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里做什麼?不是說好我要到火影門去找你嗎?」她最討厭言而無信的男人!
「你想到火影門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不過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訴你。」青焰顯得興致勃勃。
「什麼事?」青焰不同于以往的表現讓靳巧巧十分好奇。
「我想了一整夜,終于想到一個能泄心頭之恨的報仇方法。」
听到有好方法可以報仇,靳巧巧就沒心思去計較青焰的態度為何轉變得那麼快了」。
「什麼方法?快點說!」
「你是不是覺得有一股狂焰從腳底竄燒上心頭,將你的理智焚毀得一絲不剩,胸中的余怒不斷的加溫?」
青焰說的每一個字,都讓她覺得失速的心像要跳出胸口,讓她管也管不住。
「我只想知道你要用什麼方法幫我復仇,不想听你分析我的心情與感受。」靳巧巧提醒他的語氣里隱含著淡不可辨的怒火。
「你先別發火,我只是想激起你更多的怒氣,好幫助你復仇。」青焰刻意壓低聲音說︰「不過把子不能現在就給你。」
把子?
靳巧巧瞠圓了鳳眼。
「我、我什麼時候說要用到把子?」
老天!青焰竟然要她擁槍自重?萬一她被捉到違反槍械彈藥管制條例怎麼辦?
「現在是科技時代,講究快速,有了把子就能取人性命于瞬間,干淨又俐落,不是嗎?」青焰用質疑的眼神看著她。「還是你喜歡血腥一點,用刀子慢慢凌遲他,或者在他的大動脈捅上一刀,讓他血流盡而亡?」
青焰盡可能說得血腥、恐怖,為的就是要她打消報復的念頭。
靳巧巧果然听得都快反胃了,而且她腦海中慢慢浮現青焰所講的畫面,害她幾乎將早餐給嘔出來。
「好了,你別說了!」靳巧巧的情緒惡劣到極點,眼看著吼人和砸東西的沖動即將爆發。
「你不喜歡嗎?我還打算殺了他們其中一個,讓他們嘗嘗天人永隔、失去最愛的痛苦。」
「不!我不贊成這樣,萬一被發現,我們不是得坐牢,那樣更得不償失。」現在反過來是靳巧巧在安撫青焰。
「你忘了我是一幫之主嗎?我可以叫小弟去替我們頂罪呀!」
「不,這方法不妥當。」靳巧巧舉雙手反對。
「那換個方法好了,你看過『盒裝美人』這部電影嗎?」
靳巧巧搖搖頭。從小她的家境就不好,長大以後也一直保有著勤儉的美德,不屬于柴、米、油、鹽、醬、醋、茶里的花費,她一律省起來。
「我的時間不浪費在無聊的娛樂上。」
「那部電影里的男主角很愛、很愛女主角,可惜女主角並不領情,男主角為了將她據為已有,就把她的手腳砍斷,讓她無法自由行動,如此一來她就完全擁有她了。要不我可以幫你一個忙,叫我的小弟把陳又威捉起來剁掉手腳,讓你供奉在家里。不過你可得想清楚,因為他無法自由活動之後,你就必須像照顧嬰兒那樣替他把屎把尿……」青焰露出?心的表情。
「不不!那樣不好,我不想要一個斷手斷腳、沒有行為能力的男人。」靳巧巧瞥見他憋著笑意的表情,才知道他是在尋自己開心。「不如我們砍斷杜水寒的手腳,由你珍藏她如何?」
「可是我覺得沒了手腳的杜水寒一點美感也沒有,那樣的女人我可不想要。」青焰一點也不在意的回答。
「你都覺得那樣沒有美感了,還教我砍斷陳又威的手腳!」靳巧巧的火爆脾氣又爆發了。
「靳小姐,我從頭到尾都沒說要你自己動手。」為什麼他會越看這個沒氣質的女人越順眼?青焰不禁在心里納悶的問。「如果有需要,你盡避吩咐一聲,要陳又威的命,或者將他大卸八塊都沒問題。」
靳巧巧發現鄰座的客人似乎已開始注意他們的一言一行,搞不好有人已經打電話報警了。
「好了,我們別在這里討論這種問題。」要是讓人听見了,還以為他們兩個真的在密謀殺人大計呢!
