆的圈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