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再也無法克制自己對他的同情以及那份急速涌出的莫名愛憐,奚斯蕗顧不得禮節就向他奔去,張開縴縴玉臂自他身後緊緊環抱著他,再也不害怕踫觸他,一心只希望他能振作,別這麼快放棄!「我、我大哥醫術高超,我會求他務必治好你!我會盡我一切所能幫你——」求大哥出面!
「喔,真的不用讓他來,我沒那癖好。你來會比較有用。」沒等她說完就把她的話截斷,冷燮皇閃電轉身一壓下,輕而易舉就將奚斯蕗推倒在床上。
「你——」唉?他、他、他不是在哭,他分明在笑,笑得好猖狂!這次她不是不抗議,而是她正準備咆哮大罵的粉唇早已被他熱吻封住。
「這次是你親口承諾,將盡你一切所能。」看著她被撩動的迷惘美眸,他再次展開魅惑笑顏,笑得深沉,笑得堅決,笑得讓奚斯蕗知道,這回她是再逃不掉。「至于其他、就不用麻煩了。我只要你,我的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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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你、你有哪一點兒像是病人?」忍著全身骨頭仿佛即將散開的強烈酸疼,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力氣,奚斯蕗立刻強硬推開環抱著她的溫暖懷抱,掄起粉拳,美眸盈淚,不服氣的揮舞小手猛槌冷燮皇強健胸膛。
事到如今,反正她都讓他給瞧光吃淨了,也沒什麼好矜持的。
彼不得自己身上寸縷未著,她只知氣極的槌打著他。
說什麼他可能斷絕皇統,他明明就……一定能多子多孫的啦!
「你混蛋,你故作委屈騙了我,又扭曲我的話欺負我……你是天下最可惡的大騙子,大騙子!我討厭你啦!你明明就說治不好的……怎麼、怎麼會好的那麼快、還好的不得了……嗚嗚嗚……你最奸詐了啦……」不由得啜泣起來,奚斯蕗越想越氣。
本來還以為他當真不行,那被他親個幾下、摟摟抱抱,讓渴求著她的他試上一試也就算了,反正她還能全身而退;可沒想到他不僅什麼毛病都沒有,還精力旺盛,威猛無比,讓她就這麼被他賊兮兮的吞了啦!
她的初夜起碼也該是在有著燦爛星光的良辰美景和心愛夫婿一起度過,而不是跟一個連自己究竟喜不喜歡他都搞不清楚、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難分難舍糾纏一晚上。
緊跟著一番光雷連擊,奚斯蕗努力、用力、奮力的將自己的不滿盡數對他宣泄,速度快的可能讓冷燮皇連數她敲了幾拳都來不及。「你是大混蛋!」
此刻她再多槌他幾拳,他也只是心甘情願的任她出氣,笑的像傻瓜。
「我沒騙你。我早說過、只想愛你一人,我的蕗兒……別這樣,你若氣壞了身子、我可會心疼的。」他貪戀的將掙扎不停的她再次擁進懷中,托起她在歡愛之後泛著櫻紅顯得更為動人的臉龐,親密的愛憐吻上她居間。「今後,你就留在我身邊,在這兒好好待下,嗯?」
「你根本壯的像頭牛,哪里需要我留下?說好你若復原我就走,你快去向延靈王討藥,我要早日回去救嫂子。」她緊咬櫻唇,根本連看都不想看他。
她不知道身為一國帝王、他的眷寵能持續多久;而且,她遲早得回西驪,到時候他們又該怎麼持續下去?會不會當她回去之後,他又另結新歡?
照他這麼對她需索無度的態度來看,她總覺得他一定禁不起長夜漫漫。
一想到他可能對其他女人像對她那樣親密之時,她心里就涌上一股沒來由的怒氣及心疼。自他為了她而受傷時,她就確認並非對他無動于衷……
她的心,已經被他強索走了,當她離開了他、當他真不在乎她時,她還會剩下什麼?她好討厭這種感覺,她討厭將來得要日夜為了他煩惱下去!
