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可可所有的事,我就跟你說我和你阿姨認識的經過,如何?」
「可可的事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她回想起那晚他煽情的逼供,小臉不自覺的燙紅。
「我要知道前因後果,我想多了解你的過去。」他握住她的手,語調和表情非常真摯。
韓筱愛見他這麼想要了解她,內心不禁一陣感動,所以很自然的對他說出兒時的記憶。
她說了和可可相處的點滴和可可救她的經過,但保留了她和可可心電感應的那部分,因為這種事太瘋狂了。她現在懂得保護自己,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努力說服別人相信而被當成精神有問題。
事實上這些天來,她對小狼和Amy都有所感應,其他的狗兒也視情況而有不同的收獲。原來那天她和小狼纏斗時,那聲「好吧」真是小狼說的。
「也許這就是你以前會嘔吐的原因吧。」
「可能,因為小時候自我保護而遺忘的記憶在和狗相處時受到威脅,所以身體才會有那麼劇烈的反應。」她很驚訝童年的經歷對往後成長的影響力如此大。
「所以莎拉應該是知道這件事,那她決定把狗園留給你是因為內疚嗎?」
「也許。」她不擅說謊,在心底,她認為阿姨一定是認可了她對狗兒的感應能力,才會想把狗園交給她,而當初設下條件也許是為了刺激她想起來吧。
「不過以我對莎拉的了解,她不太可能因為內疚就把她心愛的狗園隨便交給別人,你應該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過人之處才對。」嚴竣濤從她的表情知道她一定有什麼事沒告訴他。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別想賴賬,現在換你了。」韓筱愛連忙轉移話題。
「原來你也很想了解我,我真感榮幸。」嚴竣濤促狹道,開心之情溢于言表。
「你到底要不要說?」韓筱愛害臊的捶他一拳。心想她竟開始和他打情罵俏。
「是,我說,女王陛下。」他取笑道,伸手摟住她,察覺她想要反抗,他霸道的宣布道︰「不行,我要抱著你才說。」
韓筱愛被他抱在懷里,無可奈何的紅著臉嘀咕︰「那你快點說行不行?」大白天的他這麼親密的舉止讓她覺得不好意思。
嚴竣濤見她這麼乖巧的待在他懷里,忍不住又促狹道︰「看來我成功的把小野貓馴成小貓咪了。」
「你再不說我不要听了!」听他這麼說,臉皮薄的她當下生氣的要站起來。
「回來。」他將她拉回腿上坐著。「這才是我滿意的姿勢。」他將她抱滿懷,寵愛的又吻她一下,而她也窩進他懷里靠得舒適甜蜜。
然後他開始低低的訴說起來。他告訴韓筱愛小時候家境比較富裕,父親把他送到美國念書,但在十六歲那年,因為家族的繼承權問題,他被心有不甘的親叔叔派人綁架到山里,想要借此勒索繼承到水電行的父親。
雖然那時他靠自己的機智月兌逃,但在深山里迷路。整整三天三夜,他在野地求生井抵抗酷寒,最後就在他傷口發炎引起發燒並陷入昏迷之際,莎拉帶著她的搜救犬桃子找到他,將他從鬼門關前救回。
「你知道為何莎拉要將狗園取名為‘希望’嗎?」
韓筱愛搖搖頭。她仍沉浸在他說的過往里,遭遇那種事,她相信他那時一定吃足了苦頭。
「因為莎拉認為她所訓練的搜救犬一定可以帶給那些等待救援的人希望,讓他們撐到獲救。說實在的,那時在山里,我又餓又虛弱,幾乎要放棄生存希望了,但當我听到莎拉的伙伴桃子的吠叫聲時,我知道自己得救了,所有的希望又回到我心中,我從沒有那麼感謝上帝過,它借著莎拉和桃子讓我活下來。」嚴竣濤不自覺的抱緊她。
雖然他將巨慶集團的繼承權換成水電行,詩婷的事也沒提,更沒說後來他和父親一起重振家族光榮的事,但筱愛卻是他第一個主動願意提起那件綁架案的人。
