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單獨行事。」她其實不像他所說的那麼嬌貴。
「我送你吧!這附近天黑以後不怎麼平靜。」
「謝謝丘公子的好意,不敢勞煩你的大駕。」
丘諭堂直到現在才發現耿芙蓉似乎很怕他。
他半嘲弄、半認真的擋住她的去路。
「為什麼怕我?」
雹芙蓉抬起頭瞪他一眼,但她發現這不是明智之舉。
他的眼神似火一樣的燃燒,狠狠的灼燙著她,那是一種帶著溫柔卻又讓人忍不住顫抖的眼神。他感受到她紊亂的氣息,伸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你和傳聞有很大的不同。」
雹芙蓉甩開他的手。
「聰明的人不會相信謠傳!」
「哦?是嗎?」他若有所思的笑著。「你指的是哪一項?」
發現自己越來越激動的耿芙蓉驚覺到自己的失態,立即平息陣陣竄起的怒火。「算了,愛怎麼說、喜歡怎麼听都是個人的事,我不在乎。」
「也包括外頭傳言你在替秦老爺暖床這件事?」
雹芙蓉不敢置信的看著丘諭堂。
沒錯,白鳳鎮上的百姓確實如火如荼的傳著這件事,但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當著她的面這樣說,而他竟然肆無忌憚當著她的面這樣說?她不知道她是哪里招惹到丘諭堂,就連被他撞倒那件事情,她都覺得丘諭堂是蓄意的。既然她惹不起這樣的人物,她躲總可以吧!
「隨你怎麼想!」她恨恨的轉身繼續往前走。
但是丘諭堂依然跟在她身後。
「我也只不過是怕你不知道,將外頭的傳言轉告于你,何必冒這麼大的火?」他故裝熱絡的解釋著。
「我冒火?」耿芙蓉又停下腳步,轉身怒視著他。「我只是不想和一個沒有判斷能力的人說話而已。」「你這麼不屑我?」丘諭堂對她的怒氣視而不見。「那麼就取消我剛剛答應的事,免得你看見我就生氣。」耿芙蓉知道他在威脅她。
「我不會公私不分。」
「可是我會。」他半嘲弄地說。
雹芙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干脆來個相應不理。
丘諭堂不會因為她的沉默而放過她,反而得寸進尺地道︰「我很想知道你會為秦老爺做出什麼樣的犧牲?」
雹芙蓉不懂他在說什麼。
她為秦天生做事,從來不覺得自己犧牲了什麼,因為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沒有絲毫勉強。「不懂?那我就明說了,如果你能陪我一夜,彩柔甚至可以住進秦府。」他平靜的說。她不懂,為什麼丘諭堂要如此針對她,處處為難、挑釁?現在她幾乎能肯定第一次的見面方式也是他蓄意造成的。但,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丘諭堂當然知道她的迷惑,但是他不打算替她解開這個疑雲。
「你不必明白,我只要一夜,而且就在明天晚上。」他不管耿芙蓉答不答應,便毅然的轉身離去。
jjwxc??????jjwxc??????jjwxc
為了能讓秦天生有個難忘且快樂的壽筵,耿芙蓉還是赴了丘諭堂的約。
大門沒有關,她伸出潔淨素白的玉手輕輕推開門,心不在焉的往屋里頭走,但卻不知丘諭堂在哪里。忽然,她身後的房內傳來丘諭堂的聲音--「別這麼猴急,慢慢來才會更刺激。」
雹芙蓉的心頭陡然一揪,這樣的說話方式和音調,不正是男女在床第之間行魚水之歡時的對話嗎?「爺,還說我猴急,你自個兒的手也不安分的亂模人家呀!」房內的女子嬌笑連連,似乎被模得十分開心。「模這里就叫亂模呀!那模這里呢?」
丘諭堂大膽的言詞和女子嬌笑的聲音,讓耿芙蓉的腦子里浮現令人臉紅的畫面。「爺,你模得人家真是舒服。」
丘諭堂不知模了女子的什麼地方,讓她的嬌笑變成了申吟。
女子不斷的喘息、申吟,一聲接著一聲,清清楚楚的傳進耿芙蓉的耳朵里,讓她如坐針氈。「幫我把衣服月兌了。」丘諭堂的聲音變得低沉渾厚。
「爺,快點!」
「你真是一刻都等不得……」
接下來房內的申吟聲越來越急切,女子的聲音也越來越高亢,听得耿芙蓉的臉都紅了。耿芙蓉心想,既然他正在「忙」,不如她先回避一下,等他和房中那名女子辦完事她再進來。耿芙蓉才正想轉身離開,房門卻忽然打開--咦?他們不是正在激烈的纏綿著,怎麼就這樣打開房門?
