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再借我一件短褲嗎?我想穿回去,改天再還你。」
「沒問題,天亮後再拿給你,你何不多睡一會兒?」
「不,我想現在就走,我可以搭計程車。」
「現在?你知道現在幾點嗎?」唐雋燁起身走向她,他不能讓她胡來,她連騷擾她的老都趕不走,現在三更半夜的她卻要自己搭計程車?
「多晚都沒關系,計程車二十四小時都可以叫到,也很安全。」李冰兒抬頭看著他走近,連忙跟他解釋。
接下來發生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前一秒鐘他們還在對話,下一秒鐘唐雋燁已把她摟進懷里親密的吻住她。
這個吻不像花園的吻那般試探,也不像他平常吻別的女人那樣挑逗煽情,更不像先前的吻充滿懲罰,這個吻充滿了溫柔。
他溫柔的把唇覆在她柔軟的唇瓣上,慢慢的輾轉吻她,在她放松後,再輕輕的舌忝著她的嘴唇,一遍又一遍用舌頭描繪她的唇型。
這個吻讓李冰兒暈眩無力,她既無法反抗也不想拒絕,身子大部分的重量都靠著他的手臂支撐,最後連她不由自主的輕吟也被他吻走。
好不容易這個迷人銷魂的吻結束後,兩人都微微的喘著氣,唐雋燁的一只手放在她背上,另一只手攬住她的縴腰,李冰兒則踮起腳尖,雙眼朦朧的看著他,她還不明白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就已經被吻得全身軟綿綿。
「你再這樣看著我,我就要把你吃了。」唐雋燁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了,竟會覺得這只小文鳥要命的性感誘人,吻起來也該死的甜美銷魂,雖然完全沒有技巧可言,卻充滿魅力。
「我沒有……」李冰兒透過眼中迷離的流光,看見唐雋燁的眼神充滿誘惑,深邃黑亮的像要將她吸進去。他的話讓她紅著雙頰困窘的別開臉,她怎麼會在他懷里任由他吻著?
唐雋燁看著她一臉的無辜害羞,突然想要好好的愛她一次,讓她體會的歡愉,把她從女孩變成女人,想看她其中的變化。
事情發展到此,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他以為自己會像老師一樣跟她上床,教導她一些事,沒想到,現在他只想以他高超的技巧讓她快樂,讓她體會當女人的美好。
「我要回家了。」李冰兒小手推拒著他的胸膛,這種騷動對唐雋燁而言,反像是種誘人的挑逗,挑逗著他的征服欲和理智。
「不,你要待在我懷里,哪兒都不能去。」他一把將她騰空抱起,把她扛在肩上,一只手放在她的臀上固定她的身子,另一只手開門。
李冰兒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嚇的呆了一秒,隨即反抗。
「放我下來!放下來!」她揮舞著四肢掙扎著,這輩子從沒被人像一袋馬鈴薯扛過,除了生氣,驚慌失措的成分也不小。
「不要動!小心我把你摔下去。」唐雋燁假意恐嚇她,沒想到她居然相信,揮動的弧度遽然變小。
唐雋燁扛著一路「小心」反抗的李冰兒走進房間,穩穩的將她放在床上,然後將手肘靠在她頭部兩側,用身體的重量壓住她,「你听好,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你想臨陣月兌逃也沒用。」他的熱氣吐在她臉上,搔癢著她。「現在,你要我慢慢來,還是直接來?」
他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唬弄她,知道李冰兒會相信,因為他總不能說,他現在想佔有她想得身體都痛了吧?
