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遲沒有動作,他不禁擠眉弄眼地嘲弄她。
「哎呦!你的勇氣到哪里去了?」
雀兒的俏臉一紅,悶聲不吭就拔腿跑掉,見狀,他得意的笑聲回蕩在空中久久不去,他總算扳回一點面子了。
他心情愉快地繼續泡水,直到心滿意足才上岸,披上床單循原路回木屋。
★★★
回到木屋後,雀兒不理睬他,也不跟他說話。
如果他懂得女人心,那他就會明白這是男女之間的賭氣,和生氣有著微妙的差別,問題在于他鮮少去關心女人,面對她的冷漠,他以為是她因為自尊受到傷害而生氣。
她看也不看他,轉身又出去了。
她去哪里?兆展翔望著她的背影,心里居然是前所未有的慌亂,才在這里待了幾天,他居然開始擔心起她來了。
他換了件昨天雀兒好心替他找來的、帶著原住民色彩的山地服裝,趕緊偷偷模模地尾隨她。
穿過草叢,從大石頭這里走進右邊的小徑……望著熟悉的路徑,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是要去洗澡。
既然弄清楚了她沒有危險,就該回去,可是他的雙腿仿佛有自我意識似的跟著她,而且在靠近瀑布時,他身手俐落地躲在一處隱密的草叢中。
雀兒如山林清新空氣般的純潔無瑕,她露出微笑,月兌下衣服,有如大地女神般的在天地間展現純真的身心,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他不自禁地捏緊拳頭,心髒急速地跳動著;她不是他首次見到的女人,但卻是最完美,最亮麗耀眼的一個。
瀑布般烏黑的秀發、凝脂般的光滑肌膚、豐滿的胸部、縴細的腰……他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美的女孩,這份在現代女子身上所看不到的自然,未經文明污染的美,令他不自覺的一再下陷。
情不自禁的,他想要更靠近她,視線一直離不開雀兒,沒注意到腳下的情況,一個不留神,他輕呼了一聲,砰的一聲摔到溪水里。
在自然山泉的包圍浸潤下,他們面對面凝視著,瀑布的水滴打在他們身上,在水面上叮叮咚咚地上下跳躍著。
「你……」
「我……」
「我……」她本想轉身逃掉,卻被他一句話給拉回來。
「我就知道你怕我。」
他那潮濕衣服下,雄偉的胸膛清晰可見。
「你是惡人先告狀嗎?」她氣得胸脯上下起伏,臉蛋嫣紅。「你偷看我洗澡!」
「這叫做一報還一報,是你先偷看我洗澡的。」他說得理直氣壯。
「是你有錯在先,我何錯之有?」
這種沒晶的下流話,連他自己都受不了,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到雀兒那張紅暈的俏臉,就想要逗逗她,難道是因為欲求不滿的緣故嗎?
「我偷看你洗澡,比起你偷看我洗澡,誰比較吃虧?」她大叫。
「哦!」明知自己惡劣,但他就是停不下來。「幸好,你還懂得‘男女有別’,我還以為野蠻女孩只懂得粗魯,一點禮儀規範都不懂。」
「可惡!」她舉起腳用力踹他,卻被他眼明手快的握住,一個踉蹌不穩,居然跌進他懷里。
兆展翔將她抱進懷里,慢慢收緊,他們倆對視著,誰都說不出話來,只能在眼中印證對方的存在。
雀兒心跳得很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直到兆展翔發出近乎嘀咕的低語。
「我終于知道我想做什麼了!」
「什……麼……」她可以感到自己身上起的嚴重變化,還有他的。
「我想吻你。」
「吻……」
他充滿陽剛氣味的嘴唇,貼上她的櫻桃小唇。
嗯……雀兒太缺乏經驗了,由她緊閉的雙唇就可以得知……他的舌慢慢地、溫柔地挑逗她的唇,唇微微地綻開,他的吻加深了一點,漸漸用力,終至瘋狂。
當他氣喘吁吁的放開她的,戰栗的感覺猶存,他吻過無數女人,卻從沒有如此神奇的感覺,一如她帶給他的,那麼的奇特、那麼的獨一無二!
