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孩,如果嫌你礙眼的話還會要你待在我身邊嗎?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懂,你真的已經成年了嗎?
「我現在很難過,你不要在心里偷罵我。」真討厭,如果她不會讀心的話,就不會知道他在想什麼,也就不會發現他真的很討厭她。
「笨女孩。」平霽臨輕輕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也不要明目張膽的罵我……」發現他所做的事,她馬上拿看外星人的眼神瞪著他瞧。「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居然吻她的額頭!
現在可不是之前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的時候,當時的吻可以當作是一種誤會,可現在他怎麼……
如果真討厭一個人的話,根本連踫都不會想踫對方,更遑論是去親吻對方,他沒踹她到天邊去自生自滅就已經很難能可貴了,怎麼還……
「少爺、小姐,你們倆是在談戀愛嗎?」畢管家突然出現,問出口的問題結結實實的嚇了她一跳。
「管家你不要亂說!我們是兄妹耶!」兄妹怎麼可以談戀愛,他這麼說會讓人很尷尬的!
「我們看起來像是在談情說愛嗎?」平霽臨問得雲淡風清,讓人無從察覺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就連待在他身邊的于綾羽也無從探知。
現下的情形要讓人不想歪還挺難的,她似乎沒發現他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腰際和臉頰邊,兩人靠得這麼近,畢管家若說他們這是「兄妹情深」的表現,那可真會笑掉別人的大牙。
「不像!」不等畢管家回答,于綾羽連忙搶著否認。要真被誤會了還得了,他一定會變本加利的來威脅、恐嚇她!
「小姐,少爺是在問我,你這麼急著撇清關系反倒令人懷疑。」嗯,看來這對小主人值得多加注意。
「我只是不想讓你說錯話而已。」可是畢管家已經算是說錯話了。
「多謝小姐關心,不過我想你只要擔心自己就行了。」還不是怕自己害了她,任誰都看得出來小姐挺畏懼少爺的,到底小姐是做了多少對不起少爺的事?否則幾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怎會如此在意少爺?「如果小姐覺得少爺難以對付,可以來找我商量,看在小姐最近運氣不大好的份上,我可以算你便宜點。」彼此都那麼熟了,顧問費他至少會打個對折給她。
「如果你能讓自己馬上消失的話,我保證你能多活幾年。」臭管家,要開玩笑也不先看看眼前的情況,哪有人拿刀捅人家前還宣告要從哪個角度捅下去、捅多深的,他想謀財害命也不必動作這麼快!
「唉!這年頭不流行‘實話實說’了。」小主人都已經放話威脅他了,他再不離開未免太不識相,不過他可不是專程來惹小姐生氣的。「老爺請了幾位公司董事
和律師明天過來處理繼承公司的事宜,不知道少爺、小姐還有沒有別的意見?如果有的話就……」
「我有意見!」她反對!她不要繼承公司!就算真要逼她跳海也不必這麼急吧,她都還沒說服繼兄哥哥呢!
「除了反對以外,小姐可以有任何意見。」畢管家優雅的微笑著。瞧少爺那副事不關己的悠閑樣,和小姐那有如熱鍋上螞蟻的跳腳樣,還真是明顯的對比呀,誰會是收服對方的那人,明眼人一眼就看得清楚。
不過,他會記得給小姐一點點的憐憫,她這麼可憐,他也不好再嘲笑她了。
「包括送你到非洲生活一年嗎?」可惡的管家,就只會幸災樂禍而已!
「小的年事已高又體弱多病,實在無法勝任和獅子賽跑的休閑活動,小姐的好意管家心領了。」畢管家優雅的行禮後馬上離開,免得小姐一不高興真拿他出氣。
「我倒寧願到非洲生活一年也不要接手公司!」要她一輩子都綁在公司里,還不如殺了她來得干脆,現在唯一能救她的只有……
「看樣子,我開任何條件你都非答應不可了。」真不知道你還能活多久?
