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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你一手掌握 第29頁

作者︰余宛宛

「你問這做什麼?」他有些意外。她為何專挑龔允中的事發問?

「沒事,只是好奇地想知道。」她聳聳肩,也許只是眼花吧,隔著幾行車陣,大概也不是太清楚。

「二叔叔的未婚妻在醫院生病。」子謙拉拉她的衣袖說著。

「他有未婚妻?」那她九成九是看錯了,龍蘭祺又往後看了看。

「曾經有過。」停在紅燈前,他扳過了她向後的頸項,決速地吻了下她的唇,毫不避諱子謙。「我能否要求你的現線專心些在我身上?一下左顧右盼,一下詢問你未來的小叔,你的重心該是我吧?」

「未來的小叔」他的話果然引起了她全副的注意,龍蘭祺覺得自己的心快跳出胸口了。他這話是什意思?而他從來不在孩子面前對她有過分親密的舉動啊。

「爸爸,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叫阿姨媽媽?」子謙咧開一臉的笑問著龔希一。

「你問龍阿姨啊。」他又探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完全無視于其他駕駛的頻頻窺視。

「順便問問她什麼時候要幫你生個小妹妹。」

「你。」龍蘭祺用力推開他,面對他晶亮而含著固執深情的眼眸,一下之間又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綠燈了,快開車啦。」

她在公司胡思亂想了一天——想如何讓他知道她的愛不是什麼兒戲、想怎麼讓他抹去他那種不必要的潛意識拒愛自卑情緒。怎料得到,她的步驟都還未施行半點,他竟然就開口「求婚」!而且依舊是「半命令式」的!

龍蘭祺偷偷地用眼角余光瞄他,卻發現他過分篤定的唇邊帶笑。可惡!她突然用力地打了一下他的頭,啪地好大一聲。

「你做什麼!」他的怒吼依然氣勢驚人。

「你可以突然嚇人,我當然也可以突然打人。」她笑得開心而美麗,倚了過去,親吻了下他的額,在他耳邊悄悄聲地說︰「我好愛你。」

「龍蘭祺。」他更大聲地朝她吼去,笑容卻幾乎咧到耳邊。「說這些話時,考慮一下駕駛人可能會承受不住狂喜而影響交通安全好嗎?」

「哇!餐廳到了。」子謙插進了話,指著一間以糖果屋形式樹立的餐廳開心地叫著。

車子轉入餐廳的停車場,龔希一迅速地將車子滑入一個車位。

「你這個作弄人的女人。」將車子熄了火,他輕捏著她的下頷,把她拉向自己,同樣在她耳畔誘惑著說︰「看我回去怎麼治你。」

「可以下車了嗎?」子謙從兩人中鑽出頭來,扯扯龔希一的手。

「當然可以。」龍蘭祺搗著眼,不許自己看他那一雙會讓她胡思亂想的暗示眼眸,拉著子謙就下了車。才推開車門,子謙就興匆匆地拉著龍蘭祺的手往前走了兩步。

「爸爸,你快一點!」

「小心。」

子謙的歡樂叫聲與龔希一諒慌的大吼同時劃破停車場內的平靜。

站在車道中,龍蘭祺瞪著筆直朝自己沖來的車子,她直覺地將子謙向龔希一的方向推去,而自己則在那輛車子直線行進的車道上呆佇怔愕著,腦中一片空白。

本能的求生反應讓她往旁邊微側過了身,然而移動得仍是不夠快,黑色車子風馳電掣地沖撞過她的身側,極大的沖力將她撞得彈起,又悄俏地墜落在地面上。而她,像片飛舞而下的落葉,搖晃了兩下後,終是倒了地。

「不!」龔希一狂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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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龍蘭祺輕輕申吟了聲,感覺到背後火辣的痛。