「我不知道你過去也有不好的回憶.跟我的比起來,你的嚴重多了。」韓筱愛回抱著他,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嚴竣濤對于她的舉動有一絲莫名的感動,他親昵的親吻她。雖然只是說出來,但他頭一次有如釋重負的感覺,這件事一直是嚴家禁止談論的家族丑聞。
「等一下……你還沒有告訴我,後來你和我阿姨怎麼了?」韓筱愛困難的推開他,終止他誘人的吻。
「是嗎?」嚴竣濤心情大好,「這算是下一筆交易,這次你打算用什麼換呢?」他不顧她的推阻,再度吻上她迷人心魂的雙唇。
「你正經一點好不好?人家真的想知道……」她轉開頭讓他吻住臉頰,語調不自覺顯得嬌柔。
「那先讓我吃你,我再告訴你。」說完,他猛地站起來,輕松的抱起她將她放在流理台上。
韓筱愛知道他要做什麼,羞得驚呼︰「不要!」
「不要什麼?不要在這里嗎?」他低沉的笑問,雙手和雙唇忙碌的取悅她。
「不是……」韓筱愛困難的說出這兩個字,因為他已將她的衣服拉高、解下她的,親密的舌忝吻她的酥胸了。
接下來嚴竣濤在廚房里邊挑逗她,邊說出他和莎拉之間的友誼發展。
韓筱愛模模糊糊的听著他說,但最後她卻听不進任何一個字了,因為在嚴竣濤熱烈的沖撞下,她只能感受他的力量和他無盡的輕憐蜜愛。
「詩婷,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阿濤的事嗎?」在以白色為基調的漂亮房間里,何麥可神情嚴肅的問著妹妹。
今天他趁父母不在前來找妹妹,他覺得必須提醒妹妹嚴竣濤和韓筱愛之間的事。
「哥哥,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發生,你別窮緊張。」何詩婷強壓下心中的憤怒,佯裝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倒是你,在美國有固定男友了嗎?」
「沒有,不過追求我的人多得很。」何麥可一掃原先嚴肅的表情,略微驕傲的說。
「那我真為你高興,希望哥哥能找到真心相愛的人。」何詩婷說得真誠,嬌顏上綻放天使般的笑容。
「唉,詩婷,你和阿濤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何麥可見妹妹如此關心他,又忍不住替她叫屈。「爸媽不是和嚴伯父、嚴伯母談你們之間的婚事了,你怎麼還忍得下這口氣?」其實他對嚴竣濤的行為也沒辦法干涉,除了嚴竣濤曾鄭重警告他別多管閑事外,他也不會為了一個村姑和嚴竣濤起嫌隙。
「沒辦法,誰教我有殘缺呢……」何詩婷垂下眼睫,神情落寞的看著自己的雙腿。
「那也是因為阿濤的緣故呀!要不是阿濤,你就不會一起被綁,然後在途中為了逃命被阿濤推下車子。」
「我知道,可是那天是我硬要跟著阿濤去健行的,說起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不能怪他。」
何詩婷從少女時期就愛上嚴竣濤了,因此拼命央求父母讓她去美國和他讀同一所學校,以便能接近他。
她無意中知道會有綁架案發生,但她天真的認為嚴竣濤的叔叔只是找人嚇嚇嚴伯父,順便騙點錢花而已,不會真的對自己的任于怎樣。當年她才十幾歲,浪漫的想著如果能和嚴竣濤一起被綁,也許能在一同受苦中激發出愛的火花。事後她的確得到嚴竣濤的注意,雖然付出了點代價,但她認為值得。
「如果嚴伯父、嚴伯母知道阿濤還和別的女人廝混,一定會阻止他的。」何麥可邊動腦筋邊說。
「哥哥,你別這樣,嚴伯父和嚴伯母為這件事也付出很大的代價,這兩年來,爸媽好幾次去找嚴伯父借錢周轉,你知道嗎?要不是他們屢次借大筆金額給爸爸,我們家早就不復榮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