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看見雨霧緊張的模樣,我相信你真的不是含嫣。」
風雷霆的笑容太詭異了。
不過這已經不關她的事了,現在事跡已經敗露,而含嫣的病也有康復的可能,這里已經不需要她了,她應該回房去整理行李,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我先回房去了。」她默默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看著自己住了許久的客房,這大概是她長這麼大以來,覺得最溫暖的房間了。
但這一切即將在明天幻滅,因為她即將踏上一個人孤獨的旅程……
她悲哀的坐在房里,也許就這麼坐到天亮,再讓風雨霧派人送她離開。
在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她的心驀地沉了下來。
難道風雨霧要連夜送她走?難道他一點也不顧及她一個弱女子的安危,非得要在深夜將她送離此地不可?
就算他急著擺月兌她這個不知羞的笨女人,也不必這麼急吧!
不過也難怪啦!她的存在像是在污蔑含嫣的清白一樣,他當然是想盡早將她送走的好,免得壞了含嫣的貞節。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商縴縴堅強的走到房門口。
懊來的總是要來,怎麼躲也躲不掉。
她打開房門,站在門外的正是風雨霧。
「含嫣想見你。」
正好,她也想見含嫣,跟她告辭,順便謝謝含嫣這些日子來對自己的照顧。
見商縴縴默默的走在前頭,風雨霧無語的跟在她身後,他不知道縴縴為什麼步履沉重,她不是一直想卸下這個責任嗎?
現在她解月兌了,不是應該高興嗎?可是,怎麼不見她心情輕松?
商縴縴心里想,難道風雨霧都沒有話想對自己說嗎?她就要離開了,難道他連一聲再見都不願意說?還是他根本不想再見到她?
進了柳含嫣的房間,商縴縴見她臉色果然紅潤許多,精神也很好。
「縴縴,委屈你了。」她听說縴縴挨了雷霆一巴掌。
商縴縴握著她的手。
「沒什麼好委屈的,別忘了,當時我是你的替身,風雷霆打的可是你喲!」商縴縴強顏歡笑。
「對喔!等我身體好了,一定替你討回來。」柳含嫣看不出她有什麼異樣,顯得非常高興。
「不用了,只要你們恩恩愛愛,就算是替我報仇了。」商縴縴真的希望她能幸福。
「含嫣,你該休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聊吧!」風雨霧依然不避嫌的關心著她。
風雨霧為柳含嫣所做的一切令商縴縴的心刺痛著……
她多希望此刻躺在那里的人是自己。
「縴縴。」已經躺上床的柳含嫣叫住她。「我知道你很厭煩我們,但請你別那麼快離開好嗎?」
商縴縴想問她為什麼,但她終究沒問出口。
反正她是一個無所歸依的人,到哪兒都一樣。
多留幾天對她而言根本沒什麼差別。
第7章(1)
自從風雷霆和柳含嫣見過面後,一切情況似乎都改變了。
因為商縴縴覺得風雷霆似乎將心思轉移到自己身上。
「你叫縴縴對吧?」風雷霆站在她房門口。「你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樣美。」風雷霆嘆了口氣,「我真的差點以為你是含嫣。」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商縴縴覺得有點抱歉。
「我知道,含嫣都跟我說了,可是……現在我發覺自己並不愛含嫣。」風雷霆突然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肩頭。「我發覺你更適合我。」
他的話嚇壞了商縴縴,也嚇壞了想來找商縴縴的風雨霧。
「風少爺,你別亂說話,如果害含嫣的病情加重,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風雷霆打斷她的話,嚴肅的告訴她︰「我相信你看得出來風雨霧對含嫣的感情,也看得出含嫣對風雨霧的依賴,他們兩人才是合適的一對,而我覺得你才是我今生所求。」
