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雷煜擔心地應了聲。不知道可不可以不吃,他年紀輕輕的,應該不會就此壽終正寢吧?「我去幫忙盛飯。」
如果飯還差強人意,那他可以白飯果月復即可。不過一打開電鍋,他的臉就沉了下來。
「呃,安安,你一定有煮個什麼湯吧?」雷煜抱著萬一的希望。這飯大概硬得可以當子彈了,她到底是怎麼煮的?雷煜覺得自己已經胃口全失。
「當然嘍,沒湯喝怎麼成?」貝安安皺皺眉頭。「別當我是白痴,我煮了玉米濃湯。」
靶謝天!那是開水煮沸再加個蛋花就好的湯包,應該沒有搞砸的機會才是,雷煜十分慶幸。
「安安,我口很渴,想喝點熱湯。」
「我盛給你,」貝安安綻開笑容。「才剛煮好的,還熱得很哦。」
她打開鍋蓋,本是笑容滿面的臉隨即凝住,變得有些困惑。
「奇怪,似乎跟電視上的湯看起來不大一樣耶。」她迷惑地舀了一碗,端給正坐在餐桌旁的雷煜。「這湯包是不是偷工減料啊?否則怎麼一點也不濃呢?」
雷煜看看碗里的清湯和凝結成塊狀的粉末,著實覺得惡心。
「安安,我今天不是很餓,中午應酬時已經吃了一大堆東西,現在吃不下了,是不是可以不吃?」
「可是我中午只吃了泡面,肚子餓得很呢。」她危險地眯起眼。
「那……我坐在這看你吃?」雷煜希冀地問。
「不,兩人吃比較好,這樣我的胃口才會好。」
面對這種食物,她真能吃得下?雷煜不禁懷疑。
「可是我……」雷煜本想再說,卻不由自主地打住,她……居然哭了!?「你別哭啊!」他慌了手腳。
雷煜並不是沒看過女人哭,可這次哭的人不是別人,她……她可是家駒呀!雷煜心中有說下出的怪異,也下知該如何安慰起。
「好難受……」貝安安用手揉著眼楮,眼淚卻愈流愈凶。
「你不用難過。」雷煜慌亂地抽來幾張面紙遞給她。「其實第一次做菜,有這種成績就下錯了,它們看起來雖然下好看,不過也許味道不錯的。我們現在就一起吃好了,別再哭了嘛。」
為了這種事哭得曦哩嘩啦,真有這麼嚴重嗎?他也沒說什麼損人的話呀?
「誰……誰會為這種事難過?」貝安安邊拭淚邊說道。「是洋蔥害的啦!罷才切洋蔥忘了洗手,現在一揉就更刺激眼楮,難受死了!」
懊死的!原來是這緣故,他還以為是他傷了她呢。
「就為這原因,你哭得這麼慘?」
「下次換你來切切看。」
「你不知道切洋蔥時要將它泡在水里切,就不會有這種痛哭流涕的情形嗎?」雷煜沒好氣地問。
「這種事誰會知道?」她悻悻地嘟起了嘴,「我可不是專業的廚師。」
「我也不是啊!」但他怎麼知道這種小常識?
