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瞵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必須與他相望。他以舌潤了潤唇,蓄意緩緩地移下目光,發出令她難堪的嘖嘖稱奇聲。「這麼柔軟的肌膚,竟一直被捆裹在男子衣物中,真是暴殄了你的美麗。」
心亂如麻的她緊緊地閉上了眼。
「抬起頭,否則我就把你丟到外頭。我相信龍沐勛的庭院沒有上演過這樣的戲碼。」話語不慍不火地吐在她的耳畔,然而握住她雙手的大掌卻以著幾乎捏碎人的力道強迫著。
柳子容條地張開眼,將目光看向他的身後,屈辱地咬住唇。怕又惹惱他,因此那雙被困住的雙手只敢微微地掙扎。整個人這樣呈露在他面前,還有任何尊嚴可言嗎?
「真是不得了,瞞天過海地騙了所有營區的人。想我們這一群南征北討的男人,竟被一個女子欺玩在掌中而毫不自知;而我在岩穴中看過你的女子姿態,你卻依然可以悠游在我的帳房之間,得意嗎?」
「我……」她只說了一個字,就闔上了唇。從何說起呢?
「不用說了。我完全理解你的苦衷。」他靠近了她的唇,在她的唇邊吐著沒有溫度的話:「這樣的花容月貌,扮成男子都有傻子為之心動了,何需著女裝勾人心魂,不是嗎?你扮成男子是正確的。」
他是什麼意思?
柳子容努力穩住自己直打哆嗦的雙腿。他愈乎靜,就更令人無法預料他的下一步舉動。李伯瞵闃黑的眼眸沒有任何讓人安心的情愫存在,而這種如審判的精神煎熬,遠較他大發怒火更來得令她畏懼。
「不開口反駁我?還是根本無話可說?一個亡國的女子偽裝入軍營,真是尋親?還是另有它謀?值得人深思,不是嗎?也許,我前次在高昌邊門巡視遭擊,此回至市集選馬竟也遇敵,或許不是巧合,是嗎?」
李伯瞵放開了她的手腕,卻不憐惜地一把將她摟出了浴桶之外,讓她濕滑的曲線貼近他的身軀。
雙手被他撞得疼痛的她,卻仍掄起了拳頭想抵開二人的接觸。「我不是什麼奸細。」
語罷,她僵住了身子──他竟以舌尖舌忝滑過她的唇
「對了,你那天在岩穴中那麼百般抗拒,我早該想起來,你不喜歡我踫你。」他蓄意侮辱地說著,手掌卻再次困住她的手至她的身後。他強硬而直接地吻住了她頸胸間柔軟的肌膚,蹂躪著她的芬香、享受著她的懼意;順著水珠的流勢反覆地以唇揉弄著柳子容胸前渾圓的豐軟。
「不要我不是什麼奸細,放開我」她偏轉著頭,被他的輕薄逼出了眼淚。
「連哭都美。」收回在她身軀上的揉弄,他輕笑地望著她臉上的淚,笑中卻沒有任何留情之意。「要我放了你嗎?」
柳子容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卻仍是點了頭。「我不是奸細。」她第三回強調著。
他微微一哂,兩手一攤,讓她的身子完全自由。
不敢耽擱,怕他改變主意,也沒時間多想他此舉的原因為何,她只知道自己可能獲得了一個機會。直奔向沐桶邊的小茶幾,柳子容拿起了衣裳往身上披。無暇打理整齊,她攏住衣襟就往門口跑去。
「啊」在雙手踫到門扉之際,一雙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肢,而她甚至沒有听見他移動的聲音。
柳子容伸出手,想捉住門把。只差一步啊她瘋狂地反抗著,手肘無意識地撞擊、雙腿亦凌亂地踢打著。
他無視她的抵抗,一手向後勾住了她的膝蓋,抱起了她,向臥鋪走去。
意識到即將發生的事,柳子容兩手捶向它的肩,拼命地想下來。
