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解藥還不醒?真沒辦法,雖說是少了點樂趣……」他輕笑起來。
還沒能理解完他到底在說什麼,曲青愛突然驚覺他不但沒放開她的意思,反而再度與她雙唇相接,火熱的開始探入她口中挑逗吸吮著。
奇妙的、暈眩的、詭異的感覺四竄,讓她不能呼吸!
才剛記起她必須裝睡來逃避事實的同時,她早已沖動的一把推開他!
看著李聿德對她輕輕一笑,俊美容顏如此清朗,就連曲青愛也跟著愉快起來,對他還以笑意隨即她想到--她笑個頭呀!
「沒想到這解藥還真有效,剛服下,人馬上就醒了。」他早在她暈過去前察覺她一閃即逝的詫異,發現她明明蘇醒卻仍裝睡,不用藥,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她醒。
懊惱、擔憂、煩躁,她下了決定。
「……多謝公子相救,奴家無以為報,大恩記在心中,就此告別……」他既然沒認出她,她又何必承身分認罪呢?快溜最重要!
一在張手橫臂攔住她匆忙下床的腳步,李聿德一面笑著湊上她耳邊,曖昧的嘶啞低語著︰「何必這麼急著走呢?
泵娘,這是你對恩人的態度嗎?兩千兩為你贖身,你想這麼一走了之?」
怔了怔,她不覺意逐漸上升。「公子欲如何?錢,我會還你!」
她的聿德太子,是她打小看著的!
雖然因為十一年前那件事,讓他在人前變得有些冷漠嚴肅,可是對于朝政也未曾輕忽過……好吧,他雖然有貪玩,偷懶,常溜出宮,但在她面前,仍是爽朗耀眼,充滿活力,偶爾是會需賴,卻從不曾有過如此不規矩的舉動……
現在把她當成了花娘,就變成這付下流德行嗎?她不認識這樣的他!
誰教他的!一定是該死的梁定基、單辰、白慎之!
「怎麼生氣了?」他托起她粉女敕臉龐,低垂下頭,恰恰足以讓他汲取她發間逸散的清淡花香,貪戀的輕撫她雲般秀發。「我不在乎那些,你不還也無所謂,只是……既然你願意賣身到此處,就該知道,你早晚會遇想要你的男人,不是嗎?」
「我不是自願賣身到這兒的。」揮開他的踫觸,她氣極的俏臉通紅,差點抓他綁起來打。「我也不想要你!」
難道他每次出宮,都是這樣和水仙姑娘廝混嗎?她不準、不準她的太子對別的女人這麼調笑!
她的太子和普通風流男子是不能一樣的!看她回去以後怎麼擋下那三個帶壞他的家伙,以後她說什麼都不準他來這個地方!
但……嗚嗚……她得先回去啊!
「不許你拒絕!方才那個求我留下她的女人到哪兒去了呢?不是不惜威脅取我性命也要逼我答應嗎?怎麼,現在我允你侍候,你卻反悔了?」
眼神變得陰贊,冷硬出手制伏她已經揮來的猛拳,反折到她身後,將她納入臂彎中,收緊懷抱,同時就往一旁舒適床上倒去。兩人之間緊密契合著,仿佛那些華麗衣裳完全不存在似的,直接感應彼此狂熱心跳。
即使對男女事情近乎無知,她也猜得出,接下來的事是個大麻煩!
貝唇邪魅一笑,李聿德清淡卻令她萬分緊張的吻,一次一次拂過她粉頰。
「任你這麼挑逗我,又放你走,我豈是呆子?我可沒蠢到讓到手的天鵝飛了,小丫頭。尤其是像你這麼魅惑人的小丫頭,今天……我不會放你走。」
「我不是小丫頭!也不是這里的花娘!你弄錯了!」她不要他變成這樣!