「也對,這里人太多了,我們應該找一個人少的地方商量。」青焰伸出理所當然的大手,牽起她不知所以的小手,十指交握,起身朝燦瀾的陽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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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巧巧大概是听怕了青焰血腥暴力的報復方法,于是鼓動三寸不爛之舌,想將青焰誆到屬于她的世界。
呵!她果真野得不像話,竟然鼓吹他來撞球間。
「你的時間不是不浪費在無聊的娛樂上嗎?」撞球難道不算是無聊的娛樂?
「當然不是。」
瞬間,靳巧巧被一群叫囂的狐群狗黨團團圍住,丟下他這個站在這里顯得有點老氣的老頭子。
不過場面在瞬間改觀,在靳巧巧登高一呼下,年輕貌美的球友忽然轉而圍向他,此起彼落的口哨聲燃起熱浪,讓見慣大場面的青焰差點無法招架。
是不是自己太老了,老得與這些十七、八歲的美眉格格不入?
又或許自己過慣了高高在上的冷寂生活,無法面對這群不嫌他老、隨和可親的年輕小伙子?
無所謂,雖然他無法馬上適應,但是臨危不亂的定力卻是無人能及,他干脆坐在一旁看靳巧巧揮竿。
他從沒見過靳巧巧的這一面。
瞧她拿著粉塊輕磨竿頭,聚精會神的看著桌面、全神貫注的思考著開求的角度,那模樣就和她堅持對陳又威報復的執著一模一樣。
她的個性一如她的行徑,瘋狂且不顧一切,只為了不願被辜負嗎?
再觀察一下吧!
放下輕磨的粉塊,架開縴縴玉指,這里仿佛變成她的世界,大家都屏息以待。
在她擊出漂亮的零誤差後,歡呼聲隨之而起,一群大男孩仿佛被開光點楮一般,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好戲接著上場,靳巧巧雙頰亮紅的宰殺上場挑戰的大男孩,一聲聲的慘叫、哀號此起彼落。
真是埋沒人才,她怎麼可以躲在那家沒前途的速食店里呢?像她這樣的球技,應該可以榮登國手的寶座才對。
不服輸的男孩上場都戰敗而歸,沒實力的只有在一旁干瞪眼的份,緊接著靳巧巧開始收取睹金。
老天!那竟是滿滿的一袋。
「走了!」靳巧巧心情特好,主動拉起青焰的手說︰「請你吃大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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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所謂的大餐?」一碗陽春面加一顆鹵蛋。
「喂!知足一點,為了你,我還點了豆干、海帶耶!」
「我不管,你贏了那麼多錢,我還要吃你一頓消夜。」青焰不甘心的吞下鹵蛋。
聞言,靳巧巧的一雙筷子突然停在半空中,眼眶里馬上蓄滿了淚水。
「怎麼了?才一頓消夜你就舍不得了?還哭給我看,你真是小氣過了頭。好吧!既然你舍不得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有吃消夜的習慣。」而且也沒有哄女孩子的習慣。
丙然,男人不會哄女孩子是一件不道德的事。
只見靳巧巧丟下筷子,趴在桌子上啜泣起來。
「喂喂喂!你到底要我怎麼樣?要你請客你流眼淚,不要你請客你又哭,要不然我請你吃消夜好了,這樣一來你既不用付錢,又有消夜吃,應該可以停止哭泣了吧?」早知道一句玩笑話會惹來她那麼多眼淚,他也不會這麼自討沒趣。
靳巧巧抬起頭,很不雅的抹干眼淚。
「我才沒那麼小氣咧!」
「要不然你哭什麼?」青焰見她又恢復本性,一顆扭絞的心才恢復原狀。
「我從來不敢讓陳又威知道我會打撞球。」
「為什麼?他反對嗎?」打撞球有什麼不好,難道陳又威有老八股的思想,認為撞球場里專門出產不良少年和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