「以後洋蔥我要列為拒絕往來戶了。」
雷煜可也不希望有下次。事實上,他已經後悔做出這種蠢建議,眼下這餐還不知如何善了呢。
就像心有靈犀一般,貝安安把話題又繞回晚餐上。
「剛才我好像听到你批評我精心準備的料理。」拭完了眼淚,貝安安睜著紅通通的大眼瞪著他。「你根本沒有吃飽吧?應該還塞得下晚餐的,是不是?」
「呃,我現在還真有點餓了。」雷煜心甘情願地笑了下。與其死在她殺人般的目光下,還不如坐下來吃東西的好。
「那你趕快吃哦!」貝安安笑嘻嘻地坐在他對面。
硬著頭皮吃了一碗飯,夾了幾口菜,雷煜才發現她完全沒有動筷的打算。
「好吃嗎?」貝安安笑吟吟地問道。
「這……」該昧著良心夸獎她嗎?雷煜有絲猶豫。「心意已經到了,值得贊許。」
「我是問好不好吃?」
「還……還可以。」
「看來一定不怎麼樣。」貝安安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我的第一次嘗試看來是失敗了。」
「其實它們沒外表看起來的那麼慘。」怕她失去信心,雷煜連忙出口安慰她。「不信你自己吃吃看。」
「你瘋了嗎?」她一臉驚恐。「我才不吃這種東西,看起來就覺得可怕。」
這反應可大出雷煜意料之外,他不禁怔住了。
「你不吃?」半晌,他才輕聲問道。
「不要。」很直爽的答案。
「那你見鬼的為什麼要我吃?」他吼了出來。害他食難下咽地吃了一碗飯,簡直活受罪。
「總要有人試試我的手藝啊。」貝安安理所當然道,不過看到雷煜眼中異樣的火花後,她警覺地站起身來,往後退了退。「沒有人試吃,我怎麼知道自己到底是煮得好吃還是不好吃?」她的聲音愈來愈小。
「很好啊!我倒成了小白鼠,供你實驗用。」他也咬牙笑站起身來逼近她。
「哪有這麼嚴重?」貝安安俏步退出廚房,不過雷煜隨即跟上。
「你自己去吃一碗看看,看滋味到底如何,你就會知道嚴不嚴重了。」
「那就不必了。」貝安安勉強說道。「可是先前也是你自己說沒那麼糟的。」
「誰叫你居然祭出那種絕招,竟然在那種時候哭!」一想到自己著了她的道,雷煜就不禁懊惱。
「很有效是不是?」她竊笑道。
「是很有效。」雷煜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她,貝安安稍一掙扎,兩人便跌躺在沙發上。
「你要做什麼?」貝安安有不祥的預感。
「你猜呢?」雷煜牢牢抓住她,並將她翻轉過去背對著他。「變成女人後,你的臀部倒是挺有肉的。」
「你……不會吧?」他應該下是那個意思吧?
「你說呢?」不給她掙扎的機會,雷煜的巨掌已襲上她的臀,「啪」的一聲十分清脆。
「會痛耶!」貝安安的手連忙遮住臀部,以防他二次偷襲。
「是嗎?我的手是有點痛。」雷煜點點頭,十分爽快。「看你以後敢不敢!」
其實她變成女人也不錯嘛,以往他吃了虧,總是還來不及算帳,就被家駒給逃了,現在可不一樣了,她人就在他家,怎麼也逃不出他手掌心。哈!
「好啦!」貝安安不情願道。「以後不會了。」
「那就好。」雷煜可不會完全信任她,不過仍是將她扶起來。
在放開她時,不經意地,雷煜聞到她身上一股幽香。
「你擦了香水?」味道挺好的,連油煙味都無法掩蓋,十分迷人的香氣。雷煜眷戀地又吸了一口。
「沒有。」貝安安十分嫌惡地皺眉。「我怎會做這種事?我又不是……」她沒了聲音。
知道她的思緒,雷煜故作輕松道︰「我看你還是擦一些吧,渾身都是油煙味,嗆得很。」
「是嗎?」貝安安知道他的用意,十分配合。「那你也來一些吧。」
語畢,便以身體為武器,在雷煜的身上胡亂涂抹,手腳都用上了。而雷煜只是任憑她,不頂認真地掙扎。
地,雷煜又急急推開她,藉口回房去,留下一頭霧水的貝安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匆促的背影。
回房的雷煜,邊換衣服邊詛咒著自己,居然會對安安起了那麼令人尷尬的反應。她可是他的好朋友哪!
以後還是要禁止她再做出這麼毫不避諱的舉止,一切畢竟是不同了,她可是個女人,而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再說每晚都必須「壓制」她睡覺,對他的生理已經是個不小的折磨,像這種情形多來個幾次,他肯定受不了的。
「你真要帶我去買衣服?」貝安安睜大了眼,驚奇地問著。