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男人總是試圖改造女人?
為了愛情改變自己,是人人都可能做的事,但也是世界上最傻、最笨的事。
要活得自在快樂,她必須展現完全的自我,免得自己人格分裂。
而她現在要做一項改造工程,讓黑海蒼知難而退,或者……習慣她……愛上她,讓他慢慢發現她不只是雙面嬌娃。
***
別以為全世界瘋的只有她一個人,只要她一通電話,呼朋引伴並不是難事。
裴昕妤算是早熟的未婚媽媽,其實有很多同學到現在才剛出校門,一邊玩一邊念書的大有人在,三十一、二歲讀完碩士班並不稀奇,還有人結了婚,懷孕無聊時就去念個碩士玩玩,無奇不有的同學可多了。
現在他們就要開始瘋狂的夜生活。
五彩繽紛的光束從不同的方位射向舞台,台下震耳欲聾的青春吶喊在舞曲的助長下,如浪濤般涌動不絕。裴昕妤是這群同學中最保守的一個,卻為了對黑海蒼反報復,被同伴們簇擁著走進來,視線所及的淨是一些穿著清涼、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孩,許久未涉獵這些場所的裴昕妤,顯得有些不能適應。
「老板替我們留了一個視野極佳的位置。」寧奇麗笑嘻嘻的道,為了怕裴昕妤臨陣月兌逃,一群死黨左右夾攻,拉著她往里面走。
「怎麼樣,這地方夠嗆吧!」寧奇麗對著裴昕妤大聲吼叫,生怕吵鬧的音樂聲蓋過她的聲音。
裴昕妤皺著眉,跟著往前走。
她知道寧奇麗素來作風前衛,又酷愛嘗鮮,可是怎麼也沒想到會強迫大家來這種地方!
雖然大家年紀差不多,可是她從小就被塑造成一個有責任、有抱負的企業接班人,所以她根本沒時間玩樂。
四個人來到預留的座位上,裴昕妤被嘈雜的音樂折騰得快受不了,但看見好友們瘋狂的表情,她也不好掃大家的興。
「這里不錯吧?」寧奇麗的秀眉微揚,得意的望向裴昕妤。
「還可以啦!就不知道節目如何。」許雅淑張望四周,看著舞台上的舞者挑剔。
這個位置果然有很好的視野,抬眼望去剛好可以瞧見舞台上的全貌。
「昕妤,你不要板著一張臉嘛!是你自己決定要教訓那個目中無人的家伙,這會兒又不高興了。」寧奇麗捏捏她的臉頰。
裴昕妤給她一個大衛生眼。
「這次又怎麼了?」寧奇麗昨晚才回國,所以這些事她一點兒也不知情,還是靠張雲霓在路上惡補了一下才懂得發問。
「听說是忽然冒出來的。」張雲霓像是要印證似的,看了裴昕妤一眼。
「什麼忽然冒出來的?是昕妤自己送上門。」夏薇若因為和黑家的人交往過,所以略知皮毛。
「這麼戲劇性?」寧奇麗臉上出現愛慕之情。
「你花痴啊!又沒見過人家就在這里流口水。」夏薇若敲了她一記頭。
一群人哈拉了半天,就是沒見裴昕妤答腔。
「她怎麼了?」寧奇麗的手在裴昕妤面前揮了幾下,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昕妤,昕妤!你怎麼了?」寧奇麗伸手推了推她,終于把沉思中的裴昕妤喚了回來。
「沒什麼,想一些事情。」裴昕妤端起眼前的水喝了一口。
「想什麼?在想伊人嗎?」寧奇麗試探性的問。听說黑海蒼很英俊,長得跟裴念飛一個樣,她光是想到裴念飛的模樣,就十分羨慕裴昕妤。
「別胡說,我哪有什麼伊人可想?」裴昕妤避開她審視的眼光,真後悔找她們出來瘋。
「听說有人信誓旦旦的拒絕吃回頭草,後來卻中了人家的美男計,有沒有這回事?」寧奇麗想知道更多,所以巴著問。
「誰的舌頭那麼長?」裴昕妤狠狠的瞪她一眼,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將杯子里的液體一飲而盡,吞下肚子才發現那是酒。
「是誰點酒給我喝?」她是一個不能踫酒的女人,只要一杯黃湯下肚,她就會性情大轉變,變得完全不像裴昕妤。
「那杯是我的。」張雲霓帶著看好戲的心情。
