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葉北辰那方面你聯絡得如何?」
「沒問題,他肯上節目了,本人親自出馬,當然是馬到成功!」耿清秋得意洋洋地回答。「對了,女性來賓找到了沒?」
「還差一個,明天錄影前應該可以找齊。」
雹清秋看著在餐廳里來回穿梭的丁鈴鈴,靈光一閃,急著說︰「不用再找了,我這里恰好有個人選,就這樣了,拜拜!」順手關掉手機,仔細端詳起丁鈴鈴來。
這女孩腳上穿著一雙運動鞋,看起來頗為破舊,身上則穿著T恤,外加一件已經磨損的牛仔褲;齊耳的短發,戴著一頂棒球帽,臉上未施脂粉,但隱約中仍有著一股清秀端麗的味道。尤其是一雙大眼楮靈動非常,顧盼自得;有時卻又顯得古靈精怪、頑皮不羈,令人難以捉模。
雹清秋是愈看愈滿意,尤其是那雙烏溜溜的大眼楮,更令人動心。「這容貌姿態,氣韻神情,竟和小昭有五分神似,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耿清秋不禁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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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收工了啊!」
丁鈴鈴剛踏出店門,就被人從背後叫住,不禁一肚子火氣。「廢話,難不成要去上工?」
「嘖嘖嘖!年輕女孩子火氣這麼大可不好喔!」耿清秋笑嘻嘻地站到她跟前。「我等你好久了,怎麼一見面就給我臉色看?」
「是你啊!有什麼事嗎?」丁鈴鈴累了一天,只想早點回家睡覺,口氣顯得有些冷淡。
「我的名字叫耿清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沒錢免談!」丁鈴鈴邁步便走。
雹清秋呆了一下,急忙抓住她。「有,當然有報酬,一天兩萬元,你願不願意?」
「行!什麼事?」丁鈴鈴瞪大了眼楮,精神全來了。
「我得先問你此墓本資料,嗯,你今年幾歲?」
「二十二歲!究竟是什麼事?」
「你先別急,學歷呢?」
「旗津國中肄業。喂!你再不說是什麼事,我可要走了!」丁鈴鈴已感到有些不耐煩。
雹清秋皺起眉頭。「嗯,學歷差了點,這可麻煩了……」
「喂!本小姐學歷好不好,關你屁事!」丁鈴鈴氣呼呼地罵了一句,甩頭便走。
雹清秋精明過人,早模清了丁鈴鈴的弱點!筆意裝作滿不在乎地說︰「兩萬元不想賺了?」
丁鈴鈴停下腳步,轉過身子時,已是滿臉笑容。「耿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避吩咐。小妹上刀山、下油鍋……」
「停!你也不問我要你做什麼,答應得這麼干脆!我還是覺得不太可靠,或許……」耿清秋見這女孩見錢眼開,便忍不住逗起她來。
丁鈴鈴急了,嘟嘟嚷嚷地說︰「我早問了啊!是你一直不說的,現在又怪我。」
雹清秋見她裝出一臉受到冤枉的表情,就知道魚兒已經上鉤,強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地說︰「我這工作不要你上刀山、下油鍋!兩萬元容易賺得很!你听過‘千里姻緣一線牽’這個節目吧!」
「沒听過,干麼?」
「什麼!全台灣收視第一的節目你沒听過?你都不看電視啊?」耿清秋險些暈倒。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我家又沒裝電視!」丁鈴鈴張大了眼楮,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雹清秋嘆了口氣。「算了,你沒听過的話,我說給你听也是一樣的。這節目是個征婚節目,專門替未婚男女配對,每次各邀十名未婚男女參加節目。」
「慢著慢著,你該不會是要我參加這個什麼征婚節目吧!」丁鈴鈴一臉無法置信。
