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芙蓉倒抽一口氣,後退一步。
「你……你怎麼會是李若水……」朱芙蓉面色如鬼,顫抖地說道。
「夜路走多了,總會踫到鬼了。」耶律烈不客氣地說道。
「晉王,奴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朱芙蓉故作虛弱地走到晉王身邊。
卓文風不作聲,冷冷地望著她。
「還想月兌罪嗎?我在朱府待了半年,你在朱府是怎麼對待我的,你自己心里總有數吧!」李若水一對清明水眸定定地看著她。
「你……你只是嫉妒……所以造謠……」朱芙蓉紅了眼眶,弱不禁風地倚著牆壁而立。
「你這話簡直可笑!我一來身為王室之女,二來嫁了個富可敵國的夫君,你有何我需要嫉妒之處?」李若水後退一步,偎在耶律烈懷里,故意說些朱芙蓉最在意之事。
耶律烈低頭凝視著李若水,對著她一笑。
「晉王,我與若水妹子顯然有些誤會,我原當她是個下人,對待態度難免不同,我又豈會因為嫉妒一個下人,而讓人擄走她呢?我不過是個弱女子。」朱芙蓉可憐地說道。
「你現下是要我找錢巴子跟你對質,還是要我讓錢巴子供出那些你要他做的不堪事情?」耶律烈見她不認錯,大喝一聲,大步朝她逼近。
「我不懂你們說什麼。」朱芙蓉身子搖晃了一下,低聲說道。
「她嘴里說不懂,心里是有數的。」李若水蹙著眉,嚴厲地望著她。「人做的事,終究會報應回自己身上。」
「晉王……」朱芙蓉又將水眸轉回他身上。
「我會將此事稟告聖上。」卓文風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們打算怎麼辦?」朱芙蓉一見孤立無援,臉色旋即一冷。
「我們婚事即時解除,我給你半年時間去將那些為你所害的女子找回,否則使將你惡行公諸于世。」卓文風不客氣地說道。
「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朱芙蓉大叫出聲,杏眸凶光立現。
「如果讓我出手,你被對待的方式就會像那些被你賣進窯子里的姑娘一樣。」耶律烈不客氣地伸手指著門,只想一巴掌甩開朱芙蓉那張惺惺作態的臉孔。「好了,你快點滾,省得我出手……」打人。
李若水瞥他一眼。
「省得我出手趕人。」耶律烈乖乖改了句子,卻仍一臉凶神惡煞地朝著朱芙蓉逼近。
朱芙蓉嚇得花容失色,出手將原本欲送給他們的首飾往他扔去,飛也似地轉身往外逃走。
「城主,我在此謝過你的恩情。」卓文風長長一個揖身,行了個大禮。
耶律烈見他姿態不再刻意刁難,心中頓時一陣大喜。
「不用謝,我娶著她便是最大謝禮了。」耶律烈摟著妻子,開心地咧嘴而笑。
李若水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便不打擾了。」卓文風笑著說完,也往外走去。
屋內終于只剩一對新婚夫妻,在一整列紅燭之間,微笑相望著。
「好了,這下子天下太平,你也嫁得甘願了吧!」耶律烈抱著妻子同坐至榻上。「不過,你們兄妹實在太好心,沒把朱芙蓉的惡行公告天下,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要多積福德,才能庇蔭後代。」李若水坐在他腿上,輕咬著他剛硬下巴。
「我們還沒洞房花燭夜,哪來的後代?」他故意擺出不滿神色挑剔道。
李若水噗地笑出聲來,伸出指頭刮刮他的臉龐。「還沒成親之前,全城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侍妾了,你還敢說我們尚未洞房花燭夜。」
「我沒解過你的新嫁裳啊!」耶律烈咧嘴而笑,目光在妻子縴雅身段上流連著,大掌緩緩拉近她的身子。
「不就是同樣的一個我嗎?」她望著他一雙火眸,心也跳得極疾。
「不一樣!從今之後,你便是我真正的娘子,以後就算有人不請自來,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用掃帚趕人出去了。」耶律烈的唇落在她的唇間,揉糊了那片喜氣紅胭脂。
「你喔,就不能想些不欺負人的事情嗎?」她笑著在他唇間說道。
「我現下除了欺負人一事,什麼事也想不起來了。」他一挑眉,邪邪地笑著。
她不客氣地咬了下他的唇,先欺負了他。
他扣緊她的後頸,纏綿地回吻著,直到她身子虛軟地靠在他身上後,他便打橫抱起她,走向內室一片紅帳之間,展開屬于夫君與妻子的全新一夜。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話永遠沒錯啊!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