包令她驚訝的是,兩人身上的衣物整整齊齊,一點也沒有翻雲覆雨中的男女該有的凌亂。「你來了呀!怎麼不敲門?」丘諭堂說得極為自然,但是耿芙蓉的臉頰卻如著火般的紅燙。「丘公子,真是謝謝你,我先回去了。」那女子腰肢款擺的離開。
「好,別忘了要時常練習喔!」
丘諭堂對那女子叮嚀著,接著轉頭看著耿芙蓉。
「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臉紅成這樣?」他知道耿芙蓉剛剛一定是听到他在教導「學生」的聲音,故意如此詢問。耿芙蓉急忙搖頭否認。
「我沒事。」可是還無法馬上回魂。
「那就進來吧!」
丘諭堂先行進房,耿芙蓉卻立在原地不敢進去。
「怎麼了?害怕嗎?」丘諭堂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如果害怕,那你就請回吧!」不,她不能退縮!
只要她掉頭而去,相信他一定會取消先前的約定。
雹芙蓉思前想後,還是進去了。
丘諭堂看見她走進房里,唇邊泛起莫名的邪笑,一雙陰冷的黑眸似帶著無比的魔力,召喚著她身陷其中。「你果然為了秦天生可以不惜一切。」他突然迸出一句耿芙蓉怎麼也沒想到的話。「如果想要彩柔到秦府去獻藝,那就吻我。」耿芙蓉無法置信的看著他。
原本她以為事情不會如此簡單的。
她還以為丘諭堂會要求她獻出清白。
「是不是我吻了你,一切就能塵埃落定?」雖然她的背脊泛起一陣戰栗,但她必須做,只是在做之前必須先確定代價。「如果我滿意的話。」
可是在做之前,她還是猶豫了。
「不敢?還是你對秦天生根本不夠忠心?」他一直在激怒耿芙蓉,他要看她對秦天生能做到怎樣的程度?耿芙蓉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
她緩緩的湊上自己冰涼的唇瓣,感覺自己的心跳正逐漸加快,腦門沖上一股熱潮--她飛快的在他冰涼的唇上印上自己的紅唇。
「這樣的踫觸不算是吻。」丘諭堂的雙唇摩挲著她的唇。
她听見了,他並不滿意。
一咬牙,耿芙蓉拉下他的頭。輕輕的,她舌忝著他的唇,嘗試用舌尖挑動、分開他的唇瓣。但是盡避她盡力的挑逗,他卻無動于衷的僵硬著身子,讓她覺得十分的羞恥。她覺得她錯了。
她這麼做,不就是間接的承認外頭所說的風風雨雨嗎?
而他這麼做,不就是為了要羞辱她,讓他更加確定白鳳鎮上百姓對她的污蔑!她推開他,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她轉身想逃離這個令她難堪的地方,但是丘諭堂卻拉住她,另一只手隨即捧住她的臉,傾身攫住她的柔唇。耿芙蓉沒想到他的轉變如此之快,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任由他嚙咬、吸吮舌忝舐。他的吻讓她茫然迷惘,令她覺得心魂俱醉,下意識的做出了回應。
她的反應不像是個生澀的姑娘。
她是那麼的熱情。
這個發現讓丘諭堂覺得不舒服。
既然他認定耿芙蓉是秦天生的女人,又何必在意她曾經有過別的男人?他在心里這麼說服自己。「為什麼哭?」他看見了她頰邊未干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