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次就再說一次,你這個人是大衰人,你帶──哈啾!」流鼻水了。
「報應。」冷應一點也不同情她。
「你──哈啾!炳啾!炳──嗯。」呼,終于停了。咦?「干麼?想打架呀?」那什麼眼神,真是令人超火的。
冷應一臉嫌惡的抹了抹被噴了滿是鼻水的胸膛。
「要是傳染什麼病傍我,我就宰了你喂狗!」臭小子,打噴嚏也不懂得避一邊去,真是一點禮貌也沒有。
「呿,本來就一身怪病了還敢怪別人,死老頭。」也不管他已經氣得想扁她,頭一甩,席玉麟連忙閃進兄長的房間。
「等等,那間房間──」要阻止已來不及,算了。
不到兩秒,她又沖了出來,而且大口的喘著氣,好像很久沒享受過新鮮空氣似的。
「你、你……小麒的房間……」呼呼呼,她差點掛在里面。
「剛噴了大量的殺蟲劑。」冷應好心的接下她的話。
現在應該知道里面是「生人勿進」了吧!
「你、你噴的?這樣我要睡哪里呀?」這里也才四間房,一間小麒的,一間這死歐吉桑的,另外兩間分明是書房跟儲藏室,這下她、她要睡哪里呀?
「這沙發我買的,還是義大利進口,可別弄髒了。」說完,冷應頭也不回的回到自己房間。
有沒有搞錯呀,她可是屋主的妹妹耶,居然要她睡沙發!再怎麼說都應該是他讓出房間。
瞧那壯碩的背影,席玉麟莫名的吞了口口水。她腦中猛地浮現剛剛緊緊抱著他的畫面,手上仿佛還留有他體溫。唔,她一定發燒了,以致精神有點錯亂。
算了,不要想了,睡沙發就睡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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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得很大,雖然是熱死人的盛夏,但夜晚的大雷雨可也會讓人倍覺淒寒。
身體很累,但躺在床上這麼久,冷應卻怎麼也無法入睡。
不知道那矮冬瓜會不會著涼?小麒房里都是殺蟲劑的味道,他應該不會傻得再跑進去拿被子才是,客廳就幾顆抱枕而已,沒什麼可保暖的東西,而且剛進門時,那小子好像全身都濕透了。
算了,那矮冬瓜就算病死了都不關他的事,那張嘴那麼惡毒,就讓他受點報應也好。
翻個身打算睡了,可腦海里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剛剛撲進他懷里的那張小臉,他不只身材嬌小得過分,摟著他的手臂好像也太細了,更別提那因寒冷而顫抖的小肩膀了,整個人縴細柔弱得不像個男人。
那麼弱的身子萬一著涼了,大概一病不起了吧!
在大腦還來不及阻止前,他已從櫃子里取出一條干淨的薄被。
他努力說服自己,絕不是在擔心那小表,這麼做只是不想半夜還得冒著雷雨送那小表去掛急診。
他輕步出房門,就著微弱的壁燈梭巡沙發上的縴瘦身軀。
那是什麼?
他微微眯起眼,懷疑的情緒襲卷而來。
幾次看到他,他總是打扮得怪模怪樣,就連剛剛,也都是穿著雨衣、戴著雨帽,所以他從來沒注意到──
原來他跟席玉麒一樣,都有一頭如瀑長發,不同的是,一個烏黑亮麗,一個則是栗子似的深褐色。
「嗯……」席玉麟不舒服的翻個身,原本蓋在腿上的幾顆抱枕跟著滾到地毯上,潔白修長的腿像發光似的刺著冷應的眼。
仿佛有個大錘子從他頭上重重的落下,讓他腦袋一片發麻,他終于明白為何會對席家小弟有異樣的感覺。
「他」居然是個女人!
席玉麒那些誓言是發好玩的嗎?還是嫌命太長了?
