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佩服刁斯貴的外交手腕!上至校長、下到工友,只要一看到她,都會上前說句「原諒他吧!」或「他是真心的!」之類的話!
甚至還托人給她一片CD,並交代︰「刁斯貴送的,他說請你一定要听第三首︰‘Withoutyou’,他真的很在乎你。」
老天!三天兩頭不是有人找上門傳話,就是托人送東西來,更厲害的是——她那群好友似乎被他感動了似的,頻頻向她游說,尤其是少華!當初鄙視他鄙視得不得了,如今卻綁起頭巾為他打鼓助陣!佩服、佩服……她真的太佩服刁斯貴了!包令她佩服的一點——他竟然能讓校外唯—一家早餐店的老板娘免費天天在她光顧時念上一段︰「這種又痴心又俊俏的男孩子,不答應就太笨了啦!要知道女孩子沒多少青春……」
說到後頭變成好像她嫁不出去,有人要就該慶幸得回家叩謝祖上積德——這讓她的生活全亂了套!
其實,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她真的感動得——想吐!這麼惡心肉麻的事他也做得出來!而且一連就是兩個禮拜!明知道她最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種拿肉麻當有趣的事,他卻偏偏——
忍無可忍,毋需再忍——這是她做人的原則,向來她的容忍力是趨近無限大;但刁斯貴高明得到達她最高的限度,姑娘她——彈性疲乏了!要發飄啦!
「砰——」一聲!學生會辦公室的大門應聲而開。
入眼的是三位好友及她們的阿娜答分坐在刁斯貴兩側,討論如何算計她。
「你們——」她手指著因瞧見她而臉上充滿驚愕的七人。她是很火大沒錯,但向來冷靜慣了,所以表情沒有變化,依然平靜無波。
靜止地僵持了好久,七個人眼神不停地飄來動去,最後,其中六個人極有默契地將眼楮瞟向人單勢孤的一人身上——
為什麼又是我?!斑學力六百度大近視的眼楮傳出這項訊息。
因為你書念得比較多!六個人默契極好地打出這個電報。
這干書念得多不多有何關系!他用眼神抗議。
我們之中你最大!六個人再發出電報。
大哦——高學力心里猛犯嘀咕。每回遇上難事,這群家伙總以他年齡最大、思想最成熟為藉口拿他做擋箭牌,平日則以欺負他為樂……真是……衰!
雖然有怨言,但他還是要開口,誰教他最「大’」!.
「呃……」深吸了口氣,先穩下情緒。「這個……嗯……我……」他還是打算以虛詞混過去。
林凌芬在心里暗笑。其實早在看到他們個個神色緊張,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氣就消得差不多了!不承認喜歡他,她也會很難受的——她向來不喜歡委屈自己。
「那些疲勞轟炸是你們想出來的吧?」她聲調向來平穩,听不出抑揚頓挫。
「我們只是不希望你和刁斯貴……」沈貓奴開口解釋,卻被林凌芬揮手阻止。
「感情的事外人是介入不了的。」她泛起淺笑,依然淡淡地說道︰「這種事只有當事人自己面對才分。
認識她已久的六人都听明白她話中的含意,只剩下因不知該如何面對她,而兀自低著頭的刁斯貴不懂。
坐在他隔壁的孟凡偷偷用手肘頂他,刁斯貴是抬起頭了,只是表情木然,在看向林凌芬時又添了點溫柔和痛楚。
看來,她讓他難過了好久。
林凌芬揚起笑容,這回不再滿是譏諷,而是明顯的溫柔,這讓她平凡的外表突然變美了好幾倍。
「給你個機會——」她淡然道︰「別靠任何人,自己來追我,以我喜歡的方式。」說完,立即轉身離去。
刁斯貴呆了!首先是被她難得一見的笑容震住,之後則是被她的話給嚇住。她的意思是……
「快去呀……」六個人合力催促道,迫不及待地將他推出門,推到走廊上。「再不去就追不上了……」
對呀!再不去就——
「等等我——」刁斯貴亂沒形象地大喊,使出跑百米的力氣直追。
「你確定那家伙以前是Playboy嗎?」楊希如疑惑地問著阿娜答。
孟凡不回答.轉身看向諸位好友反問︰「你們說呢?」
靜默了會,學生會內爆出一陣大笑。
真好!不是嗎?
她們「禽獸館」四位女當家如今各有各的阿娜答,在多采多姿的大學生涯中更是添上了一筆醉人的色彩……
年輕真好!可不是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