「聰明!一點就通!」耿清秋大表贊賞。
「就這麼簡單?這樣就給我兩萬元?」丁鈴鈴聰明詭譎,不禁狐疑起來。
「當然不只上節目而已!要真那麼簡單,我隨便也找得到人錄影,何必花錢請你?」耿清秋神秘兮兮地笑了起來。
「耿姐要我幫什麼忙?」
雹清秋先嘆了口氣,才說︰「我最近剛接這節目的制作人,偏偏又遇到友台推出同形態的節目打對台,為求收視率領先,非得出奇制勝不可!」
丁鈴鈴開始有了興趣,忙問︰「怎麼個出奇制勝?」
雹清秋得意洋洋地說︰「我動用關系,請到了台灣女性同胞夢中情人排行榜第一名的葉北辰上節目……」
「葉北辰?誰呀?這麼了不起?」
雹清秋本想向她炫耀自己的本事,听見這話,頓時泄了氣。「葉北辰你都不知道?算了!我沒空跟你解釋這麼多。」
「不說就算了,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一樣兩個眼楮一張嘴。請他上節目又怎樣?」
雹清秋瞪了她一眼,才繼續說︰「他是縱橫商界的風雲人物,請他上節目,光這個話題性,就足以令節目先立于不敗之地!」
「你說了這麼多,和我要做的工作到底有什麼關系?」丁鈴鈴對這話題毫無興趣,又開始覺得不耐煩了。
「當然有關系!為了一舉擊敗對手,單單這樣子還不夠。更何況葉北辰是被我逼著上節目,只怕會對十位佳麗故意視若無睹,一個弄巧成拙,豈不全搞砸了?」耿清秋笑得像只老狐狸,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我花兩萬元請你,就是要你吸引他的注意,並且讓他選擇你,和你配對!」
「我……不會吧?」丁鈴鈴嚇了一跳,連退了三步。「我不行啦!我連個男朋友都沒交過,你剛才又把葉北辰說得這麼了不起,他鐵定不會選我的啦……」
「你剛剛不是才說葉北辰沒什麼了不起嗎?原來你也只是會說大話罷了。」耿清秋使出激將法。
「誰、誰說我說大話?去就去,誰怕誰,烏龜怕鐵錘!」丁鈴鈴的脾氣受不得激,果然中計。「不過他肯不肯選我,我可沒把握……」
「那可不成!事成我才付你兩萬元;要是不成,嘿嘿!可就只有車馬費可領了!」耿清秋笑得老奸巨猾。
丁鈴鈴明知這事九成九無望,但自己先前把話說滿了,又受不得耿清秋輕視的眼光,一咬牙。「好!不過事成我要拿三萬!」
「成!」
「我雖然長得馬馬虎虎還算過得去,但比起你來差多了。你為什麼會選我?」丁鈴鈴實在覺得奇怪。
「你古靈精怪、花樣百出,對付葉北辰,本來就是斗智不斗力!」耿清秋爽朗一笑。「更何況他曾深愛過一名女子,叫做蕭昭昭;後來她嫁給他人為妻,葉北辰因而抑郁寡歡,不再涉及男女情愛之事。你的容貌,和她有幾分相似,或許真能引起葉北辰注意!」
第三章
T視電視公司的攝影棚內,從一大早就陸陸續續涌進許多記者。中午過後,更有許多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人物出現;而觀眾席上更坐滿了人,只不過幾乎清一色全是女性。至于電視台的高階工作人員,更是幾乎全體出席,神色興奮中難掩緊張。
「我的媽呀!怎麼這麼多人!」丁鈴鈴隨著耿清秋一踏入攝影棚,便嚇了一大跳。「嘖嘖嘖!耿姐,你的節目真了不起,竟然有這麼多人捧場!」
雹清秋尷尬一笑。「不是我的面子,這些人大概都是沖著葉北辰來的。」末了仍不忘加上一句。「不過要不是我,他們也請不動這樣的大人物。」
「這里真是不錯,居然還有這麼多好料的可以吃呢!」丁鈴鈴看著攝影棚內一張擺滿許多精致可口餐點的長形桌,便喜孜孜地拿了點心就往嘴巴塞;而且她不知從哪里變出一個塑膠袋,拿起餅干就要往袋子里倒。
「你別只顧著吃,就忘了我們的正事!」耿清秋瞪了她一眼,拿走她手上袋子,順勢就丟到垃圾桶里。「今天是因為有許多大人物出現,導播才特地在開錄前弄了個小型宴會,可不是讓你打包帶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