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才剛開工就遇到兩個瘋子!
「對哦,我都忘了你還在!」席王麟驚呼一聲,沒意外的看到那小偷整張臉都綠了。「你氣色很差哦,大概是缺少運動的關系。」她轉而面對冷應道︰「大英雄,上!」
「我的演出費可不便宜。」
「行,沒問題,只要你演得夠好,讓我這導演滿意就沒問題。」反正又沒簽合約,先讓他擺平殺氣騰騰的歐吉桑再說。
「放心,包你滿意。」他自信的朝她眨眨眼,完全不將對手給看進眼里。
「年輕人,可別逞強,大哥我有練過的。」听他這麼說,小偷不免心驚了下。
看對方人高馬大的,他這把老骨頭不知打不打得過?
「既然這樣,那請小偷老伯手下留情,千萬不要打他的臉,他的臉打不得的。
要是帥哥變狗熊,她可是會將他給踢出視線範圍的。
「不能打他的臉?」難道他的臉是弱點?哼哼,這下不必說,他也知道該打哪理了。
「你是故意的吧?」冷應不滿地睇向她。她真巴不得他毀容不成?
「哪有,你可別亂冤枉我。」真是好心沒好報吶!「好啦,你們要打快打,不然等一下警察來了就打不成了。」她拿了顆隻果窩進沙發內,一副看戲的標準姿勢。
小偷一听,臉都黑了。
「你們報警了?!」而他還呆呆的站在這里看他們聊天!
「廢話,我家遭小偷耶,當然是要在第一時間內報警呀!」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尤其是她這種弱女子,就算身邊有個男人,也不見得打得過人家吧!
小偷一口氣梗在喉嚨險些氣絕,不管他們是否擋住出口,準備逃命去也,而逃命時最好的保命符就是——挾持她!
「休想!」冷應迅速的將身旁的人兒往後拉,跟著一拳祭出,抬腿一掃,當下听到——
「我心愛的花瓶!」碎了!
「你就不擔心我傷到哪里?」這女人說她愛幻想嘛,現在又現實過頭了,真是不可愛。
「拜托,我不是瞎子。」豈會沒看到真正受苦受難的是誰,「不過真沒想到,你還挺有兩下子的。」真是正有眼不識泰山,以後她說話可得當心點,免得他一個老人不爽,將那又大又硬的拳頭往她身上招呼,她怕死吶!
「我會把你的話當成恭維。」否則只會被她給氣死。
「打贏了再說。」那小偷又站起來了。
可見冷應剛剛那看起來很有威力的攻擊不過是花拳籍褪,威力僅只于毀了她心愛的花瓶而已。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話落,他再上前補了幾拳幾腳,立時讓小偷滾到牆角哀號著求饒。
答應他的?她有答應他什麼嗎?
沒吧,她沒答應他什麼吧!
「我的台燈!那是去年到普羅旺斯買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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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闖空門的小偷及三更半夜仍辛苦執勤的員警後,時問已經是凌晨三點。
「干麼一直盯著我看?」他的眼神好恐怖,席玉麟忍不住悄悄退了幾步。
「你該不會想賴帳吧?」他肯定她想賴掉對他的承諾,不過,她以為她賴得掉嗎?
「我有答應你什麼嗎?沒吧!」對于將自己給推人深淵一事,她完全沒印象,就算有,也會否認到底。
「你說只要我演得夠好,什麼事都答應我,什麼事都沒問題。」
他越逼近,她就越往後退,直到背抵住牆,兩條鐵臂跟著困住了她,她這才開始拼命求神祈禱。
「那……那你想怎樣?」
雖然他真的很吸引人,而她也確實有那麼一點點的動心,剛剛還差點跟他做出不該做的事。可他是小白臉呀,他對她的那些溫柔體貼、甜言蜜語都只是職業病,而且要是他身上真帶著什麼隱疾……不!不行,現在該是保持理智的時候,絕不能因一時的意亂情迷而犯下無法彌補的事。
等等,意亂情迷!天呀!沒想到她已經受他毒害這麼嚴重,再這麼下去還得了。
「你不必這麼害怕。」他看著她緊抓著衣襟的可笑舉動,不禁懷疑自己的魅力當真不足嗎?不然怎麼連誘惑個女人都變得困難起來?瞧她一臉防敵似的,他跟她應當沒這麼陌生吧!若不是小偷聞入,現在她早已是他的人了。
「我,我,我又沒在害怕。」她故意說得大聲,可只怕她的心跳更加大聲。
「很好,不害怕是對的。」瞧她緊張成那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在她身上上了石膏呢!
「說話就說話,別靠這麼近!」討厭,聲音還這麼溫柔、挑逗,簡直是撒旦級的惡魔嘛!
他非但沒因她的推拒而退開,反而更靠近她,整個人幾乎要貼在她身上,但卻又詭異的保持一咪咪的距離,這種似沒距離卻有距離的感覺最詭異,也最折磨人了。
「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他輕輕在她耳邊呢喃。
「只要不是殺人擄掠、傷天害理、要我犧牲的事兒,我當然會說到做到,但我能力有限,能不能幫上忙那就不一定了。」
他不禁輕笑出聲。她真是可愛到不行,這麼快就把退路給留好了。
「我可以理解你不想上警察局的想法,但那條‘要你犧牲’的但書,我恐怕無法答應。」
「什麼?為什麼你連這麼點小小的要求也無法答應?」她就知道,他就是要她犧牲身體、奉獻靈魂、將她的生命燃燒殆盡!
「你不犧牲一點尊嚴,我怎麼說出我的要求呢?」她的表情真是有趣,他還沒見過有哪個人的表情可以如此豐富的。
「尊嚴?」
「放心,一下子就過了,你只要忍耐那麼一下子……」他捧住她的臉,強迫她面對自己,頭緩緩壓下。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救——命——吶——
第六章
某商務大樓內,席玉麟不自在的瞄著身邊的男人。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好。」
「怎麼個不好法?你不是要我靠自己的能力賺錢?現在不過是要你犧牲點尊嚴,拜托上司讓我進你公司工作罷了。」冷應說得雲淡風輕的,完全不覺得靠裙帶關系有何不妥。
沒錯,他不是要她的身體,因為他看得更遠,他要進駐她的公司、滲透她的生活,讓她的視線不管轉到哪都能看到他。
「你又不懂廣告,干麼非要到我們部門來,我可以幫你介紹到別的部門呀!」
只要不要像現在這樣就好。
助理耶!他是她的助理!他哪像是當人家助理的料,不知情的人看他們的樣子,說不定還以為她才是他的泡茶小妹,瞧瞧他這身西裝筆挺的,果然印證了「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句話。
「你管我會不會,反正這是你答應我的。」一想起昨晚他提出要求時,她臉上錯愕的表情——
「嗄?你要到我公司上班?」他不是要她奉獻身體、貢獻靈魂,進而把生命給燃燒殆盡?
「怎麼,有必要這麼驚訝嗎?」
她當然驚訝。這小白臉啥時轉性了?他不是喜歡躺著賺嗎?
「還是你覺得換一個比較好?」冷應一手抵著牆,一手輕刮她微愣的臉蛋兒。「若你想換,我當然不會說不,再怎麼說,在床上工作比出去拋頭露面要輕松、快樂多了。」
她猛地瞪大眼,「不,不必換,你到我公司去很好,真的很好,非常好,好到不行,我相信憑你的才能一定能做得很好的。」
一思及昨夜,席玉麟就好想哭。
「我……唉!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吶!
總之,這全都是她的錯!一時大意便著了他的道,讓她想後悔也沒機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