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躲著我?」紀路塵直截了當地說出心中的疑問。
「我、我干嗎躲著你?」她的聲音里有著壓抑不住的怒氣。
「我說有就有!」紀路塵不知不覺怒氣又起,嚇得胡黎旌不敢說話。
見她半天不發一語,紀路塵迅速地將她摟住,用他狂妄不羈的濃烈氣息包圍著她,不容她躲避。
「我……」她有些慌亂無措。
「冷靜下來,告訴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什麼?」她的逃避讓他慌張,也讓他沉不住氣,所以才會沖動地將她拉進房里來。
一時之間胡黎旌根本無法冷靜,她的眼中滿是哀怨和恐懼。
「還不說?」紀路塵本來又要動怒,但看見她那可憐又害怕的眼神,只好壓抑下怒氣,低沉地說。
她閉上眼楮,貝齒輕咬著下唇……
「我想問你,為什麼你說我不值錢?」她細白的小手用力地揚著耳朵,就等他如雷的吼聲落下。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不值錢?」剛剛的怒氣還沒發泄完,現在她又惹他生氣,
什麼!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他的反應激起胡黎旌的怒氣。
「男子漢大丈夫政做敢當,你敢當著我的面說,就要有膽承認!」她懼色未退的小臉又蒙上一絲怒氣。
「我沒說過這句話,為什麼要承認?」
「你有,我大媽也听見了!」胡黎旌臉上的懼色已經被怒火給完全替代。
「你……」他怎麼也沒想到胡黎旌會誤解他的話。「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
「這麼說,你就是承認你說過這句話?」
「是,我是承認,你想怎樣?」雖然這不是他心里想說的話,但是她卻逼得他不得不這麼說。
「你、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胡黎旌無法忍受紀路塵這樣傷害她。
「不為什麼,我一向看不慣那些視錢如命的窮人,窮人是貪得無厭的代名詞,要是給了他們一點甜頭,他們就會想要一斤糖,給了一斤糖之後,他們又會想盡辦法逼別人吐出蜂蜜來。」
「你不但武斷,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窮人之中也有滿身傲骨的人。」她就從來沒有因為貧窮而出賣自己。
胡黎旌越想越氣,全身散發著毫不隱藏的怒氣。
「既然你對窮人這麼過敏,我也是個窮人,我不想在你的偏激思想下討生活,請你另請高明。」胡黎旌賭氣地請辭。
「你想擺月兌我?」哼!才跟他簽下兩年的合約,她休想在惹火他之後拍拍走人!「沒那麼簡單,去把合約看清楚再來跟我談辭職。」
「你就是吃定我無法負擔違約金,對不對?」胡黎旌更加憤怒。
沒想到在她心里的他是如此卑鄙,他強壓著怒氣,寬闊的胸膛因為氣息不穩而上下起伏。
「你給我滾出去!」他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眼底浮現的紅絲卻泄露了他的怒氣。
他居然又趕她!
不過她也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他看起來好像快氣炸了,她還是先走為妙。
☆☆☆
紀路塵覺得十分納悶,為什麼胡黎旌越怕他,他對她的興趣就越濃厚,甚至只要一想起她,他的生理就會起反應。
胡黎旌躲了他四天,今天他特地蹺班回來逮她,沒想到她居然在花園的樹下酣睡,睡顏甜美得像是個與世無爭的小嬰兒。
可惡!
他日夜不停地受她的干擾,不知已經有多久未曾好眠,她竟然睡得如此香甜?好像存心要氣他似的!
但她的模樣衰的很令人心動,他情不自禁地蹲子,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低頭吻住她艷紅的嘴唇。
正在睡夢中的胡黎旌被這個吻驚醒,才發現紀路塵正在吃她的女敕豆腐……
唉!