「但,我見過你,千真萬確。」他笑的越顯邪肆,眼看他伸手探到她腰間,拉扯著就要解開她絲帶上紐結。「我怎麼可能弄錯?如你這麼個絕色美人,我絕不會忘掉的。」
「我們天天見面,你當然記得!」他居然能忘掉,那才奇怪吧?雖然她未著宮裝,但也不該記不住啊!失身或丟宮?她還能怎麼選?「太子殿下!」
他仍然不為所動的將頭貼上她胸口,輕輕摩挲著。
「住手,太子殿下,我是您的尚宮曲青愛啊!您老嫌我丑不拉嘰的那個母夜叉尚宮啊!不可以--」嚇得美眸
盈淚,悔敢的閉上雙目,驚慌地和盤托出自己身分,也管不了身分曝光後的懲罰,她只想逃開這個個狂妄恐怖的太子!
枕在她頸間,李聿德停了下動作。良久,就見他雙肩抖去著,笑了起來。「太快了,尚宮。看來,是我高估了你。」
「什、麼?」他、他、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本以為你能再撐久一點,沒料到你這麼快就詩饒了?」松開對她的箍制,他支起身子,笑容恢復往常那個有些調皮的李聿德。「還是這麼沉不住氣。」
「你、你何時看出我……」她訝異的忘了束緊腰帶,只是愣在當場。
「自你推開門起。」他笑容漸斂,模不清楚他到底是生氣抑或在開玩笑。放開她,他兀自走到一旁八仙桌前,優雅坐下,替自己斟了杯茶,盯著她說道︰「只是,我不明白你怎麼會卷入花坊的風波,才故作無知;可沒想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繼續蒙混我?」時興起,想瞧瞧你究竟打算欺瞞我到何時,所以我就玩了一番。
不安好心的緩緩舌忝了舌忝唇,盯著滿臉通紅的她,他好聲好氣的問她︰「你覺得,本宮逼供的方式如何?」
那方纏,他之所以會有那些下三濫的舉動,全是為了逼她招認嗎?她心頭莫名一緊,壓抑著自己不斷竄出的火熱焦躁,不敢直視他。
她告訴自己,殿下法不過是鬧著她好玩的……沒其他意思……
一咬牙,她匆忙下榻,對他行了正式宮禮。
「奴婢、奴婢承認欺騙之罪,但是,殿下,您天天來花仙閣,有失統啊!」若說她可能會因這欺騙而被革職,那麼,她就得趁此刻把握最後機會勸他回頭。「奴婢來此,不過是想規水仙姑娘以大局為重……」
「何時輪到你干涉本宮之事?」他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為了殿下,就算你要怪罪下來我也認了。我要說,這地方真的涉足不得啊!而且,您來見水仙姑娘就算了,怎能隨便要了其他送上門來的姑娘?萬一遇到陷阱或刺客,那可怎麼得了?」
櫻唇咬得慘白,她一想到方才那一幕,就不禁顫抖起來。「殿下是要繼承大統的人,您的生命,攸關國運,還請多珍惜自己。」
對她的關心,他不由自場起一抹笑意,隨即斂下,為了同樣的理由。
「那你呢?搞不清楚狀況又隨便闖來,萬一真被困住怎麼辦?我不是已經說過,我在宮外的事,不用你擔心嗎?今天我若沒救你……」
向來謹慎的她,竟會中了些身手遠不如她的家伙所撒下的迷香?一想到她可能遇上怎樣事故,他說什麼都願讓她因他受到任何傷害。
「是我運氣不好,被那嬤嬤弄錯人,才會一時大意中了迷藥……明明我就一點姿色也沒有,那嬤嬤怎麼偏會老眼昏花相中我呢?」
「也有的人會饑不擇食的,尚宮。像我就是。」他指了指自己。
「我相信除了殿下以外,沒人會對我開這種玩笑的。」
看著她沮喪的模樣,他輕嘆了口氣。表情嚴肅起來。「……知道是玩笑就好,這是給你個教訓,下次,別再隨意出宮,你先回去吧!回頭我再想想,該怎麼懲罰你這麼不听話。」
終歸是要丟官的,于是她大了膽子,再次進言。「但,我不以願見殿下為了水仙姑娘,沉迷火色而招至非議啊!」
「意思是,不論幾次,你都要違我的意思、硬闖出宮羅?曲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