「慢、慢慢來……」李冰兒無可奈何的回答。
因為不管怎麼選,她都想要跟他那個……由于她被唐雋燁的氣勢壓得死死的,只能任由他制定游戲規則。她知道女人在進行前需要時間放松,否則會很痛,所以乖乖的選前者。
「很好。」唐雋燁露出滿意笑容,寵愛的吻了下她的額頭。
他感覺到身下的她僵硬得跟一根木棍一樣,但沒關系,等一會兒他會讓她柔軟的身子恢復彈性。
「現在把眼楮閉起來。」唐雋燁像老師一樣命令道。
李冰兒像個听話的學生,乖乖的閉上眼楮,心想︰天啊,真的要發生了……
她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吹在她臉上,她吸進的都是他的味道,強烈的男性麝香使她心跳加速,他把她困在懷中,壓得她動彈不得卻不至于讓她不舒服。
她覺得一只手被拉起,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手背,沿著手背向下吻到她的手指,他慢慢的吻著她的手指頭,李冰兒覺得有股奇怪的感覺從手指蔓延到全身,她想把手抽開,卻被他緊緊捉住。
他的舌頭翻卷著她的青蔥玉指,李冰兒像被催眠般的看著他,她的意識被奪走了,透過手指的感觸,她全身軟了下來。
「你這個害羞敏感的小東西,喜歡嗎?」唐雋燁邊問邊將她拉起身,讓她靠著床背。「我要狠狠的吻你,讓你喘不過氣……我的小文鳥……」說完,他立刻付諸實行。
在他熾熱雙唇的掠奪下,李冰兒毫無逃避的空間,結結實實的被侵佔、被深吻,她迷醉的想著︰她從不知道親吻會有這種感覺,像是身體里的某種需要被喚起。
那股需求被唐雋燁的吻熨燙過,有一種滿足的感覺,像在溫暖的水中沉浮。但下一秒,她又像個饑渴的女人,想大喊著要求更多、更多……想要唐雋燁更深入的吻她……
李冰兒完全被自己的感受嚇到了,她的身體因著他的吻而興奮起來。
藍色的大床上,充滿著春情蕩漾和粗喘的氣息,李冰兒和唐雋燁的呼吸交雜在一起,兩人都忘我的投入這場歡愉的律動。
在唐雋燁的帶領下,李冰兒初嘗銷魂蝕骨的滋味,忘情的叫喊出來,在極樂的情況下,他們雙雙獲得高潮,李冰兒更是在極其歡愉的那一瞬間,墜入了黑甜的夢鄉。
她昏倒在唐雋燁懷中,沉沉睡去。
唐雋燁望著懷中神情松懈、進入沉睡的李冰兒,高潮過後的紅潮依然留戀著她的臉頰,遲遲不肯離去,就像他留戀著她的身體不肯離開一樣。
他給自己的表現打七十分,因為他本來還要對她做很多事的,沒想到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踫到冰兒時完全瓦解了,他提前狠狠的要了她。
冰兒的熱情令他吃驚,她怎麼可以平時披著嬌羞保守的外表,一經誘發,卻又熱情奔放得令他沉迷其中?
想到這里,唐雋燁翻身堆起,拿起床邊的啞鈴舉著。他雖然達到了高潮,但並沒有完全發泄,他依然渴望著冰兒,他簡直就像是初嘗滋味的十幾歲少年,這樣的發現令他煩躁。
在一個多月前,打死他也想不到,他會和一向保守無趣的冰兒上床。
如今,她軟玉溫香的躺在他床上,捆細淺淺的呼吸著,那麼寧靜安詳,像是沉睡在深藍海洋中的精靈。
想到此,唐雋燁突然停止舉重的動作,放下啞鈴,急速逃離大床走到窗邊。
窗外遠處的霓虹燈閃得他心慌,他在想什麼呀?為什麼遇到冰兒,自己就會想些可笑的形容詞來形容她?什麼月光仙子?什麼深藍海洋中的精靈?
他又不是還在念幼稚園,他是一個三十一歲,有過無數性關系的成年男子,怎麼可以為一個生澀的女人弄得心神不寧?
深深的吸一口氣,唐雋燁走出房間來到書房,那兒有成堆的資料書籍散放各處,他一向不準鐘點女佣進來打掃,這兒亂歸亂,卻是他最常休息的地方,也是他心靈最後的棲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