也許是她太抬舉自己,對紀路塵而言,她說不定只是一塊回鍋的豆腐,根本稱不上女敕豆腐。
她被吻得頭暈目眩,竟然完全不覺得這個吻討厭,反而全身輕飄飄的。
他的吻依舊讓她理智迷亂,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推開他,直到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響起
「紀路塵!」
听到這個聲音,紀路塵的背脊一僵,倏地離開她的唇。
胡黎旌原本渙散迷離的眼神,在看見這個女人後也突然清醒。
她就是他抽屜的相框里的女人!
「路塵,我回來了,你怎麼可以跟這個女人這麼親密?」她的口里雖然抱怨著,但雙手卻親密地摟住紀路塵的腰,獻上火熱的吻。
胡黎旌只覺腦中一片空白,她愣愣地看著兩人的激情演出。
許久之後,胡黎旌才從驚愕中回神。
她慌亂地轉身離去,並在心里告訴自己和紀路塵恩愛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她千萬不可以自作多情……
☆☆☆
第二天一早——
「胡小姐,既然我已經回來了,路塵的一切有我打點!你可以走了。」昨天突然出現的女人,今天就以紀家女主人的身份對胡黎旌下逐客令。
雖然這個女人的逐客令符合胡黎旌想離開的想法,但是礙于合約在身,根本不是胡黎旌想走就走得成的。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因為紀路塵根本沒有介紹。「但是我的工作有合約保障,麻煩你請紀先生先解約。」
「我是路塵的未婚妻陳影兒,他的事我可以全權作主。」
雖然不意外听見這個消息,但是胡黎旌心里還是有一點無法接受。
「我不管你們誰作主,總之只要當著我的面把合約撕了我就走。」胡黎族堅持的說。
可是胡黎旌所說的話,在陳影兒听來分明就是想賴著不走。
「你別想動路塵的歪腦筋,他是一個很專情的男人,尤其對我更是專一,憑你是絕對追不到他的。」
嗄?她怎麼不知道紀路塵是這樣的人?難道她認識的紀路塵和陳影兒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記得阿寶跟她說過,做人要懂得爭取……
爭取是不是要像陳影兒這樣?
問題是她不會呀!
或者她可以躲著偷偷學習。
☆☆☆
陳影兒挽著紀路塵的手在花園里散步,胡黎旌鬼鬼祟祟地尾隨在後。
「你整晚都在注意著我對不對?」陳影兒嗲聲嗲氣的說。
貝引男人要像陳影兒這樣嗎?
「你誤會了。」紀路坐冷冷的否認。
看吧!原來這一招行不通。
胡黎旌很高興紀路塵的否認。
「我怎麼會誤會?吃晚飯的時候你的眼楮說你喜歡我,可是卻故意跟那個狐狸精談笑來刺激我。」陳影兒毫不在乎的又繼續說。
是這樣嗎?紀路塵今晚一直找她說話,目的是要刺激陳影兒?胡黎旌決定要抱持懷疑的態度。
「我想你大概是罹患了妄想癥,該去看醫生了。」
胡黎旌听紀路塵這麼回答,差點忍不住笑出聲,這些對白怎麼有點熟悉?紀路塵似乎有剽竊電影之嫌喔!
陳影兒氣得漲紅了小臉,但是為了挽回紀路塵的心,她也只能忍下來。
「你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我一直都是這樣,只是你不曾發現。」紀路塵不斷地打擊著陳影兒。
「你是不是一直想吻我,可是礙于人前不敢行動?」陳影兒閉上雙眼,嘟起嘴唇,就等著紀路塵的滋潤。
「我想我們的散步到此為止。」紀路塵丟下陳影兒,走到大樹後揪出一直躲在一旁偷窺的胡黎旌。
「你的習慣很不好。」他將她拉入懷中。「侵犯別人的隱私,不是一個淑女該做的事情。」
「我、我只是剛好在這里散步,你知道用,剛吃飽飯要多運動幫助消化……」胡黎旌傻笑著。
紀路塵當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不過他也不在意她的偷窺。
「給我一個晚安吻吧!」
胡黎旌還來不及反應,柔軟的唇就已經被他的唇覆蓋,軟綿的舌頭強硬地進入她濕潤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