「不!你一定是有了錯覺。」商縴縴的頭猛搖著,臉上出現慌亂的表情。「含嫣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能背棄她!」
「成親又能代表什麼?」風雷霆無奈的說︰「如果你的妻子是別人的未婚妻,成親後又和原來的未婚夫朝夕相處,你想這樣的婚姻能維持嗎?」
他的話引起商縴縴的不滿。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和她成親?」
「沒錯!我是喜歡她,但是我卻無法容忍她天天在我耳邊雨霧哥長、雨霧哥短的訴說著風雨霧的好與種種。」他堅決要將事情說清楚。「其實風雨霧並非什麼風家的總管,他是風家庶出的孩子,含嫣原本是他的未婚妻,家人死後投靠到風家來,因為我娘看見我喜歡含嫣,所以便作主把含嫣嫁給我。」
這令商縴縴更胡涂了。
「難道含嫣沒有意見嗎?」
「含嫣是個乖順的女孩,我娘又威脅利誘她,說只要她同意嫁給我,雨霧便能過好日子,也可以繼承風家的財產。」風雷霆像是跌入回憶里。
「既然你知道這些,為什麼還要強娶含嫣為妻?」商縴縴對他非常不滿,認為他是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
「這些事是含嫣生病後才告訴我的,風雨霧也是因為含嫣的付出,才會無怨無悔的照顧她。」說這話的同時,風雷霆顯得很平靜。
「既然含嫣為風家付出這麼多,你更應該疼愛她,怎麼能在此時背叛她?」商縴縴終于也找回自己的平靜。
「就因為她為風家付出這麼多,所以我才想成全他們。」他的模樣真誠,不像是在說假話。
「不,不能這樣!含嫣知道自己將死,心里想的依然是你的將來;她心里愛的人是你,你不能將她推給風雨霧!」她被這突來的意外發展搞亂了。
為什麼兩方各有說辭?商縴縴不知道自己該听誰的。
遭到拒絕後,風雷霆忽然想到一個疑點。「縴縴,你是不是因為和風雨霧有了肌膚之親,所以想把風雨霧佔為己有,才反對我把含嫣還給他?」
「你胡說!我才不是那種人!」商縴縴極力否認。
雖然她是喜歡風雨霧沒錯,但她深知風雨霧心里只有柳含嫣,而她更不想當柳含嫣的替身。
「你不是那種人?這麼說來,你是承認自己愛上風雨霧了?」
風雷霆的話讓商縴縴不知道該承認還是該否認,但是她相信含嫣心里愛的人是風雷霆,所以她不惜說出違心之論︰「我和風雨霧只是露水姻緣,風雨霧不是對你說了,我是一個沒有羞恥心的女人?我當然不會因為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就非得賴著他不可。」
「真的嗎?我不相信。」風雷霆使出激將法。
「當然是真的!」商縴縴舉起手就要發誓。
「發誓就不用了,證明給我看吧!」
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是因為有私心才阻止柳含嫣和風雨霧在一起,只要風雷霆提議的事情商縴縴都照做。
這一天,風雷霆提議去騎馬,讓好動的商縴縴躍躍欲試。
風雷霆帶她來到馬廄,牽出一匹又高又壯的黑馬,動作俐落的一下便翻身上馬。
「上來吧!」他伸出手對商縴縴說。
商縴縴躍躍欲試的心因為見到這匹威壯的馬兒而有了些許猶豫。
言「怎麼,你不是想證明你和含嫣的不同之處?那就上來呀!」風雷霆處處都在激她。
情為了不讓風雷霆看扁,她點頭讓風雷霆拉自己上馬。
小一坐到馬背上,遼闊的視野讓她的眼楮頓時發亮,早忘了剛剛恐懼的心情。
說風雷霆讓她坐在前面。
獨「坐穩了,馬兒要開始跑了。」風雷霆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她果然不同于含嫣的內向文靜。
家商縴縴沉浸在刺激的奔馳快感里,絲毫沒察覺自己正被風雷霆圈在臂彎里;又因為發絲飛揚擋住風雷霆的視線,為了不讓發絲搔著他的臉,風雷霆只好將臉頰靠在她肩上,貼近她的臉,形成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