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麼呀?
就算她丟下他也是正常的呀!因為她正想藉這個機會看看她是否能邁向少女乃女乃之路。
路琬琰真是個學習高手,一走進會場,臉上就露出自然而優雅的笑容,舉手投足之間流露的淨是個人獨特的韻味,和瀟灑儒雅的東威儀走在一起,與他俊逸高挺的外表相互輝映,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才一會兒,路琬琰立即被圍上前的企業人士推擠到一旁,冷眼看著東威儀純熟的交際手腕。
反觀路琬琰,才一下子的時間而已,她不但笑容變得僵硬,兩只腳酸疼不已,簡直快站不住腳了。
還好東威儀一直注意著她,很快的打發走圍在他身邊的一群人,關心的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被你發現了。」路琬琰顯得有些疲憊。
為了讓她提起精神,東威儀和她開起玩笑。
「是呀!我發現你的目光一直深情款款的跟著我的身影移動。」他也深情的凝視著她。
「亂說!」她不否認自己一直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但她絕對不承認自己的眼神會是深情款款的。
「我只是累了。」
「這樣就累了,將來你要是當上少女乃女乃,恐怕不用三個月就會累死。」算是機會教育吧!
老實說,他不喜歡路琬琰存著這種想法去找對象,豪門雖然令人羨慕,但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你少唬我了。既然是少女乃女乃就有花不完的錢,每天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逛街、購物。」路琬琰說出自己心中所向往的少女乃女乃生活。
「據我所知,並非全然如此。」愛作夢的女孩實在太天真無知了。
路琬琰十分的不服氣,認為東威儀是想破壞她的機會,無時無刻地潑她冷水,粉碎她的夢想。
「我跟你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你總愛找我晦氣?」她氣呼呼的拿了一杯酒一口氣喝光。
「我跟你沒有深仇大恨,更不是要潑你冷水,而是借機讓你了解一些實際狀況。」東威儀拉著她到一旁人少的角落,「在我認識的一些企業人士中,對他們而言,結婚並不是歸宿,因為男人一樣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到處金屋藏嬌,至于少女乃女乃的真正名稱,應該叫作『活寡婦』。」
對一個不曾嘗過禁果的女人而言,活寡婦的滋味不就像現在一樣,她一點兒也不在意。
「性生活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還不只如此。」東威儀打算在今天替她上一課。「你以為少女乃女乃們在人前珠光寶氣的出現,身上那些首飾都是自己的嗎?」
「那當然,難道少女乃女乃的珠寶還要向珠寶公司租借?」路琬琰用諷刺的口氣說。
「雖然沒有那麼慘,但實際上也相差不遠。有些家族的少女乃女乃,在參加宴會前必須向婆婆報備,然後婆婆會由保險箱里拿出合適的珠寶讓少女乃女乃佩戴,等少女乃女乃參加完宴會之後再歸還。」
路琬琰驚訝的搖著頭,顯然不相信。
「你這個人最愛胡說八道,我才不相信,難道她的老公不會為自己的老婆爭取或者購買嗎?」
「你以為生為企業家的第二代,餃著金湯匙出世就可以揮霍無度嗎?你錯了,也許企業家第二代的身價不凡,但那些都只是不動產或者是公司的股份,根本不能輕易變賣,他們一樣是領薪水過日。最大部分的原因在于產業大權大都掌握在父執輩的手中,如果不听話,父執輩隨時有權力可以解除他的職位。試想,有哪一個企業家第二代敢違背長輩的意思維護自己的妻子?」
東威儀的話幾乎粉碎了路琬琰的少女乃女乃夢。
「這麼說來,企業家的第二代不就休想結婚了,有誰敢嫁給他們啊?」她對東威儀的話還是持保留態度。
「基本上企業家喜歡商業聯煙,因為勢力的結合能使家族勢力更強大。」他挑了挑眉說。
「你最終的意思是要我別做白日夢是不是?你的意思是我休想躍上枝頭當鳳凰嗎?」路琬琰又喝了一杯酒,臉頰紅通通的,煞是迷人。
「我沒這麼說,因為不是每個企業家第二代都是如此,也有例外的。」看見她失望的模樣,他有些不忍心,但他更不希望她因為沉迷于這個美夢而做出遺憾終生的事。「我帶你離開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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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威儀挽著路琬琰想離開,卻被人擋了下來,全身的氣息也在看見那個人之後瞬間冷淡下來,連在一旁已經微醺的路琬琰都感覺到了,不解的隨著他的目光望去。
好一對佳偶!男的俊俏,女的嬌艷。
路琬琰認識那個男人,他是最近積極與情風媒體集團洽談合作事宜的「偉大企業」總經理楊大衛。
只是,她怎麼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東威儀和楊大衛之間似乎不怎麼對盤。
「唷!情場上的終結者換新歡了嗎?」楊大衛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的驚奇。
東威儀扯了扯嘴角,不甚熱絡的回答︰「這位是我的秘書路小姐。」
「原來是秘書啊,唉!我還以為你已經走出傷痛了呢!」
他的話听起來有種故意揭人瘡疤的感覺,實在讓人不舒服,不過總算有人出面制止。
「大衛,別這樣。」楊大衛身邊的女人拉了拉他的手。
「看見沒?都嫁給我好些時候了,妮妮還是這麼關心你。」楊大衛酸溜溜的說著,眼中的恨意有些嚇人。
听楊大衛的說法,這一位楊夫人妮妮小姐似乎和東威儀有過一段情。
看看他們,東威儀一臉冷淡,妮妮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哀傷,楊大衛則是一臉憤怒與難堪,這三人之間不為外人所了解的洶涌暗潮幾乎要淹沒路琬琰。
路琬琰的心里很不舒服,但她把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歸咎于喝了太多酒,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看見妮妮對東威儀的深情眼光而受傷。
「我喝醉了,送我回家吧!」路琬琰將身子稍稍的倚靠在東威儀身上。
東威儀知道路琬琰想替他解圍,也樂意的接受,但楊大衛似乎不肯放過他。
「听說你這陣子換秘書和換女朋友的頻率很高,怎麼?換來換去始終都找不到合意的,還是你的求愛技術一點兒也沒進步?小心你身旁的這位美人隨時會飛走喔!」楊大衛似乎和東威儀有著深仇大恨,不斷的以言語挑釁東威儀。
「你是不是喝多了?」東威儀擺明了不想再和他有所牽扯。
「我是酒醉心更明。」楊大衛故意欺近路琬琰身邊,「有了新人忘舊人,唉,妮妮恐怕會傷心好幾天喔!」
妮妮看見丈夫如此失態,急忙拉著丈夫離開。
路琬琰看著妮妮離開時回眸注視東威儀的眼神中淒然含情,似乎有訴說不盡的情意,心里總覺得有一口氣喘不過來,加上所喝下的酒精已經發作,讓她更加的不舒服。
東威儀也注意到了路琬琰的不適,低頭在她的耳邊詢問︰「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只覺得胸口很悶。」她幾乎要暈倒在他懷里了。
「我送妳回去。」
在他低柔的嗓音下,她胸口的郁悶神奇的好了許多。
「好。」
原來東威儀也有她所不知的一面,此刻的他顯得冷傲,一點兒也不像她所認識的東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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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路琬琰一上車便醉得睡著了,東威儀不得不將她帶回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