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客人也罷,若是敵人——哼哼!走著瞧吧!
他會讓對方好好領教他宗方聖佑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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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熊海瑪會懷疑自己是否有霉神附身?否則怎會如此倒霉到家?她光是想利用相親時,不動聲色的完成她的監視計劃,這麼點小小希望都無法順利實現?
先別提每天當她想幫相親對象服務一下,表現自己的熱忱時,總會發生奇怪的事件。
連她為對方倒個水喝,都會讓人家嗆到岔氣,甚至她什麼都沒做,對方也會自動因為貧血昏倒,更別提其他驚險刺激的詭異意外,害她老是相親還沒完,就跟著對方上救護車急救去了。
即使她特意挑選那個能觀察到,飯店所有樓上樓下出入電梯的好位置也沒用。她總是隨時引來騷動,根本不能好好安靜監視。
母親已經嚇得不敢再替她安排相親,誤以為她是不甘願來相親而存心搞破壞;但是天地良心,她可沒有這意思,誰知道就是那麼湊巧……她的運氣怎麼會那麼、那麼、那麼的背呀……
為了今天這最後一次的相親,她換上自己最好的套裝,選擇的是永遠不會褪流行的格子花款式,還是色彩對比強烈的紅綠配。
接著為了表示端莊,有輕微近視的她,還戴上自己最喜歡的古董眼鏡;又為了防止踩滑出洋相,便換上平底方頭鞋。
最後她想表現自己獨特的嬌媚,還刻意化了點前陣子流行的爆擦妝,自己是覺得這身摩登打扮,應該能讓相親的對方嚇一跳吧,算是成功吧,當她相親的對象一見到她的樣子時,很明顯的臉色發青……
呃,不會又來一個身體衰弱的男子吧,這些坐辦公室的少曬太陽就是虛弱了點……
對了,之前那些被送去急診的相親對象,好像最後個個臉上都笑盈盈的啦……是不是她看走眼?
沒能相親成功應該很失望,他們應該不會為此笑的那麼開心才對,一定是她想大多。
「……好慘。」沒頭沒腦的,與熊海瑪一同用餐中的相親對象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熊小姐,你是認真來相親的嗎?」男子桌上的餐點幾乎完全沒動。
「當然是認真的。」一面用那雙水燦大眼骨碌碌的四處回望,一面回答的熊海瑪好像沒有什麼說服力。
可是沒辦法,如果今天是她最後—次正大光明踏進飯店的機會,她不把握怎麼成?相親與工作,看來她只能選擇一樣。
「對了,先生你說什麼好慘?」
「沒什麼……最近股票跌得很慘。」不忍心說出她這身打扮慘不忍睹的男子,感嘆著。
就算她的造型讓她看來像只小恐龍,他也不能說,誰知道恐龍發威是什麼樣子……他只能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
听親戚介紹,對方是個可愛老實的姑娘,就是眼光有點與眾不同,有獨特的美感;他原來還不怎麼介意她的外貌,可是看了她那精心巧妝的成果,男子不得不宣告放棄。
雖然說,這世上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可是還有一種雖然勤快,但不能理解何謂美麗與否的女人……這樣的個人美感,已經不是單純溝通就能改變得了。
「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一步。」再待下去,他今晚肯定沒有食欲。
「唉?」才緊跟著站起來伸出手,還來不及阻止對方離去,海瑪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飛快沖去買單後神速逃跑。「先生……」
完蛋了,她的第八次相親又毀了。到底問題出在哪里?
而且她找不到任何像樣消息的話,她也沒臉回去見總編呀!
堡作、愛情,沒一項如意,海瑪忽然有股想哭的沖動。于是匆忙離開座位轉身想躲進化妝室。
還沒移動幾步,她突然慘叫一聲「呀——」的原因是,她迎面撞上一個龐然大物,被反彈跌坐在地上。
「抱歉,小姐你沒事吧?」他本來只是走過來探探情況,但是她的動作太快,讓他沒能及時躲開。他伸出手,極有風度的踏前,優雅地攙扶起她。
「沒關系——呀!」這回海瑪又發出慘叫的原因有很多。
其一是當對方—听到她的聲音時,陡然加重手勁,力道之大讓她吃痛尖叫;其二是在她認清楚來者何人時,猛然驚覺這男子便是半個月前化裝舞會上被她綁起來丟在廁所里的那個無辜受害者——要命!
「是你!」踏破鐵鞋無覓處,宗方聖佑每天惦念著,就是要找出那女人好好回報一下她的「熱情照顧」。
誰知道派出大批人馬尋找卻完全徒勞無功,今天居然在自己的飯店里撞見她!
當時他雖然視力模糊,沒及時看清她的長相,但是她的聲音他是絕對不會認錯的!就是那道嬌柔的讓他驚艷,從此難以忘懷的聲音……
「好痛……」救命——怎麼是他!
一面試圖掙月兌他的箝制,熊海瑪一面畏懼的看著他才一個手勢,便召來的高大保鏢群開始向他們逼近,不免嚇得冷汗直流,臉上的濃妝自動卸下。
慘了,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動輒可以在白凰院飯店,支使這麼十來個人听他的命令……她會不會是惹到了什麼大人物?
海瑪越想、臉上竄出的黑線越多。
她早該猜出那天受邀參加宴會的人應該來頭都不小,可她那時卻心急手快,不管三七二十一企圖攻擊他,還趁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將他捆起來扔在一旁……
才听她喊痛,他卻不由自主的松了手。他告訴自己,只是因為侍衛們過來了,他不擔心她逃跑才放開她,並非因為他對她有絲毫憐憫……
「我想我們之間有些事得好好‘談一談’。」他唇角微揚,心情好的不得了。
那份無人可及的魅惑笑容,看來既帥氣又可怕,天使般的微笑,卻散發著魔鬼般的致命危險……迷人到令她心慌意亂,渾身打顫。
他那隱藏著憤怒火簇的漂亮瞳眸仿佛正在宣告,接下來便是先蓋她一個布袋再說……
毀了毀了,他究竟是何方神聖?感受到他若有似無地進發出,壓抑著的陰狠氣息,熊海瑪直覺,這男人一旦發火——她的下場會很慘!
「先生……你听我說,我不是……」海瑪開始後悔,為何她那時沒有注意到這名男子的恐怖呢?
只消被他這麼似笑非笑一注視,她就全然亂了頭緒,不知如何是好。要怎麼解釋,對方才不會追究她的冒失?
「你想說我認錯人?」嗤笑一聲,宗方聖佑對這女人的天真感到有趣。「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裝傻嗎?我宗方聖佑向來過目不忘,尤其是對于你這麼讓人‘印、象、深、刻’的女人,想忘掉恐怕也很難。」
原來連續七天,在飯店里制造騷動的人會是她?很好很好,從她企圖結下這兩樁梁子看來,她肯定是來挑釁的。
熊海瑪腦子早已慌成一團漿糊。換成是她莫名其妙的遭人綁起來,她也一定會心懷怨恨,可她那時真的想不出別的法子呀——
「先生,我可以解釋……」
「不必解釋!」他根本不想听什麼亂七八糟的借口,反正她綁了他是事實,只要付出她應該賠償的代價,沒有第二句話。
「聖佑,爺爺他要來台灣視察了——」匆匆忙忙在侍衛們中間打通一條路,才剛出院的白凰院征司,一接到消息便立刻親自趕來飯店通知表兄。
爺爺白凰院昌樹,肯定是特意前來評估幾個繼承人選的表現,雖然征司也知道聖佑,並無意接下整個白凰院家的重責大任,一定會想辦法在爺爺面前表現得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