身子像是被束縛在一個不得伸展的小空間中,只能任著肌肉被嚴重擠縮,只能感覺身體被擠壓出一層又一層的痛覺。

「好痛。」她張開唇才叫了聲,未睜開的眼中就先流出了淚水。

「別哭。」龔希一溫柔的吻去了那顆淚珠。「睜開眼。」

緩緩地張開眼,入目的卻是他一臉的憔悴與著急。

「你怎麼了?」才舉起右手想踫踫他的臉,就被他制住了身子的蠕動。

「忍耐些,點滴快滴完了。」他按住她正在注射點滴的右手,俯近她雪白的臉孔,所有的擔心與慌亂溢滿于他的眼中。「你沒事。」

他凝望著她的眼,親吻著她略為疲憊的眼眶下方,用手感受著她頸間脈搏平順的跳動。坐在床沿的他,將頭埋入了她的頸項間,貪婪地呼息著她此時夾雜了些許消毒水味覺的淡淡溫香。

「子謙呢?他沒事,對不對?」她警覺地張大了眼。

「他沒事,有事的是你,要不要我讓醫生再來檢查一下?」他親吻著她的頰,注視著她仍有些蒼白的容顏。

「我要陪你一輩子,我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打倒。」龍蘭祺努力在不牽動背部肌肉的狀況下舉起沒有打針的左手,松松地攏靠在他的肩上。喉嚨有些干澀的發干,她輕咳了聲,望著這間布置成蔚藍色的個人病房。「我想喝水。我是不是在醫院躺很久了咳咳」

他挪起了身子,以唇阻止了她的發話,沒有進一步的親吻,只是想確定她的唇依舊溫柔。

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印下了吻,他起身按下了床頭的一個鈕,讓她床鋪的上半部緩緩地抬高了些;以便于她的喝水。

「你睡了一個晚上。醫生說你背部的撞傷嚴重,而且有輕微的腦震蕩現象,這三天需要觀察。」倒了一小杯水,他走回她身旁,將杯子送到她唇邊。她小口小口地喝著水,讓濕潤漸回到她的喉間。

「謝謝。」她遞過了已空的水杯給他。見他不在意地隨意一放,那兩道形同火灼的恣意視線始終燃燒地汪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沒睡好。」她踫觸著他下顎有些刺刺的「靛」青,仍不甚有力氣的聲音,听來是虛弱而嫵柔的。

再克制不住心情極度放松後的強烈興奮,他支肘在她臉頰兩側,以身子不壓迫到她的原則,吮舌忝過她沾著水珠的唇瓣。

她吐出一聲申吟,非關痛疼;只是渴望。然而在她輕啟唇,鎰出聲音的那一刻,他灼軟的舌尖早已放肆地橫奪過她的呼吸。

那特意滑過她敏感下唇的、幾乎一夜未眠的胡髭摩挲著她,他珍視她︰「事情結束後,我們立刻結婚。」他直起了身,落坐在她身旁,以拇指撫著她光潔的下巴。

「為什麼?」他們什麼時候決定了這樣的終身大事?她朗朗的眼瞳眨著兩道長睫毛凝睬著他。

「沒得商量。」他二話不說地否決掉她問句中的所有疑惑。「你是我的人,而我的孩子不會是個非婚生子,所以盡快結婚。我要你。」

他坦白的火熱宣言燒灼了她的心,卻也引起她一陣心慌與不悅。「你說了就算嗎?我不能有意見嗎?你怎麼老是這樣,什麼事都擅自決定了一切,我只能挨在被動的地位。你一個口令,我就該一個動作嗎?你要這詳一個木頭人當伴侶嗎?即使你願意接受,我也不要成為那樣一個犧牲者。」

躺在雪白的床單上,她雙眸中卻倔強的晶亮。她不是女圭女圭,他早該知道的。

「我又搞砸了,對不對。」他拂了拂自己稍亂的發,苦笑了下。「我習慣掌控一切,卻常忘了我的命令不是一切。我常會過分的自作主張,而完全不覺自己囂張地壓迫了人,因為——我只對一個人如此。」

報希一以指按住她的唇,不讓她開口。

「拜托,讓我說完。再讓我霸道一次吧。」

她咕噥著不以為然的嗓音,但仍是等待著他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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