「有沒有人吻過你?」
「沒有。」他的心說不出的得意洋洋。
「你是我的!」不假思索,他月兌口而出
沒錯,他想要她,他不想再遮掩自己的,在這里,月兌離了女乃女乃的掌控,沒有集團的包袱,他可以大大方方完全做自己,承認自己的渴望。
他想要得到懷里的雀兒,也明白這回並不像以往單純為了發泄,也不是應祖母的命令,心底的激蕩久久都無法消去,這代表了什麼?他甩甩頭不去理會。
在祖母的成功「教導」下,他向來對女人除了生理外,就沒有其他了,更不會在女人身上花費心思,他看得出雀兒對他有一定程度的動心,想當然爾,他有著得天獨厚的外貌和氣勢,來自與她截然不同的文明世界,當然會令她既好奇又向往。
相信憑他對女人的經驗,要得到她絕非難事!
「阿翔,有一天你還是會走,你不屬于這里。」她的陽光笑臉如同烏雲罩日,蒙上一層哀怨。
兆展翔反駁。「我的傷是好得差不多,可是我不想走。」
「什麼?」希望的光點在她眼中燃起。
「我想留下來,留在你身邊。」他不再避諱。「讓我留下來,好嗎?」
「但是……」
就算拖拖拉拉的多留了幾天,她知道他最終還是要回去,畢竟他不屬于她的世界。「萬一……未來……」
不想再听她說那些推辭,他馬上吻住紅唇。「我喜歡吻你。」他的舌頭拼命逗弄她的唇。
「為什麼?」她著迷地問。
「你喜歡我的吻嗎?」
「喜歡。」
「為什麼?」他反問。
她真要能說得出為什麼就好了,他的一切對她是那麼的新奇、那麼神秘,她知道自己喜歡他,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愛慕的心早就呼之欲出,她的感情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像河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是那麼的喜歡他,他願意留下來真好……
第三章
他們回到小木屋時,天色已經暗了。
寒星點點,瓖掛在天鵝絨的黑色夜空中,一入夜後,山上的溫度驟降,簡直快凍死人了。
他這才注意列小木屋里沒有幾樣現代化設備,就偈現在,她用鐵網和干燥竹枝、木柴架了個簡易烤火爐,暖和屋內的冰冷。柴火燃燒的氣味飄散在空氣中,雀兒將窗戶打開,維持空氣的暢通。
她在爐架上放只小兵子,煮食著簡單的野菜面條,兩人的臉上在火光中洋溢著笑容。
「好溫暖!好幸福哦!」他在小木屋內看到了幼年最期盼的童話美景,耶誕夜里,屋外雪花紛飛,一家人聚在火爐前享受豐盛的大餐……他原以為自父母身亡後,這份期盼已是遙不可及的奇跡,如今卻借由雀兒而實現了。
「會嗎?」她以為他是在說笑。「你一定又在開玩笑,我看過電視,知道像皇宮一樣的豪華大宅長什麼樣子,真正的大餐又是什麼模樣,我這里一定不比你在都市里的豪華生活吧。」
她站起身,明眸一瞥,看到他若有深思的盯著自己。
「你干麼這樣看我?」她收拾好腳邊的雜物後,又在自制烤火爐里添加了幾截木頭。
「我發現你不把我放在眼底!」」我?沒有啊!」她故作正經地飛快搖著頭,但在那亮晶晶的眼眸里卻有著明顯的笑意。
「是嗎?」從她那雙閃爍不定的眼楮,兆展翔醒悟到很多時候她其實是刻意在捉弄他。「你每次捉弄我,都讓我覺得自己很蠢。」
「會嗎?」她對他扮個鬼臉。「鬼才相信!」
她把毛毯覆蓋到緊靠在一起的兩人背上,對著烤火爐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