他毫不憐恤地將她丟到木板之上,在她還來不及呼出一口氣時,就已將她整個人制服在他的身子底下。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他看著她因被丟到平榻木板上痛得緊皺的眉尖,只是冷笑。
「可是你……」放開我了啊柳子容吞咽了其它的話──因為李伯瞵此時閃亮的眼光不懷好意。
「你是不是奸細一事,可以稍後再審。至於欺騙的下場嘛……」
他雙手一扯,將她只是披掛的衣服狂暴地扯開、丟下平榻,對於她的驚聲叫喘及腮邊的淚,他無動無衷。
「你可以盡情大叫,讓所有外頭的人都知道從這一刻起──你,是我的女人」
第八章
李伯瞵側著身弓起一肘,面無表情地望著連睡眠中都蹙眉的她。
習慣了戰場上的廝殺,並不代表他嗜好掠取。強要了她,是種反擊的行為。
他不接受欺騙,尤其當欺騙者是她時,更是不可饒恕。
她完全知曉他在面對男兒身的「他」時的內心掙扎,竟還能泰然自若地扮好她的角色。思及此,他對柳子容曾有過的愛恤情愫,此時就有更多的仇怒。她或許曾經冷眼旁觀他的激烈情感、嘲諷於他的識人未明、得意於她的巧計偽裝,但那都只會是「過去」。
她的未來屬於他……李伯瞵彎起嘴角帶抹冷笑──他付出多少,她就要加倍償還
見柳子容不安穩地在枕間翻覆著,他嘲諷地揚起眉──她可是夢見了她無望的未來?
癌身向她,撥開她垂肩的烏絲,露出她雪白的肩頸,撫模著她全無遮掩的細膩肌膚,滑過他留下的吮吻紅痕,悸動的火熱又泛上了他的身軀。從不耽於,卻不想抗拒踫觸她絲緞般肌柔的快感。
她,不過是個提供他發泄享受的女子。
柳子容動了動睫毛,沒有睜開眼,又倦又疼的身子讓她不想動彈。迷糊之間,她揮手想揮去身上有些刺麻的溫熱,卻被反捉住了掌。
「啊」她猛然張開眼。
李伯瞵緊握住她想抽回的手心,放至唇邊嘴咬著她柔軟的手心。「還習慣吧?柳子容姑娘。」特意加重了末二字語音。
她脹紅了臉,偏過臉頰不願注視他。
昨晚的她,似掉入了一場男女歡愛的迷夢之中;純熟的他,半強迫地讓她的身子陷入了的漩渦。沒有蓄意以暴力讓她就範,只是用著地那雙彷若置身事外的冷靜眸子,盯著她在他雙唇、雙手的誘惑肆虐之下,無可自撥地申吟出聲,一遍遍、一次次。
「現在害羞未免晚了些。」他扳回她的視線,了然地注視著她一臉的紅。低下頭,擺平了她微不足道的力量,逕自攫住她那微微紅腫的唇瓣,勾引出她已然熟悉的身子。
「不要」她不依從地捶打著他的胸口。「昨日的懲罰已經夠了」
她的自尊、她的矜持、地的清白……在昨日都已經灰飛煙滅。
「懲罰?」李伯瞵刻意低下了身子,舌尖逗弄過她胸前敏感的蓓蕾,囂張地蔑笑數聲。「你總是對懲罰如此有反應嗎?」
柳子容屈辱地閉上眼,咬住了唇,不許自己流淚。
他挑弄了她一整夜,不就是為了讓她對他的撫觸無法自撥?不就是要等著看她的驕傲破折毀在他的手中嗎?她早在染料被摔毀時就該離去,就因為過於眷戀他的身影,才留到現在。笨啊
李伯瞵的驕傲容不得任何人的欺騙──那股自傲,在戰場上,會摧毀任何對立的敵人;那般自傲,也會將任何膽敢欺騙他的人蝕損。
曲步瀛呢?他怎麼了?會來帶她走嗎?一陣擔心打亂了她的情緒,她握緊拳頭,又松開拳頭,幾度掙扎後還是張開了眼。「你會讓我走嗎?」
「走?」怒火在眼中陡升。她以為可以月兌身離開?他狀若不經心撫過她胸前的柔軟,摟扣她的腰貼近他火熾燃起的。「這樣是想讓你離開的表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