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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誘情狼 第17頁

作者︰芙蓉

他依舊輕易看穿她的心思。「露兒已回來,咱們就轟轟烈烈的舉行婚禮。不論你想听什麼,我會在成婚那天全告訴你。」

「你知道嗎?我愛你。比誰都愛,甚至比愛自己還愛還愛。」藤方域自然的甜膩偎著他,交出意亂情迷的自己。此刻為了留在他身邊,她所擁有的都必須放棄,包括權位、勢力、富貴、生命……但她,心甘情願。

即使多了回渴弋的那段時間,她手中解藥仍只撐得過兩個月……

可是無妨,僅存的性命,不論有多少,她全給他,全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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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這是奚斯韓的心意,藤方域老早就把面前這些難咽的湯藥倒掉。

望著府中到處懸掛的紅艷燈飾、喜氣布置,她看進眼里,心中卻有難以言喻的苦澀。回想那個晚上,她悄然自嘲道︰「是我要他將婚事緩下的,現在怎麼又反悔了呢?藤方域該是從不出爾反爾的……」

奚斯韓執意娶她進門,打算行婚禮昭告所有人;可在一個月前,她和他決心廝守的那個晚上,一听說他們起爭執而自責之余的奚斯露就離家出走……

「那孩子很喜歡你。知道咱們鬧了那麼一場,露兒說是她失言引起,所以要為你取回南開奇毒的解藥來賠罪。唉……她冒失的個性老是改不過來,雖已派人去追她,她卻早沖出關……老是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就莽莽撞撞的

抬頭看著略帶愁容的奚斯韓,藤方域幽幽問道︰「那麼婚禮……」

「當然不變。賓客名單我早擬好,日期選在……」

「我看也不用急在一時。」她伸手平撫他聞言蹙起的劍眉,笑道︰「我知道,你希望露兒能參加,怎麼說她都是你唯一的親人,如能得到她誠心祝福再好不過。所以,我想等到她回來再與你成婚,好嗎?」

扁是奚斯府上下,一听聞她就是迅雷元帥藤方域,原本對她的恭敬只剩疏離,看待她的眼光由主人的座上賓客變成勾引主人的異族禍水……她雖不在乎有多少人視她如鬼神惡敵,可卻不希望因為這樣而讓奚斯韓為難。

自從婚事決定後,她看得出來頻頻受召入宮的他承受四周多大的壓力.她並非不懂體諒他;若是有人能給他們一份誠摯認可,應該能讓韓心情好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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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開過于封閉,沒人知道露兒在哪兒會發生什麼事;尤其她向來直言不諱,以前就常因為這樣得罪別人,這次她想卯上的卻是南開王家……唉!她實在太沖動了。」他憐愛的攬她入懷,「我不知道她何時才會回來,可我就是一刻也不願讓你委屈,我要名正言順的擁有你。」

她嫣然一笑,抬頭望進綠眸,伸手拉過他垂于頰邊的幾絡金絲輕吻。「方域已是你的,只要你心意不變,怎樣我都不覺得委屈。」只是下一刻,她眼神卻變得黯淡起來,笑容漸顯苦澀。「或者,你認為我……等不到露兒回來?」

「胡說什麼!」他難得動怒喝斥她。「現在不是每天讓你服藥?每隔七日毒發時,你不也說已經減輕痛楚了嗎?毒解之日不遠,你別擔心。」

「你怎麼說我都信。」她緊緊依偎著他,突然覺得自己確實因他變得痴傻了。縱使此刻他仍然騙她,可他讓她看見什麼、听見什麼,她就全盤接受,只要他永遠對她好,這就夠了……自他出現,她已經不像她了……

