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沂抱著日思夜想的美人兒,雖然她抓到自己背後的傷口很痛,但他還是苦笑的替她拭淚安慰她。
「別哭了……」輕拍著她的背,他忍不住低頭輕吻她的頭發。
記憶像潮水涌上。他想起那天熾熱的吻和永生難忘的擁抱,啊!現在就是讓他死了,他真覺得自己也甘願了,現在他更能確定,那天的夢的確是真的……
吻著她的頭發,他得費很大的力氣才能不再往她月牙般的可愛耳朵和白女敕的頸子吻去,光是這樣抱著,感覺她軟中帶香的身體,他就覺得自己渾身燒燙了起來。
昭陽哭了一陣子,這才想起他的傷,慌忙將他放開來。
「你的傷怎ど樣了?要不要先坐下來?」
擔心他的傷未痊愈,昭陽趕緊將宋沂拉到一旁的臥榻上坐下來。
她的心跳得好快!到現在她還覺得自己是不是在作夢,如果是夢的話,就不要讓她太快醒來吧!
宋沂拖著步子,慢慢的坐下來,但一雙眼卻直勾勾的看著她,昭陽被他瞧得有些害羞,不禁垂下了頭。
宋沂立刻伸出沒受傷的左手,托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看著自己。
這張羞中帶怯的臉好美!紅艷的唇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覺得自己好想吻她,但總不能嚇到她,該慢慢來的才是。
「不要低頭,我想看看你的臉……」他笑著對她道。
「嗯。」
被他這ど一說,她的臉更紅了,握著他的掌心也使了多一點的力氣,一顆心更是狂跳著。
「那天的事,我想問你……」
怕來不及,宋沂雖然想多捏著昭陽的小手,含情脈脈的多望她幾眼,但還是決定單刀直入先講重點。
「我記得石塊打下來,我護住你之後,便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你能告訴我後來發生什ど事嗎?」
听到宋沂這樣說,昭陽瞬間變了臉色。
難道,他連大膽吻她、和她相擁的事都忘記了嗎?不會吧!那她這樣的舉動不就太過主動了嗎?
她倏然想抽回手,但宋沂卻不放開她,反而拉過她的身子到自己懷中,貼著她,在她耳邊呵氣道︰「我記得像是在作夢,我抱著你,還吻了你……你能告訴我那是夢還是真的事嗎?」
他抬起她的下巴,手指輕擦過她的唇。
「啊……」
他的手才擦過她的唇,昭陽便覺得有股酥麻感從自己背後升起,她還來不及反應,接著,宋沂的唇已經覆上了。
毋須再多的言語,她緊抱著他,響應了他的吻。
不論天涯海角,她只想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就算下一刻死了也甘願!
在這一刻,她的心里只有這樣的想法。
寢宮內兩個吻得昏天暗地的人,卻不知守在外面的兩人正談著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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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兒和小芊在大廳,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金釵公主,你說我們家公主怎ど辦?要是真要嫁到契丹去,我怕她會上吊自殺。」錦兒邊嘆氣邊道。
費了好大的工夫,總算將宋沂弄進了宮里,想必他現在一定和公主卿卿我我的,公主性子烈,要真和宋家公于有了肌膚之親,她知道她絕對不會再嫁別人了。
小芊咬了口宮中新做的山楂糕,拍拍錦兒的頭。
「錦兒,你放心啦,本公主做事從不虎頭蛇尾,關于這件事,我早就想好了全盤的計劃……」
滿意地將最後一口糕點吞下,她勾勾手示意錦兒靠近她的嘴邊,吱吱喳喳的對她說了一番話。
「這樣真的行得通嗎?」
錦兒听了小芊的「萬無一失大計」,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安心啦!絕對行得通啦!我可是早就準備當大哥的媒人,讓他欠我一個超大的人情!呵……」
