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默了,一開始的目的很清楚,而現在也應該是如此才對,她做了這麼多的犧牲,就是為了席家的香火,可一想到兄長不免有些生氣,她為了他勞心勞力又傷財傷神的,可他什麼都不必做,冷應就對他死心塌地的。她到底要怎麼做,他才會把目光從小麒身上移開?
「要怎麼做你才肯放棄我哥?」在他的注視下,她越來越厭惡替身的角色,他難道就不能當她是「本尊」看待嗎?
他無奈的嘆息。
她還是一樣,就只是想把他自席玉麒身邊踢開而已,今天找來刺激她的男人,真是白搭了。
「等到我愛上別人時,我自然就不會再執著于他。」等她愛上他,他就會告訴她一切,或許她會生氣,甚至抓狂,但他們的將來,定是精彩可期。
「要怎麼做,你才會愛上別人?」她的時間不多了,小麒不可能一直留在國外,他出國也有段時問了,或許再過不久,他就會突然冒出來將冷應給搶回去也說不定。
「若我愛上別人,你怎麼辦?」冷應直視她的瞳眸有著深深的依戀。
為什麼這樣看她?
「我……你愛上別人我當然會很……苦惱……」心里好悶,這不是演戲,而是她的真心話,除非他愛上的那個別人是她。
冷應乍听她的回答,很是高興,但隨即想到另一種可能性。「這是你的真心話嗎?因為有時我很懷疑你其實很想擺月兌掉我。」對她,他真的是沒把握。
「若想擺月兌你,就不會包養你了。」要他離小麒遠一點,應該還有別的辦法,當初為什麼她會如此輕易提出包養他的主意?若仔細想想,一定有別的方法,只要不與他牽扯過多,就不必像現在這樣……心煩。
「那就別想著我何時會愛上別人。他輕撫著她水女敕面頰。
「為什麼?」
「因為,我不可能愛上別人。」他已經愛上她這遲鈍的傻瓜了。
她怔了怔,眼里的光彩完全斂去。
「是嗎?你還是只愛小麒。」她真是個大白痴。
長得一樣吶!真是可悲,她討厭這種狀況。
「感情的事很難說,最近我好像沒那麼想念小麒了,就算看著跟他長得一樣的你,也不太會想到他。」他笑得相當無賴,尤其看她驚瞪他的表情,他更是快樂。
「你剛剛在耍我不成?」她的手很自動的伸過去,狠狠捏了他一把。
「我怎麼舍得耍你呢?」他睜眼說瞎話。
敷衍!這男人擺明在敷衍她。
「我覺得有些奇怪。」他突然道。
「我也覺得奇怪,你居然還活著。」沒動手斃了他,她真感到不可思議。
「我不是說這個。」這小妮子還真會生氣,也不想想他說那些話可是在安尉她,免得她誤以為她的努力成了泡影。
「不然什麼奇怪?」他到底想說啥?
「你看我現在的打扮,性不性感?」他對她眨了眨眼,很不要臉的展示身材。
席玉麟瞠大眼,這才想起他只圍條浴巾的事實,而且客廳里還有一個礙眼的家伙。
「你看,我被你丟來推去的,你還對我動手動腳,可這條浴巾……」他指著身上還系得好好的浴巾,「居然還沒掉,真是太沒道理了。」可惜吶!
她突然好想踹人。
「你剛剛跟那個什麼凱的洗鴛鴦浴是不是?」她頭上罩著一大片的烏雲,若他點頭說是,立刻會有閃電擊出,將他就地正法。
原來她還在吃醋,真是好現象,或許她在乎他的程度遠遠超過他的想象,而她,應該是沒發現才對。
「放心,阿凱洗完我才進去的。」他絕不會告訴她,他是特意叫阿凱先別穿上衣服的。「放心,我只跟你洗鴛鴦浴,我的也只讓你看。」他在她耳邊挑逗。
「小麒呢?」她可沒忘了老哥。
「這種時候就別說些殺風景的話,尤其是某些人,盡量別提起的好。」他希望她只想到他們倆,別老是拿席玉麒出來當牆擋。
席玉麒也被利用得差不多了,該是讓他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不提起可不表示他不存在。」一直以來,小麒都梗在他們之間。
「那麼,就當他不存在好了。」他俏皮的朝她眨眨眼。聰明如她,應該不會不懂他的暗示。
席玉麟眼里有著笑意,心情大好。
他這麼說,是不是就表示她逐漸取代小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你的意思是不是……就算小麒回來了,你也會待在我身邊?」
「看你的表現嘍!」說著,不忘偷幾個香。
表現?!「例如什麼?」不知道的事用問的比較快。
他聳聳肩,「看心情吧!」
看,心、情!這算什麼回答呀!
叩叩叩一——
她火大的瞪著房門。那個什麼凱的怎麼還沒滾?
「喂,我跟外面那只誰比較重要?」煩吶!
「當然是你。」再偷幾個香。
「那就去把外面那只處理掉。」那男人讓她雞皮疙瘩狂冒,她實在不想再看到他。
「不想再看到‘情敵’的話,就別再冷落我。」他不忘要求自身權益。
那算哪門子冷落呀?
「我還是覺得你不要到我公司上班比較好。」一想到那些女同事的饞樣,她心里就是一陣不快。
「為什麼?你不想隨時都能看到我嗎?」情敵尚未鏟除殆盡,英雄尚須努力。
「職場如戰場,在我上陣殺敵時,我不希望還要分神照顧你,那太累了。」要是他又拿她忙碌當借口,再做出什麼氣死她的事來怎麼辦?
若視而不見也算是一種照顧的話,她確實是很「用心」的在照顧他!
「別擔心我了,現在,我要去打發外面那只,要跟我一起去處理嗎?」
「把衣服穿好再去。」她怕那個人突然撲過來非禮他。
「說的也是。」被男人上下其手真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若非為了她,他早將那男人從窗口丟下去。「等等若發生什麼事,你一定得來救我。」含淚眨眨眼。
「哦。」救他?她吃飽撐著哦,既然那個男人已經不具威脅性,她干麼還去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丟他自生自滅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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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噯,你听說了沒?」阿ken三八兮兮的拉著席玉麟至牆角。
「听說什麼?」她環顧了下辦公室內異常的氣氛。
「據可靠消息來源,我們公司要被並購了。」
並購?
「我們公司這麼賠錢嗎?快過年了耶!這樣年終獎金怎麼算?通常並購的後續動作就是裁員!」她在這里混得好好的,可不想出去外面從頭來過呀!
「听不知哪來的消息說,咱們老板去澳門遇上仙人跳,結果被騙了不少錢,而不巧的又驚爆出老板娘玩牛郎欠下大筆卡債,不得已,老板只好把公司賣了償債。」他十分八卦的解說。
他們公司在廣告界也算小有名氣,應該能賣個好價錢才對。
「真的假的?」這八卦不會太戲劇性了嗎?
「十之八九。」阿Ken瞄了瞄周遭,看起來像是要講啥大秘密似的。「看樣子好像不在。」其實他是在看冷應那閻王臉在不在,最近只要跟小麟靠近一點,就會被他給瞪得通體冰涼,他可不想受感冒折磨!
「誰不在?」席玉麟學他偷偷瞄著四周。
「我告訴你呀,今天我看到大老板對著一群人鞠躬哈腰的,我想,那應該就是買主了。」
「知道是哪家公司派來的嗎?」不知會不會是那種專門買了人家公司後拆開來賣的惡劣買主。
「不知道,不過他們頭頭看起來不超過三十,而且挺帥的。」不難想象公司里的女人會有多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