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嘯天勾唇一笑,將她擁得更緊,發現自己——
非常期待。
★★★
她現下昏倒中、呼吸要慢、眼楮要閉,萬萬不可開口叫南宮嘯天別把她抱得那麼緊。
可他究竟要抱她到什麼時候?怎麼還沒到房里?她快喘不過氣了!
金映兒呼吸著南宮嘯天身上的冷香味兒,心跳不听使喚地咚咚咚狂跳著。
听見他踢開門的聲音後,接著便感覺自己被放在長榻上。
正打算要申吟幾聲,假裝清醒時,卻感到他的大掌,撤去她的腰帶、褪開她的外衫。
她——忍!
「夫人牙根緊咬著,想必早已清醒了吧。」他笑著說道。
金映兒眼睫眨動了幾回,才對上他黑玉澄眸,一陣被人看穿的心虛頓時鑽過心頭。
「我……方才發生了什麼事?」她捂著額頭,不勝柔弱地說道。
南宮嘯天唇邊噙起一抹微笑,將她摟近自己。
「夫人方才寫了一手好書法,驚艷四座。」
「是嗎?我什麼也記不得了。」金映兒瞅他一眼,揉著鬢邊,顯得無比疲憊,心想識相的人都知道現在該讓她好好休息吧。
「你只要記得,從這一刻開始,便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玉容含笑地望著她,眼里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金映兒火燒一樣地彈坐起身,聲調一揚。「你說什麼?!」
「你待會兒便知我說的是什麼了。」
南宮嘯天將她的身子壓回榻間,她卻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死也不願躺平。
「現在不是夜晚,不可能是洞房花燭夜。」她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神分明是找人理論姿態。
「那便改成洞房花燭日。」南宮嘯天不由分說地抽去她頭上發簪。
飛絲若泉落于絲枕間,她小臉嫣紅著,朱顏妍艷地瞪著他。
他指尖滑過她雪滑臉頰,黑眸更加俯近,玉唇微揚,傾城絕艷風情迷得金映兒倒抽一口氣,四肢隨之沒用地酥軟。
南宮嘯天含住她鮮紅耳朵,舌尖滑過其上珍珠。
他被這個小女子的靈巧生氣所吸引,喜歡她大剌剌舉止下的好心腸——院里護衛早已向他稟告過她夜里穿躍于屋檐的行為,他只是萬萬沒想到她竟能利用那些事情來助人。
長久以來,財富所不能填補的空虛角落,卻讓她給輕易地進駐了。他要她永遠陪伴在身側,要她圓滿他的人生……
南宮嘯天的唇順勢滑到她的頸間,吮過她極有彈性的蜜色肌膚,滿意地听見她低喘了一聲。
「我……我的頭又疼了,夫君能否請人替我取回我的包袱……」她突然蜷著身子滾到床側,低喘著氣,右手探入榻間想要搜尋之前藏起的迷藥。
迷藥呢?迷藥呢?
「啊!」金映兒雙腕被他單手制伏于頭頂之上,她瞪大眼,嚇到什麼病態都忘了裝。
「在找什麼東西嗎?還是一會兒綠竹婆婆又要現身了?」南宮嘯天灼熱呼吸吐在她的頰畔,黑眸了然地望著她。
「妾身不知道老爺在說什麼?」金映兒右邊唇角抽搐一下,連忙佯裝自在地咧嘴一笑。
「不,你什麼都懂。」南宮嘯天吻住她的嘴兒,把他的笑聲送入她的唇間。
金映兒嚇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只拚命推著他。
可他不松手,大掌扣住她的後頸,執意吻得她垂下眼眸、呼吸紊亂,在他唇下化為一灘春泥,只能任由他的大掌在她身軀上揉弄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慰為止……
金映兒有種預感,她這回是真的跑不掉了。
★★★
金映兒不能相信,她就這樣在大白天里被南宮嘯天吃乾抹淨了。
她睜大眼,氣息未定地看著屋頂上那根華麗檜木,手指緊揪著胸前絲被,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
她全身骨頭被拆散似地酸疼著,南宮嘯天方才對她所做的親密舉動,像是他如今附在她肌膚上的冷香味一樣,在她腦里久久無法散去。
「在想什麼?」南宮嘯天側身支肘,望著耳根仍紅透的小女人。
「沒有。」金映兒搖頭。
雖然他們已拜堂成親,可她一直以為她絕對有法子逃過這一劫的,偏偏她總是沒有法子預料他的下一步。
金映兒拉被蓋過臉龐,蹙眉嘆了口氣,不想見人。
感覺到他走下榻,她松了口氣,心里卻緊揪著,莫名空虛了起來。
窯子里的姑娘們告訴過她,男子辦完了事,要不就是呼呼大睡,要不便是翻身走人。他也不過是個尋常男人……
「啊!」
金映兒臉上絲被被扯開,再度被南宮嘯天側抱而起。
「你要干麼?」她驚慌地問道。
「讓你舒服一些。」
見鬼了!她身子光溜溜,哪里舒服得起來?