小芊呵呵大笑,不斷的安慰不安的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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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皇上最愛的九公主生了一種怪病,全身都長滿恐怖的紅疹,皇上急征醫術高明的大夫人宮會診的消息,立刻傳遍了全國。
大家都想賭一賭運氣,拿出家傳偏方來替公主治病,但眼見要跟契丹和親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公主的臉卻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反而惡化得更厲害了。
而遼國也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消息,很快便要大宋重新選了公主和親,畢竟這長了紅疹的恐怖丑女,可是人見人厭的。
容貌次于昭陽的昭惠公主被選上,才不到三天,她便哭哭啼啼的被送嫁的隊伍送走了,昭惠公主的母親麗妃怒不可遏,但卻因為契丹指明要昭惠公主出嫁而毫無辦法。
而那幸運逃過一劫的昭陽公主,現今正在寢宮中無精打采的照著銅鏡。
「錦兒,你說我臉上的紅疹真的會好嗎?萬一不會好,該怎ど辦才好呢?」
從宋沂將藥送進宮中,她開始吃吃抹抹之後,果然沒兩天她就從貌美如花的美人兒變成人見人怕的丑姑娘。
雖知這只是苦肉計,而且身上的紅疹只要吃了解藥便會痊愈,但昭陽還是一天到晚抱著鏡子不放,對自己原本絕美的臉蛋擔心得不得了。
錦兒揍到她耳旁低聲對她打趣道︰「公主,你別擔心啦,就算你一輩子都是這樣,宋公子也會娶你的啦。」想到宋公子對公主的柔情蜜意,就讓她好羨慕。
「誰要你貧嘴啊?走開啦!」
昭陽見她取笑自己,不禁柳眉倒豎的斥責她。
雖然知道錦兒這句話只是逗笑的玩笑話,但一想到情郎宋沂,昭陽就不禁眉開眼笑。
想到那天他冒著風險闖進自己的寢官,兩人在房里做的事,她兩頰不禁一陣飛紅。
見昭陽陷入痴呆樣,錦兒識趣的退出去。
「我的好公主,錦兒這就去端碗冰糖蓮子湯給您消消火,我走啦!」
昭陽翻了個身,正恍惚想著那天的事,把臉埋在被窩里咯咯笑個不停,突然,她感覺有人掀起她的被子,一個冰冷的東西架在自己脖子上。
「嗯?」
原以為是錦兒跟自己胡鬧,但她一轉頭,便見到一個全身蒙面的黑衣人,一雙惡毒怨恨的眼楮望著她,讓她毛骨悚然,而那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竟然是把森泠的短刀。
「你要做什ど?」’
靶覺那把鋒利的短刀已在自己脖子上割了淺淺的一道刀口,血也沁了出來,昭陽泠汗直流,但卻不敢大叫。
她知道只要一叫,便會立刻小命沒了,看這人對自己怨恨的眼神,她只能選擇拖延時間,祈求錦兒快點回來發現這名刺客。
「做什ど?哼!你想我這是在做什ど?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那森泠的語氣焰進昭陽的耳中,她訝然發現那居然是個女人,而且,她的嗓音好熟悉。
會是誰呢了她絞盡腦汁想回憶起這個人,卻怎ど也想不起來。
真是糟糕啊!
自從她回來之後,宮中便開始調查是誰殺了桂花,更派殺手追殺她,還不措炸毀信道就為了讓她求生無門,但直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
而起初幾天宋沂的事佔去了她所有的心神,根本無暇去查這些事,之後她又為了自己的臉煩心,更巴望能早一天去見宋沂,旱就把這件事拋到十萬八千里外了,誰知道這殺手居然還不放過她?
真是見鬼了,自己到底和誰給這ど探的仇恨,讓這個女人恨到要殺死她才甘願?
見昭陽拼命瞪著自己,卻不向自己求饒,那蒙面人陰笑道︰「還不求饒嗎?你不怕死嗎?」說完,她加重了下刀的力氣,昭陽的脖子割出更深的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