于綾羽突然覺得好冷,感覺那只撫著她臉頰的手,好像隨時會往下掐住她的脖子,尤其現在知道他的想法後,她更是想拔腿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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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平霽臨沐浴出來,見到門邊捧著毛巾的人兒時,臉上又勾起那抹令人發毛的迷人笑容。
哇!帥哥出浴……好、好棒的身材,好……好詭異的笑容。
「大少爺,請用毛巾。」好想用手上的毛巾悶死這張迷死人又邪惡的笑臉哦!他就跟俊美無儔的撒旦一樣,讓人又愛他又想殺了他。
但他沒接過毛巾,逕自走到床邊坐下,還拿獵豹般的眼神盯著她瞧,瞧得她好想奪門而出。
「你的頭發還在滴水,不擦干的話會感冒。」到時她會去放煙火慶賀一番,如果還能偷偷將公司轉到他名下的話那就更……「干麼這樣看我?」她臉上有什麼嗎?
見平霽臨突然朝她伸出手,她猛地退了一大步……呃,她干麼退開呀,剛剛的反應太大,他一定會在心里笑她。
「不是要毛巾。」他沒接過她遞來的毛巾,但依舊是對她伸著手。
「不然你要什麼?我手上就只有毛巾而已呀。」難不成他還想她端著咖啡等他喝呀!不管怎麼看,他都應該要先把還在滴水的頭發給擦干才對!
「手。」
「嗄?」她不明所以的伸出另一只手,立刻被他給一把握住。
好溫暖的大手,而且有個畫面傳到她腦子里——他居然妄自尊大到要她幫他擦頭發?!
「明天那些董事、律師的……」瞧她變臉,他馬上開口提醒她事實,一派悠閑的仿佛有些期待明天的到來。
「能幫大少爺擦頭發真是奴婢無上的光榮。」于綾羽馬上換上甜美又諂媚至極的笑臉,攤開毛巾爬到床上跪在他身後幫他擦拭濕發。「大少爺,這樣的力道還可以嗎?」她笑得好甜、好迷人。
如果眼神能置人于死地的話,她保證他已經重新投胎找娘去了!
「你不是在擦石頭,輕一點,還有,別叫我大少爺,你不是丫鬟。」雖說是要把她系在身邊,但他可沒打算讓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他在凌虐她。
不是丫鬟嗎?對啦,她看電視上的丫鬟也不必幫主人擦頭發,她比較像女乃娘,小主子手殘,所以不得不由她來幫他做這等類似擦屁屁的事。
「什麼都不能叫,難不成要我稱呼你‘喂’嗎?」她是不介意啦,而且那個字听起來很像跟他有仇似的——剛好符合彼此現在的敵對關系。
「一個稱呼能讓听的人感到心情好或壞,如果你老是讓我想回頭教訓你而非喜歡你的話……」
可惡,這擺明了是威脅嘛!可恨的是她不得不接受他惡劣的脅迫。
「霽臨哥——」尾音拖得長長的,大有撒嬌的意思。
男人都是一個樣,自大得令人唾棄!然而對他們撒嬌卻能令他們心花怒放,只要一開心,不管是什麼阿里不達的要求都會答應下來。十年來這一招她百用得利,可最近卻頻頻吃癟,不曉得拿來對付這家伙有沒有效?
「孺子可教也。」聰明的女孩通常不必說太多她就能懂。
嗄!可以哦?原來他也吃這一套,那如果……
拋開毛巾,青蔥般的手指往下按壓,諂媚的在眼前這片她想剁碎的肩頸上按摩著。
「霽臨哥,這樣舒不舒服?要不要再多用點力?」如果能捏死他就再好也不過了。
「嗯……再用力點會更好。」平霽臨閉上眼微微仰起頭,舒服的享受她難得的服務。這樣的她令人更加喜愛,不過他該不該擔心她會突然拿把刀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