雖然今晚名為替寧奇麗接風,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寧奇麗一定有什麼點子想整人,而且對象一定是最保守的裴昕妤。
「做什麼把你的酒放在我面前?」一杯黃湯下肚,讓她口干舌燥,全身血脈僨張,難過極了。
「你不是心情不好嗎?這酒一喝下去就能解憂愁呀!」寧奇麗招手讓侍者再送酒過來。
「誰說我憂愁?我……高興得很!」裴昕妤說話開始結巴。
「是是是!你很開心,無憂也無愁,那更要多喝幾杯。」寧奇麗幾乎是用強灌的。
「喂!你搞什麼鬼?等會兒真的喝醉了怎麼辦?」張雲霓制止寧奇麗的瘋狂。
「醉了才好。今天我可是替她準備了余興節目,讓她能早日找到歸宿。」寧奇麗話中有玄機。
「什麼意思?」夏薇若不懂她葫蘆里賣什麼藥。
「等一下就知道了。」寧奇麗微笑的賣關子。
裴昕妤的雙眼開始迷蒙,體溫持續增加。「我好熱喔!」她將雙手交叉,做出月兌衣服的動作。
「哎!不能月兌,不能現在月兌。」寧奇麗拉開她的手。「你看,在舞池里跳舞的那個男人帥不帥?」她企圖轉移裴昕妤的注意力。
「哇嗚!」眾人興奮的尖叫。
她們的座位剛好和舞台平行,可以一清二楚的看見舞者的表演,隨著樂聲響起,超勁爆的猛男秀開鑼嘍!
合身的緊身衣,將舞者的完美身段勾勒出來,令在場的女性血脈僨張,瘋狂的尖叫。
但這些效果都不敵他大膽、熱情的肢體語言。
當他月兌掉緊身上衣時,俐落結實的胸部線條,讓全場有如彗星劃過天際,那樣的璀璨亮麗,炫惑了女性們的眼楮,每個瞬息變換出不同的光芒與火花,美得讓人舍不得眨眼。
喝醉酒的裴昕妤,視線完全被男舞者吸引住了,就像一道光一樣,直入她的心田,封閉的靈魂隨著他的肢體舞出了竅。
那扭動的臀,絲毫不輸瑞奇馬汀,戴著面具的臉只露出神秘誘人的黑眸,搖頭擺臀的動作,刺激著她的蘇醒。
空氣中彌漫著炙熱的氣息,他不像其他舞者月兌得只剩下丁字褲,但是他卻迷惑所有的人。
熱情的觀眾幾乎想扒光他的衣服,安可聲不絕于耳。
但他不為所動,狂熱的肢體舞動在高昂的樂曲中結束,他毫不留戀的轉身進後台。
***
外頭鬧烘烘的,天龍卻在化妝間里苦口婆心的要求黑海蒼再出去跳一曲。
「你作夢!」
要不是東尼請假,丹尼爾又無故缺席,想叫他下海,門兒都沒有!
生意做不下去,大不了關門,他真是吃錯藥才會答應天龍下海代班。
「別忘了這家店有你的股份,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天龍涎著笑臉。
其實這件事是他的詭計,他故意讓東尼和丹尼爾放假,設計黑海蒼來代班,藉機大肆宣傳,讓已經失去新鮮感的客人再度回籠。
丙然,今天的場次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爆滿了,而且外頭客人風靡黑海蒼的程度讓人雀躍。
「你還是大股東咧!吧嘛你不跳?」黑海蒼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你出去問問,如果他們不想看你,我就下海跳。」外頭瘋成一團,現在誰出去誰倒霉!
「要問你自己去問,恕不奉陪!」黑海蒼換回自己的服裝,準備從後門走人。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好勉強。」天龍攤攤手。
黑海蒼狐疑的看著他,什麼時候天龍變得這麼好說話?
「你有什麼陰謀?」
「天地良心,我能有什麼陰謀?我連裴昕妤在外場的事都沒說,我能有什麼陰謀?」天龍故意說溜嘴。「人家她的朋友千拜托、萬拜托,拜托我找個規矩點的男人送她回家,我都沒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