「域兒……」他除了還她一個又一個的火熱激吻深愛,沒有其他言語。

他們兩個雖然都是叱 沙場的武將,卻誰也沒有能耐打破這層蒙在心上,怎樣也揮之不去的不安。隨著時日過去,陰影逐漸擴大。

此後他絕口不提婚期,怕她多心害怕;她也不願表現自己其實渴求著正名為他的妻子,一面安慰自己絕不會有事,一面卻又隱約接受自己大限將至,貪戀的珍惜著與他相處的所有時刻。

唯一例外的時刻是方才他說要在丹房煉藥,她原想跟去,他卻突然低下頭,啃咬著她圓潤耳垂,笑道︰「與你獨處,我是絕對把持不住自己的,怎能專心煉藥?不過,要是你這麼急切,我倒樂意奉陪——」

「誰急了啦!你給我出去!」他一句話,就將她堵得只能酡紅雙頰、羞怯萬分的將他一把推出房間,不再過問其他。

即使見不到他,知道他在鄰房,多少能讓她安心些。

午後,她-覺醒來,侍女們就送來湯藥,她、一面皺著眉頭,一面喝下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怎麼就不能做得好喝點……好惡心……」她喃喃抱怨,突然立起奔到痰盂前,將那些湯藥盡數嘔了出來。

她壓下胃中翻騰的不適;吸了幾口清茶洗淨願心的酸味,腦中冒出奇怪念頭。她的月事遲來好些時日,最近身子也比往常來得燥熱,加上這幾日沒什麼胃口,整個人老是慨慨倦倦的,她……該不會是……有這可能嗎?

她和他有夫妻之實至今,也不過才一月有余,雖說他總是不纏到她昏厥絕不罷休……可也應該不會這麼快,有好些人不都十幾二十年沒有子嗣嗎?

「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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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突然飄來,教沒能察覺到他進房的藤方域嚇了一跳。「沒事。」

「怎麼沒事?听侍女說,你老喝不下湯藥,我看你最近又吃的少!是菜色不合你胃口?」他來到她身後,將手擱在她肩上,有意無意的撥弄她發絲。「你已經嬌媚動人的不像話,再添一筆柔弱無骨,只會讓我更想疼愛你

「我、我會努力多吃一點的,你放心回去煉藥好了!」她忍不住推開他已經開始不安分在她背後擦撥的手掌,害怕他又在大白天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她可不想剛睡醒又繼續睡……

「我不放心。你有事瞞我。」他扳過她身子,托起她絕美臉頰。「告訴我,你煩惱什麼?」

「我、我只是在想……我可能會……有你的子嗣嗎?」她嬌羞的連忙低下頭,可其實她正悄悄地偷瞄他的反應

「子嗣?」他邪魅一笑,「你這麼渴求子嗣的話,我很樂意成全你。」

「不是這樣,我——」她話未完,就看到他的笑意突然凍結,眼神突然黯沉下來,而後停下所有親蔫動作,退了數步。他的舉止教她直覺不對勁。

他有些不自然的維持笑臉,但與他向來迷惑她的那份無邪笑容相比,就感覺虛偽之至。「不,你現在還不能有子嗣。我居然沒考慮到這點。」

「你不要我為你生育子嗣?」她不解的追問。

「時機不對。今日起。我不會再踫你。」他開始自責怎麼竟會這麼大意?只因迷戀著她就忘了!而這幾天,她的脈象確實有點不穩,可他卻當成是正被藥力影響的關系,他怎能忽略這個可能?「把手伸出來,我得再診視看看。」

她連忙站起來,略顯慌亂的將手背到身後,不肯讓他瞧。「什麼叫做時機不對?如我現在已經懷了孩子呢?難道你不留他?為何不能留?」

「你現在用藥太多、藥性太重,勢必會影響你月復中胎兒即使有孕,將來生下的孩子也許會有殘缺,我必須避開這可能,才不會傷了孩子。」

「若我有孕,你要拿掉孩子嗎?回答我!」不知為何,她就是听不進他解釋。不樣的預感在腦中浮升。

嬌軀輕顫,背脊拂過涼意——又來了,未知的恐懼因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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