還是趁早了斷這段復雜情感,無牽無掛的好。
拖泥帶水不是她的風格,行動力極強的她向來喜歡速戰速決。
「拿開你的手。」淚水方歇,她決意要振作起來抗拒他。奚斯蕗試圖扳開纏繞在她身上的結實手臂。「我現在就要走。」
知道她正在使性子,他心疼的誘哄她。「直到你解開我身上迷咒,不再有怪毛病為止。到時我會遵守承諾讓你帶藥回去。」其實他不可能放她走。都已經給了她皇妃朱冠,也正在策畫進行大婚,怎麼可能讓新娘跑了?
「可你身上明就沒中毒,怎麼不放人?」她沒好氣的給了他白眼。
「我對其他女人提不起興趣,這點還能假嗎?」她發怒微噘唇瓣的嬌俏模樣,讓他一心只想好好溫習她的滋味。
一瞬間,怒氣稍退,她心里不免泛起一絲受他專寵的甜蜜,可她絕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一絲喜悅,嬌聲怒斥︰
「天地良心,你自個兒無能還要賴到我頭上!」
「無能?」邪魅一笑,他翻身壓下她。「昨夜那一番,原來你認為是無能?看來你不滿意?那本王拼了命也要證明本王到底能不——能!」
一思及她被他折騰一整晚,她才想到她都忘了、挑釁他其實是件愚蠢到家的事,還是暫時休兵才是明智之舉;她臉色蒼白的猛搖頭。「能啦、能啦!你什麼都能啦,是我說錯話,行了吧?」
「不行。再問你一次,本王對你……能不能?」
「你這人還真唆!大王對我什麼都能,這樣總可以了吧!」奇怪,奚斯蕗總覺得當他听到她回答時、同時揚起的那笑容好像別有深意……
「當然可以。既然你說本王什麼都能,那好,本王就不客氣了……」拉下她企圖遮擋他的縴玉王臂,他更為理所當然的開始在她身上貪婪地刻畫一個個獨屬于他的印記。
即使冷燮皇腦中勉強記得今天該是新月祭後例行操兵的日子,但此刻他毅然決定拋卻那些惱人軍務。最近總算有件事能讓他果斷處理的。
「你又要做什麼啦!你——」唔!冷燮皇他都不用休息的嗎?
「你親口承諾,本王對你做什麼都能,那本王自然听你的……」
「你別自己亂加字!我可沒有說、慢著,我是有說,但我不是那意思——」現在,她解不解釋可能都來不及了……
烈火已燃起,焚毀所有一切。
許久,直到室內耐人尋味的連綿吟聲由高昂逐漸轉弱平息,才又幽幽傳來幾道交談聲。
「冷燮皇……我得先和你……說清楚……」好不容易才從火熱暈眩中抓住了些微理智,奚斯蕗忙不迭地試圖阻止冷燮皇還意猶未盡的撫弄。
「別加帝號,咱們無須如此疏離。我要你往後直喚我名字,冷燮。」
「隨便你……」慵懶的嬌弱女聲,略微帶著不耐追問著。「你的意思……莫非是直到你對別的女人起了興趣,你才要讓我走?」
「沒錯。」冷燮皇篤定的回答她。既然她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他對她的情意,那麼,也許只能靠時間來證明了吧!「可蕗兒,既有你在身邊、本王又怎麼可能再看別的女人?」到底要他如何表示,她才願意回應他的愛戀?
「哼,我才不信。你能一輩子只看著我嗎?」一時歡愛不能代表永遠眷戀,他現在貪圖的若是她美貌,那等到將來她年老色衰時呢?
衷心希望她能明了他心思,可這丫頭實在太頑固。「你不留下來一輩子、又怎麼知道我不會?」
他總是有辦法將所有事情解釋得听來仿佛很有道理。奚斯蕗給了他最後的反對理由。「我、我還得送藥回去,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