他蹲在她身邊,心里五味雜陳,但動作卻相當輕柔的將半覆于她臉上的發絲給撥開。
此刻安詳如稚子的臉真是那個氣死人小表的嗎?沒想到不說話的她看來竟是如此賞心悅目,叫人移不開目光。
換成是他,他也不會承認自己有個這麼吸引人的妹妹,不過,一想到她的伶牙俐齒、不計形象的整人手段,那些膽敢靠近她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才對,席玉麒那家伙是白擔心了。
從未被席玉麒的美臉給騙的冷應,現在卻不得不承認這張臉真的非常吸引人,T恤下的身材略微單薄,熱褲下的美腿卻是縴合度,百分之兩百引人犯罪。
「唔……」睡夢中的人兒咕噥著揮開腿上的騷擾。
他瞪著自己的手,心里萬分復雜。他很難接受失控的感覺。
心里不期然想到數年前那場不情願的佔卜之行,如果那佔卜真的準確,那麼跟他在一起的人應該是──
他突然笑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在他臉上暈染開來。
「呃嗯……」不知正被人給算計中,席玉麟又咕噥一聲,縮了縮微寒的身子後,繼續睡得像只死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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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睡得真舒服吶!
席玉麟一睜開眼,人立刻僵住。
這里是哪里?
睡前的記憶慢慢回籠,她記得自己應該是睡在客廳的沙發上的吧,怎麼醒來會在房間里?而這看起來又不像小麒的房間……啊!那個死Gay!
二話不說,她立刻翻身下床,火車頭似的沖出房門,只是還沒到目的地,腳步就突地煞住,眼前的景象令她化為石像僵立在門口。
那、那、那死不要臉的男人,居然對著小麒的照片喃喃自語,還一副看「心所愛的人」的表情!
難道、難道真要她「娶」一個老公回家不成?不要呀!
「你、你要做什麼?」嚇!他什麼時候來到她面前的?
「麟,你叫麟是嗎?」冷應心事重重的看著她,一步步逼近。
「我叫什麼關你屁事!」這家伙有病!吧麼拿這種眼神盯著她看?「你離我遠一點。」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他置若罔聞的繼續逼近,直到高大偉岸的身軀整個貼在她身上,大掌亦撫上她抗拒的容顏。
「你做什麼?把你的咸豬手拿開。」
「麟,你跟小麒長得好像……」
轟隆!厲雷打到她了,她僵著身子、握緊揮出一半的拳頭,瞪視眼前高大的妖魔鬼怪。
「你跟‘我的小麒’好像……好像……」他輕喃著。
我的小麒?!他們已經發展到那個階段了?而且他還把她當成小麒,他嗑藥了是不是?
席玉麟腦中奏出詭異的旋律,一朵詭異的烏雲在她頭上徘徊,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你跟小麒……該不會是真的吧?」她頭皮發麻,此刻已顧不得兩人太過貼近的身子。
笨小麒,再怎麼樣也不該找個男人呀!
這是夢,是惡夢吧?!
眼看著她十分唾棄的臉緩緩靠近,盡避心里很明白接下來即將發生的慘劇,可她就是沒辦法用力把他給推開。刺激太大,她,僵硬,動不了了。
難道繼笨小麒之後,她也要慘遭蹂躝?
當溫暖的唇瓣踫觸到冰涼驚愕的小嘴時,她腦中一片空白,隨著他的淺嘗輕嚙,她好像看到眼前男人正抱著昏睡的兄長擁吻的畫面!
嘴唇熱熱的、麻麻的,身體像是處在蒸汽室,腦袋也成了一片漿糊。唔,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吻技不錯,感覺挺舒服的。
「不是小麒……你畢竟不是‘我所愛的小麒’吶!」仿佛嫌她受到的打擊不夠深似的,他繼續予以刺激,而且還是邊吻著她邊感嘆。
我所愛的小麒?!
天呀!地呀!她席家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懲罰他們?或者,祂是想懲罰她?
這該死的家伙,把她當小麒一樣又吻又抱的還敢嫌,她席玉麟是這麼好欺負的人嗎?不砍死他,難消她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