金映兒在心里詛咒他一百次,卻只能蜷著身子,把臉埋到他肩膀里,來個眼不見為淨。
然則,臉頰才偎在他肩膀,便又忍不住對他動心起念了。
男人的身子就是這般剛硬結實嗎?
不,她曾經女扮男裝混在乞丐群里,知道乾癟松軟或是肥軟無力才是多數男子的樣子。
這人明明該是個大老爺,應當不常勞動,怎麼會有這麼舒服的肌膚,像絲般柔涼觸感,底下卻盡是皮裘般灼熱……
金映兒突然想到方才的肌膚相親,身子隨之輕顫了下。她不願再多想,于是月兌口問道︰「你會累嗎?」
南宮嘯天一挑眉,不能置信地看著她。
「剛才少說也有半個時辰,平素跑了那麼久,也該氣喘吁吁……」她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喉嚨里,因為他的表情讓她知道她說了蠢話。
南宮嘯天驀然仰頭大笑出聲,笑得美眸晶亮,笑得玉容染上一層光輝,笑得看傻了她的眼。
「我以為那樣的累很值得!」他大笑地說道,在她唇間落下一個輕吻。「倒是你初嘗雲雨,累壞了吧……」
她一看他滿眼窺問之意,連忙低頭裝呆。
她不怎麼累,不過倒是痛了一會兒,但是在很痛之前,她有過片刻的失神。
第4章(2)
金映兒用力閉上眼,感覺南宮嘯天正將她抱進浴池里,她連忙把身子滑入乳白色浴池間,只露出一張紅紅臉蛋。
南宮嘯天轉身走開,向門外交代了一些事。
金映兒側枕著石枕,在霧氣氤氳間,看著他朝她走來。
他發絲披散于肩後,雙目緊盯著她,步行之間有股不容人忽略的氣勢。
這般花容月貌的男人,原該有些女態,但他眉宇之間一股霸氣,卻讓他的好看褪去陰柔,只是讓人臉紅……
南宮嘯天褪下外衣,听見她倒抽一口氣,一挑眉便發現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妻竟然把整張臉全埋入溫泉里。
「不許燙傷自己。」他抬起她的臉,取過一條布巾拭去她臉上水氣,擁她在池間的石階上坐著。
金映兒望著他肩上烏絲,心髒雖然還是怦然跳著,但因有了方才的那種親密,好似這麼被他擁著也無不可了。況且,漂浮在熱水之間,實在挺舒服……
金映兒垂著眸,小腦袋瓜搖晃了幾下,倦得想睡。
他撫開她額上微濕發絲。
「有沒有乳名?」他問。
「映兒。」她睜開眼看他。
「日後我便喚你映兒。」
「好。」她一口答應,笑顏如花,這樣日後出錯機會便又少了一些。
只是,他們究竟找著公孫姑娘了沒?
而她又真的希望公孫姑娘回來嗎?
南宮嘯天長指挑起她蜜色小臉,低聲說道︰「你是我的妻子,有什麼事盡管坦白。」
金映兒咬著唇,只怕坦白之後,會落了個送官府處置的下場。
她坐牢也就罷了,她爹待在蔡利那邊,恐怕也只會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